「什麼?」幾個超能者頓時呼吸一滯,連忙跟上君安易的腳步。
「不是你嗎?那是誰?總部那邊來人了?」
「難不成是哪個沒有註冊過的獨狼?」
「其他組織的人正好在附近嗎?」
「所以他人呢?他可是相當於救了很多人的命啊,得好好感謝一下!」
幾個超能者在一旁眾說紛紜,由於緊繃的神經此時驟然放鬆,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個猜測,還需要後續的確認。」
「這個能力,和這次我保送的一個學員很是像呢。」
君安易一邊說著,一邊一路向著神胎走去,伸手放在了那個巨大的冰蛋上。
隨即閉上眼睛,像是仔細的在感受著什麼東西。
此話一出,即刻引起了周圍幾個超能者的反對。
「不會吧,一個學員,天賦哪怕再優秀也沒法獨自面對這麼多神仆的吧。」
「對啊,即使是S級的天賦,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也還是很脆弱的。」
「另外,這個下手的狠辣,也不像是一個學員該有的樣子啊。」
「話說,是哪個學員讓你這麼看好啊?」
「噓。」聽著周圍的人的聲音,君安易突然將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大家安靜。
眉頭緊皺,隨後睜眼驚訝的看向了那個神胎。
「這個神胎,居然還活著!」
「什麼?!」此話一出,周圍的四個超能者立刻圍了上來,每個人都爭先恐後地伸手去摸那個冰封的神胎。
感受著裡面屬於特殊生命的脈動。
居然是真的!這個神胎居然真的還活著!
「人...人類歷史上,一共有幾次成功捕獲活體神胎的記錄?」一個女性超能者聲音顫抖著,輕撫著那個冰蛋說著。
「算上這次的,一共有四次!」
「居然是活體神胎,居然真的是活體神胎!」
黑臉大漢重重的一拍自己的手,興奮的說道:
「這下好了,終於又有了活體研究樣本了!」
隨後他將目光重新轉向了君安易說道:
「這次的事是誰辦的?真的不是戰神你嗎?」
「阻止了神降儀式,全滅一隊的神仆,還捕獲了一個活體神胎,這絕對是潑天的功勞啊!這要什麼獎賞都不為過!」
君安易也是將自己的手放了下來,開口道:
「是啊,確實是大功呢,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啊,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恐怕他自己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了不起的事呢。」
聽著君安易這沒頭沒尾的話,其餘幾人也是疑惑,聽這個意思,好像是君安易很篤定是誰做的這件事。
「好了,別瞎想了,打掃戰場,然後想辦法修復附近的攝像頭等監控設備。」
「等確定了這件事是誰做的,該有的功勞和獎勵可一點都不能少了人家的!」
叮鈴鈴!
君安易話音剛落,旁邊蒙面女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接起來聽了一會,蒙面女抬頭對眾人說道:
「南馬路派出所那邊的人說門口收到了兩個昏迷的孩子,好像就是那兩個丟失的孩子,找到了!」
君安易一愣,連忙回頭說道:
「木子和我走,你們剩下的人打掃戰場,然後穩住神胎的能量,準備轉移神胎。」
她口中的木子便是那個蒙面女人,她的異能有輕微的療傷效果,如果孩子生命垂危可以臨時救治。
看著兩人迅速離去的背影,黑臉大漢撓了撓頭,開口道:
「這次的事情好像是有古怪吧,為什麼我感覺她(君安易)好像說起他那個保送學員的時候,語氣都變了。」
旁邊的另一個人也應和道:「不清楚,反正我還是不相信一個沒入學的學員可以做到這種事,獨自打敗這麼多的神仆神官,恐怕得是第四境的實力了,我才第三境!」
剩下的最後一個女性超能者白了兩人一眼,一邊收拾戰場一邊道:
「你倆是不是傻啊,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反正...今天我是第一次見到安易笑,說話的語氣還那麼溫柔。」
「就像是一個...懷春的少女一樣。」
「其實說起來,她身上的擔子太重了,可她也只有十九歲而已,嗯...這個年紀其實也是時候找個...」
此話一出,三人面面相覷。
......
君安易與木子的速度極快,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剛一到那裡,就看到警務室門前黃色的燈光下一個哭的已經癱倒下去的女人,以及周圍環繞著的民警。
「孩子...我的孩子,你們可千萬不能出事啊,你們要是有了事讓我怎麼活啊...」
很明顯,雙眼紅腫的女人已經哭的泣不成聲,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女士,請您穩定一下情緒,您的孩子失血有些多,但已經止血並且沒有其他問題,不會有生命危險,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您別急壞了身子。」
話雖是如此說,但她怎麼可能不擔心。
她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十個手指甲全都被撬開了,她看著那個慘狀簡直心如刀絞,他們還那么小,當時他們得多疼,得有多絕望啊。
而旁邊站著一個健壯的男人,此時他卻低著頭,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孩子眼圈通紅,不敢說話。
「孩子還好嗎?」君安易來到近前,開口問道。
那個男人看有超能者來了,聲音沙啞的問道:
「是你們救了我的孩子嗎?」
君安易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男人整個身體瞬間前傾。
砰!
雙膝跪地,一個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額頭之上甚至瞬間出現了血跡。
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孩子,就這樣給一個比自己小了恐怕二十歲的人下跪了。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孩子!」
君安易看著眼前跪下的男人,連忙讓到一邊不敢受這一跪,心中止不住的就湧上了幾分愧疚。
在來這裡之前,搜尋蹤跡的時候,她腦子裡全都是各種大義,都是宏觀層面中神仆可能造成的巨大後果,擔心著神降會造成的巨大損失。
可她居然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兩個孩子的生命,也同樣是無價的,也同樣是一個家庭全部的希望。
自己總是傲慢的想著這次神降有多麼惡劣的影響,但信遠卻只是想救兩個無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