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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程安寧,你不會是例外。(二更)求票求點下催更!

2024-11-10 22:50:25 作者: 藍掉
  他對卓岸的名字有點印象,好像周靳聲結婚那晚,他們一幫人去聚會,林柏森問過周靳聲跟程安寧在一塊那男的是誰,周靳聲當時說是她朋友。

  那他們關係很不錯。

  那他在她那連朋友都不算麼?

  接二連三表達心意被拒絕,他能理解她心底還有周靳聲,只不過連朋友都算不上,他得承認,多少是有點挫敗感的。

  他望著程安寧被她朋友背上樓,進了樓道,過了會,感應燈滅了,沒了動靜,他還是沒有走,而是等在樓下,看著手錶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十分鐘、二十分鐘、一個小時都沒見她朋友下來。

  從置物盒拿出一包煙,打火機點燃後,他下了車,打了程安寧的手機,接了是接了,但不是程安寧,是那個男的聲音,喘著粗氣……

  「喂,哪位?」

  孟劭騫眉頭緊皺,「我找程安寧。」

  「這麼晚找她有什麼事?」

  「能麻煩她接個電話麼。」

  「她睡了,有事明天再打吧。」

  電話被掛斷,孟劭騫抽了口煙,倚著車門站著,抽完一根煙,他抬腿碾滅,走到樓道口摁了門鈴。

  他來過,知道她住幾樓。

  ……

  屋裡,卓岸剛把廚房的漏水的水管修好,搞了一身水,狼狽得不行,他脫了衣服,光著膀子回到客廳,一頭汗,「不是,你家空調也壞了?」

  「不知道啊。」程安寧癱在沙發上,累得不行。

  「你住這麼高平時不開空調?」

  「開風扇。」

  「你過的什麼日子?」卓岸唉聲嘆氣,「不是,剛有個人打電話找你,你聽見沒?」

  「好像聽見了。」程安寧抱著枕頭,「我手機呢?」

  「桌子上,你往哪找呢。」

  程安寧拿出手機翻了翻,才看到孟劭騫的微信,她一邊回微信一邊說:「你要不別走了,你要睡房間還是沙發?還是打地鋪?」

  「我睡沙發就行。」卓岸說,「洗衣機在哪啊?」

  「陽台。」

  卓岸搗鼓去了。

  孟劭騫又打電話來,程安寧接了,「怎麼了?」

  「你一個晚上沒回我微信,我擔心你是不是有事。」

  「抱歉,我手機關了聲音,沒聽見,我沒事,喝了點酒,有點暈。」

  孟劭騫順勢問她:「和你晚上那個朋友一塊喝的?」

  「嗯。」

  「程安寧,我們是朋友麼。」

  程安寧疑惑:「是、是的,怎麼了?」

  她其實不敢單方面自稱和他是朋友,有種高攀的感覺。

  除此之外,還有一層他挑破窗戶紙的關係。

  很複雜,很曖昧。

  「程安寧。」

  「嗯?」

  孟劭騫聲線低沉,語調很溫柔,「在你沒有完全放下你周靳聲之前,我不強迫你,不過也給我一個接觸你的機會。」


  程安寧滿頭大汗,「孟劭騫,我……」

  「寧寧,這麼晚跟誰打電話呢,別打了,快去洗澡睡覺。」卓岸的聲音從陽台傳來。

  程安寧被打斷,卡殼了,「知道了,你小點聲,房子隔音不好。」

  跟卓岸說完,她跟孟劭騫說,「孟劭騫,你是好人,幫了我很多次,我真的很感激你,至於感情的事,不是放不放下的問題,是我暫時不想考慮這方面,不管是誰,都一樣,不是針對你,也不是你不好,你很好,真的。」

  卓岸幽幽過來說:「沒哪個男人能比賀哥好的吧?」

  「卓岸,你先別說話。」程安寧沒好氣說,她頭疼著呢。

  孟劭騫認真聽著,「意思是我還有機會。」

  「我、你……」程安寧舌頭打結。

  「你朋友在你家?」

  「嗯。」

  「他和你……」

  「就是朋友,好朋友,不是那種關係,認識十幾年了。」

  卓岸不甘寂寞:「十幾年也可以發生點什麼!」

  程安寧頭疼得厲害,卓岸又在搗亂,「總之就是這樣,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我也睡了,拜拜。」

  掛了電話,卓岸笑嘻嘻:「是那個叫孟劭騫的吧?他剛剛也打來了,我接的。」

  「你故意的是吧?」

  「那當然啦。」卓岸摸著下巴,「我看他一表人才,也不錯,可惜了,他跟周靳聲是朋友,怎麼說呢,我覺得你還是慎重,不要找周靳聲身邊認識的朋友,不然你們以後在一起,要萬一出來聚個會吃個飯,哦豁,這見面多尷尬。」

