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聯合的地底,灰手侯楚殷的臉孔,明暗變換。🐙☢ ♣☢
他的胸口處,一枚暗金色的神核,靜靜的飄蕩著,閃耀著霸道的神光。
他在嘗試入聖,走的是吞噬神核,搶占神祇位格的方式。
但不一樣的是,有了之前陳驚瀾和贏無夜兩次經驗的他,要走一條更加完美的道路!
他需要目力所及範圍之內,最強大的力量!
人類聯合剩下的各種珍藏,此時都被他拿了出來,當作自己晉升的消耗品。
此時,
在這個密室中,他已經待了半個月有餘,肉體和氣息都在不斷的變化,扭曲,平穩,再扭曲,已經循環往復了不知道多少次。
在他的體內,好像是在進行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
但是到了現在,這種不斷拉鋸的場面,好像逐漸有了一種趨於平穩的態勢。
「呼。」
楚殷長出了一口氣,一氣之長,好似是千里快哉風,他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
面前的神核煉化,已經走到了最後的階段,他本人距離入聖,也就只有一步之遙。
「還有七天,最後的戰爭嗎?」
睜開雙眼,灰手侯楚殷自言自語,從他的神智上來看,他的理智還處於絕對的高位,沒有那種被神力侵蝕,變得瘋狂的情況。
也就是說,他可能是這條入聖路中,最成功的一位!
微微抬頭,看著無盡的黑暗,陡然間,殺機瀰漫。
「不論如何,這一仗,你會在,對吧?」
「......」
北部,一片連綿的群山之中,有一片被清理出來的空地。
這裡曾經有著世界上第三高的山峰,但是已經被戰鬥打平,三年來滄海桑田,類似的變化數不勝數。
只是此時,守墓人靜靜的坐在這個被削平了的山峰上,靜靜的打坐。
在正常人的眼中,周圍一片荒蕪,什麼都沒有,但在他雙眼的掃視下,遍地荒墳。
那是獨屬於他的能力,也是獨屬於他的浪漫。
他沒有親人,在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了什麼羈絆,剩下的,也就是和這些「老朋友」們,聊聊天了。
「你們,聽到了嗎?」
在信遠的聲音在世界上響徹結束之後,守墓人微微抬頭,開口說道。
「他說了,還有七天,就看我們的了。」
「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年輕人呢,不是麼?」
「我沒什麼其他的本事了,就是到時候,天上要打仗,你們這些傢伙,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把力量,借給我吧。」
聲音在空曠的山谷中迴蕩,無人回應,如果有外人看到,恐怕會以為他是什麼神經病在自言自語。
但他能聽見,他都能聽見。
那數以億萬計的身影,此時就好像都圍在他的身邊,無數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迴蕩著。
「這麼些年,你人不人鬼不鬼的,苦了你了。」
「不管最後的結局如何,你可不能掉鏈子啊!」
「加油,這不正是我們所有人都期待的機會嗎?」
「乾死祂們!」
嘴角微微上揚,黑色的帽兜之下,是一張帶著笑意的蒼老面龐。
從前,這些無數的聲音,會讓他的精神負荷極大,但現在,他只感覺到欣慰和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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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自己是孤家寡人?
誰說自己是世界上最孤獨的封侯境?
他一點不孤獨,這周圍的千軍萬馬,可都是他的家人!
周圍,墳地大面積的消失,耳邊的聲音也是隨風消散,但他的力量,卻開始了不斷的攀升!
「永別了,各位!」
「我再也見不到你們,再也聽不到你們的聲音了!」
「但是我保證!你們的每一份力量我都不會浪費!七天之後...我就來見你們了。」
站起身來,守墓人衝著太陽,伸了伸懶腰。
一道充斥著死亡與寂滅的灰色光芒,沖天而起!
入聖!
亡靈大聖!
......
中部戰區,火紅的天空上。
那是曾經葉紫鸞戰死的地方,也是她耗儘自己一生的力量,想要對那超能者的絕頂,做出的最後嘗試。
她失敗了,撐起了天空,留下了屬於自己的火種。
那是極致之火的力量,就好像超能者之父的空想之種一般。
從能夠給後人了留下這樣的力量來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位格也算是提升上去了,她的第九轉,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此時,紅蓮正站在她的火種面前,抬手輕輕觸碰著。
「信遠說,這份力量要是他來拿的話,他怕你死不瞑目。」
「如果是我的話,你會同意嗎?」
火焰熾熱的燃燒著,灼燒著她的手指,好似有某種穿透的力量一般,也灼燒著她的靈魂。
「我有資格,承載你的意志,去世界的盡頭一戰嗎?」
紅蓮的聲音輕柔而忐忑,好像是有某種期待。
本來,她已經對自己的入聖無望,覺得自己可能確定要有某種遺憾了。
直到信遠找到她,和她說了這件事。
這才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來到了這裡。
本來她的年紀絕對是葉紫鸞的前輩,但是超能者的地界,達者為師,再說了,此時她對話的,可是鳳凰之力。
火焰柔和的燃燒著,本來酷烈的感覺,此時竟然變得有些溫暖。
紅蓮靜靜的感受著,隨後慢慢鬆了口氣。
「那好...讓我們一起去看看,巔峰的風景。」
兩個人的遺憾,終究還是成就了一份圓滿。
那一天之後,鳳凰的火焰包裹了那朵盛世紅蓮,地獄的花瓣上,沾染了最殘酷的火光。
紅蓮聖者就位!
禁魔天淵中,凶戾的眼眸若隱若現,好似期待著戰爭。
無盡大山的深處,金色的神猴盤坐於地,佛性的光輝中,帶著肆意的野性。
極北之地,信遠坐在樹中,煉化空想之種,如今的人類第一人,正在給他護法。
至此,最終那場戰役的全部入聖者,已經就位!
而距離那個全世界的答案,也只剩下最後的幾天。
......
「全人類的選擇,是什麼形式的?我們要不要宣傳一下?」
人類聯合中,一個分部的部長有些緊張的開口。
「不必。」
金正義看著窗外,他已無法入聖,但在那之下,他好似定海神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