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驕一籌莫展之際,眼前突然一道白光閃過,下一秒她重新在大床上醒來。
長裙不再濕漉漉地貼著小腿,而是乾爽又飄逸的。
「什麼情況?」虞驕坐了起來。
系統:這邊監測到OOC百分比過高,將為你重置情節。
搞什麼搞,白搞!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看見紀則安慢慢走過來,問出了那句一模一樣的「你是誰?」
紀則安又恢復成狂拽酷炫的古早霸總,他斜睨著眼前這個陌生女人。
虞驕突然覺得,比起眼前一看就是人中龍鳳的男人,好像還是浴室里乖乖配合自己的紀則安比較有趣。
「喂,他會有之前的記憶嗎?」
系統沒有回答,虞驕卻想起一部經典的循環電影《恐怖遊輪》。
等到她第二天推開酒店的門,外面不會躺著無數個虞嬌嬌和紀則安吧。
「我走錯房間了嗎?」虞驕的語氣很弱,顯然是在努力扮演原書的小白花女主。
紀則安眯著眼睛,並不相信她的話。
男人欺身上前,兩步並作一步,捏住了虞驕的下巴。
下巴:我又招誰惹誰了?真的沒有人為我發聲嗎?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紀總的聲音冷冷的。
虞驕卻有些走神,她在想怎麼樣才能以個人意志為先,又不會多次觸犯OOC警告以至於重置情節呢?
這就好像是在老闆跟前摸魚,可真是有點為難她。
「我要走了。」她一面說,一面推開紀則安的手。
「說清楚,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紀則安盯著她故作慌亂的眼睛,總感覺對方在說謊。
男人的手不由自主攬上她的腰,該死的被眼前的女人吸引。
「我真的走錯了。」虞驕覺得自己身上好燙,也變得好暈。
這破系統,不會給她加大藥量了吧?
情慾燃燒著男人的理智,眼前人雖然沒有一句實話,但她為什麼看起來這麼誘人。
濕漉漉的眼睛,看起來很好親的嘴唇。
他鬆開手,將人抱在懷裡。
虞驕聞到紙片人身上散發的古龍水香氣,淡淡的將她包裹在其中。
她仰著頭,露出脆弱而纖細的脖子,像一隻瀕死的鶴。
紀則安的皮膚滾燙,欲望的火苗點燃了他每一寸肌理。
「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
那語氣輕飄飄的,卻說不出的鄙夷。
虞驕差點被人溫暖的懷抱給騙了,立刻清醒過來。
雖然知道是作者刻意設置的誤會,但她還是有些生氣。
既是為虞驕自己,也是為原主虞嬌嬌。
「要不是老娘為了回家,才不跟你在這兒走劇情呢。」
「你都不是人,你個小紙片,還跟我唧唧歪歪上了。」
虞驕面上無辜,心裡卻吐槽個不停。
「我不是。」她想要掙脫男人的懷抱。
紀則安雙手扣住她的手腕,將人抵在牆上,單膝曲起,抵在她的雙腿之間。
這種入侵方式,讓人很想躲。
如果合攏腿,就好像是在挽留對方。
而如果打開腿,又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而抬高腿,你不僅向對方張開了雙腿,還失去了自己的重心。
可謂是,進可攻退可守。
實在是,陰險。
紀則安的身高比自己高很多,虞驕感覺他都快有一米九了。
她就跟個豆芽菜一樣掛在人身上,動彈不得,任人宰割。
蒼天啊大地啊,她這一輩子沒中過大獎也沒做過壞事,到底為什麼會落入如此境地。
虞驕還在思考的時候,第一個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身上,令人渾身一顫。
男人側著臉,確實長得很好看,好看到有些不像真人。
紀則安的眼神有些迷離,轉而捧著對方的臉,吻了起來。
虞驕先是推,然後推不動,索性放棄了。
反正是個紙片人,就當是在玩乙女遊戲。
她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對方的唇舌在自己的口腔攻城掠地。
「唔……」
虞驕還沒有住進虞嬌嬌這具美人身子前,也談過戀愛接過吻。
但這麼高這麼帥的,還是頭一次。
男人的吻技很好,時淺時深,攪動起陣陣羞人的水聲。
「真好,可惜是個紙片人。」虞驕心裡這樣想。
男人眼眸猩紅,盯著虞驕的眼神,像是盯著志在必得的獵物。
他握著盈盈細腰,情動而不能自抑。
「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個時候說句話,虞驕多少有點萎了。
其實紀則安的聲音很好聽,但這句話的殺傷力實在不亞於同事叫出來你的網名。
「別說話。」她的聲音很軟,軟到虞驕自己聽著都有些不好意思。
紀總脫了西裝外套,明明是一樣的寬肩窄腰、大胸和腹肌,卻莫名比之前色氣了不少。
虞驕低著頭,將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如果實在無法拒絕,不如準備享受。
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皆沉溺於欲望本身。
她知道,這世界上一定並不存在這樣一種藥,可以製造這樣的相遇。
虞驕此時此刻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作者在背後操縱的命運所致。
「去床上。」男人的聲音很沉很低,有種難以形容的磁性。
虞驕扯著他白色的襯衫下擺,耳垂紅的像是能滴血。
兩人滾到了床上,正待她以為要進入主場戲的時候。
「啪———」的一聲,燈滅了,一切都陷入了黑暗的虛無中。
虞驕一下子清醒過來,忙叫道:「系統,這次也沒有OOC警告啊,不會又要重置了吧。」
系統:宿主,請不用擔心。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虞驕抱著枕頭,抓著自己唯一一點的安全感,
系統:拉燈了。
「什麼?」
系統:就是沒過審。
虞驕的嘴角跟著顫了一顫,覺得既慶幸又有點可惜。
「那這段劇情是算過去了嗎?」虞驕長呼了一口氣,她也沒那麼想真的跟紙片人滾床單。
系統:是的。
一夜過後,酒店房間外圍了一大群八卦記者,正在蹲守重磅新聞。
他們是聞著肉味而來的野狗,被人放了進來,扛著長槍短炮對著剛睡醒的男女。
「好吵啊。」紀則安從被子裡出來,被拍了個正著。
「怎麼是紀總?不是小王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