  「你別想那麼遠,我就沒打算再談。」

  程安寧揉著太陽穴,即便孟劭騫不是周靳聲朋友,她也沒打算談。

  又不是離了周靳聲非得再找一個。

  程安寧進房間,「你自己去睡酒店,附近就有一家,步行五分鐘。」

  ……

  程安寧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去的公司,妝都來不及化,還是中午午休的時候補了個妝,免得看起來氣色不好。

  下午又去開會,走錯會議室,一進門已經有人坐在裡面了,不是別人,幾張生面孔,她一邊道歉一邊退出來,不小心撞到人,回頭一看,汗毛豎起,跟觸電一樣快步閃開。

  這人不是別人,是周靳聲。

  他今天還是背頭,那張臉稜角很鋒利,和平易近人完全不搭邊,眼神也是很冷漠,處處透著一股寒意,居高臨下看她。

  「抱歉。」程安寧客客氣氣出聲,說完就走了。

  周靳聲望著她的背影,眸色微微一深,喉頭滾動了一下。

  晚上七點多,程安寧從大廈出來,一邊活動脖子,一邊打卓岸的電話,問他晚上吃什麼,他早上發微信讓她下午下班找他。

  走到路邊等車,有輛黑色賓利突然開過來停在她跟前,一看車型,程安寧一眼認出是周靳聲的車。

  她要繞開,周靳聲快步下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上車裡。

  他扶著車門,彎腰,眼神光凌厲,語速不緊不慢,「關於你昨晚問我的事,我有必要和你好好談談。」


  一股寒意從脊背上涌。

  他快步回到主駕,上車鎖門,隨即啟動車子帶她離開。

  車子前腳剛走,孟劭騫的車出現在後面,他跟了過去。

  程安寧坐在車裡,很緊繃,抓住安全帶,問他:「還有什麼好談的。」

  她不相信不是他做的,沒有找到真兇前,他的嫌疑也不少。

  完全可以合理懷疑,但她不會隨意誣告,如果警方那邊實在找不到證據,最壞的結果就是自認倒霉,以後要小心再小心,離開視線的飲料一滴都不能碰。

  周靳聲冷笑,沒有理她。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他察覺孟劭騫的車在後面跟著,位置對換,現在是孟劭騫追他的車,可真有意思。

  周靳聲轉動方向盤,車速越來越快,他不顧是在市中心路段,一個勁踩油門,程安寧明顯感覺推背感,很慌,又不敢說話,怕刺激到他,萬一一個不注意,車子飛出去怎麼辦,那是要命的。

  「你、你慢點!」還是忍不住出聲。

  周靳聲問她:「坐他的車刺激還是我的?」

  「周靳聲,你發什麼神經?」程安寧抓住車頂前扶手,另一隻手抓著安全帶,發動機聲音變大,「你慢點,這裡是市區!你不怕死啊!」

  直至看不見孟劭騫的車後,周靳聲才減速,駛離了市區,來到相對於偏僻的江邊,程安寧又有噁心的感覺,她現在受不了刺激。

  車子停穩沒熄火,他打開車窗,外面立刻湧進一股熱風,「程安寧,你懷疑是我對你下藥?」

  「不是你,還能是誰?」程安寧聲音微抖,環顧四周,有夠偏的。

  周靳聲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咬著,「這麼肯定是我?」

  程安寧不說話了。

  她拽了拽車門把手,不想和他獨處一個密閉的空間,會讓她覺得窒息。

  周靳聲側過頭注視她。

  此時天色黯淡下來,路燈亮起,車裡的光線跟著暗下去。

  她今天穿的灰襯衫和黑色修身長到膝蓋的裙子,露出白皙緊緻纖細的小腿,頭髮黑直,溫柔垂在肩上,挺翹的鼻樑上架了副細框眼鏡,她近視三百度左右,不是很深,以前很排斥戴眼鏡,都是戴的美瞳,今天不知道怎麼戴了副眼鏡。

  三個月沒見,她成熟穩重不少,沒那麼活潑了。

  倔強又脆弱的感覺。

  她沒看他,盯著正前方。

  「孟劭騫有沒有欺負你?」周靳聲問她。

  「你以為他是你?」程安寧沒忍住嘲諷他,「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我得承認,我之前以為你的朋友都是你這種,利益至上,充滿算計,我對他確實有過偏見,現在沒有了,他確實人很好。」

  周靳聲輪廓線條看似溫和卻蘊藏讓人發怵的寒意,「一個男人三十歲之後基本沒有愛情,在那之前,他已經毫無保留的愛過他的前妻。程安寧,你不會是例外。」

  她知道自己不會是誰的例外,用不著他反反覆覆一次次提醒。

  非得將她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又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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