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剛過,姜綰領著丫鬟月竹低調的朝著王府後門走去。
繞過九曲迴廊,突然,一隻帶著酒氣的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速度之快,力度之大,她直接跌進了一個強硬灼熱的懷抱里。
姜綰一道驚呼未發,紅唇就被人粗暴的堵住。
「唔唔……」
她拼命掙扎,只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男人渾身滾燙,似發了狂的野獸,粗魯的將她抵在石柱上,肆意掠奪。
月竹嚇壞了,剛想呼救,只覺脖頸一疼,暈了過去。
安靜的迴廊中,只剩那羞人的低吟聲。
姜綰承受著男人的侵略,整個人如浮木一般,毫無半點反抗之力。
她青絲如瀑,肌膚勝雪,一雙水眸染了紅,泫然欲泣,本就穠麗的面容更添了幾分讓人失控的媚態。
裴宴眸光沉沉,掐著她纖腰的手更緊了幾分。
姜綰吃痛,淚花四濺,斷斷續續拋出一句毫無震懾力的話。
「我……可是安王的女人!你敢動我!你……不要命了!」
姜綰進王府兩年,從未見過安王裴宴。
她在王府,可謂是一個尷尬的存在。
三年前,裴宴帶兵平定邊疆,戰功歸來,本想用軍功求娶太傅之女蘇清華,沒想到被太子殿下捷足先登。
皇帝賜婚太子和蘇清華,太子和裴宴素來不和,太子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噁心裴宴,搶走了裴宴的心上人不說。
還找了她這個和蘇清華長相頗為相似的青樓女子,送到了安王府上。
安王豈會要她這種女人?
但又不能明面上得罪太子,王府家大業大,多養一個人也無關緊要。
她就這樣被養了兩年。
兩年裡,姜綰謹小慎微,避其鋒芒,只為保命。
作為胎穿十八年的職場社畜,在封建王朝下長大,用僅剩的現代人思想,做了不少稀奇玩意兒討好柳側妃。
王府沒有正妃,只有一個柳側妃代掌中饋。
兩年來,姜綰還算得柳側妃喜愛,在這深宅大院裡,她得了一份恩典。
每個月可以出府省親兩日,今天又到了出府的日子,誰知還沒出府,就碰上了這登徒浪子,竟敢在安王府行這齷齪事。
姜綰氣的滿臉通紅,恨不能將眼前人碎屍萬段,只余眼淚橫流。
「呵!」
男人發出一道不屑,眸光幽深,朝著姜綰胸口的軟肉捏了一把,薄唇貼近姜綰的脖頸,狠狠一咬。
「啊!」
姜綰疼的渾身發顫,眼前這人,莫不是變態瘋子?
姜綰想要呼救反抗,可如今這副模樣要是被下人看到,她明日就會被浸豬籠而死。
作為安王侍妾,在王府失貞,污了安王的名譽,她還有活路嗎?
姜綰心痛至極,只覺命運如此不公,三年前她拼了命的虎口逃生,在安王府謹小慎微活了兩年,如今又要身陷囹圄。
她不甘心就這樣死了!
男人的動作越發兇狠了,借著月光,她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劍眉星目,俊朗不凡,有副好皮囊,瞧著眼生。
她心思一轉,主動勾住男人的脖頸,嬌聲軟語。
「我不知郎君是誰,可如今被郎君在王府如此對待,恐污了安王名譽,他日東窗事發,郎君就不怕嗎?」
裴宴清醒了幾分,瞧著眼前女人容貌稠麗濃艷,頗有幾分那人的姿色,不禁神色微晃,身下動作輕柔了幾分。
姜綰察覺到男人的變化,又低低求饒,「郎君應知女子多有不易,如今我委身於你,還請郎君將此事保密,當是全了郎君快活這一番!」
裴宴蹙眉,這女人,簡直不知廉恥!
姜綰一雙水眸,含羞帶怯的望著裴宴,似一汪春水,能融那萬年冰山。
從被動到主動,姜綰逐漸占了主導權。
前世在這方面,她可是看過許多教程,縱沒有親身實踐,也學了幾分皮毛,她一雙纖纖玉手,似貓爪一般,時輕時重的從男人喉間划過。
裴宴喉結滾動,只覺眼前女子浪蕩不堪,但本就中了藥物,經此一遭,更反應劇烈,再也顧不得其他,長臂提起女人的腰肢,將人貼於腰腹……
一番雲雨,姜綰衣衫不整的被丟棄在地上,男人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抬腳闊步離去。
姜綰累極,眼睜睜看著男人離開,心中一陣惱意。
封建王朝下,男人真是沒風度,提了褲子就不認人。
呸!渣男!
姜綰眸光幽怨,許是她眼神過於炙熱,男人突然又折回,巨大的陰影罩了下來。
姜綰心頭一顫,不敢再看,只小聲道:「郎君還有事?」
裴宴摸出一錠金元寶,扔在她的身上,瞬間沒了蹤影。
姜綰:「……」
什麼意思?
PZ嗎?
姜綰看著金晃晃的元寶,深吸了口氣,算了,沒人跟錢過不去。
就當她被狗咬了一口。
姜綰收好元寶,小心翼翼攏好衣衫,叫醒月竹。
月竹驚慌失措,「姨娘……」
姜綰:「什麼都不必說,先出府!」
月竹不敢多言,扶著姜綰出了後門。
九曲迴廊暗處,裴宴負手而立,眸光銳利,盯著姜綰的背影若有所思。
清風恭敬道:「爺,查到了,喜宴上酒水被柳側妃的人動了手腳!」
裴宴眯眼:「看來本王太仁慈了!」
清風順著裴宴的目光看去,忍不住問道:「用不用派人盯著?」
裴宴擺了擺手,「不必,那邊傳話過來了嗎?」
清風:「還沒有!」
裴宴抿唇:「不用催,計劃有變!」
清風:「是!」
翌日一早,京城一所民宅。
姜綰渾身酸痛中醒來,她啞聲開口,「月竹!」
月竹上前:「姨娘,您醒了,喝口茶水潤潤嗓子吧!」
月竹將茶水遞到姜綰身邊,又輕輕扶她起來。
姜綰一動,秀眉微蹙,身下疼的厲害。
昨晚那登徒子,簡直可惡至極!
月竹擔憂道:「姨娘,昨晚那人可看清是誰?」
姜綰搖頭,「天色黑暗,只瞧了個大概輪廓!」
月竹十分自責,「要是奴婢早點跑去叫人,姨娘您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小丫頭說著,就紅了眼。
王府後門白日裡都是丫鬟小廝進出的,晚上幾乎無人走動,這一年來,姜綰每月都是戌時從後門離開王府的。
偏生昨夜出了紕漏,竟被人占了便宜。
姜綰也是有苦說不出。
這個啞巴虧,她只能咽進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