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開啟之前 突破
「哎，你們聽說了沒？錦官城城主換了！」
「換了？為什麼，據我所知，錦官城那位王城主在城主的位置上坐了二三十年了吧，怎麼突然換了？難道朝雲宗對錦官城有什麼特殊的安排？」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透露消息的人嘿嘿一笑，隨即賊兮兮地說道，「因為這根本不是正常的換城主，而且也不是朝雲宗自己想換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快給我們說一說。」那人賣的關子成功喚起了大家的好奇之心。
長月和小和尚也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雖說想查到是他們滅了黑龍寨不容易，但萬一呢，所以他們聽到和錦官城城主有關的消息，不自覺就想多打聽打聽。
「那位王城主是被人殺了的，而且新的城主就是殺人的那位。」
「什麼？被人殺了？誰那麼大的膽子，那可是朝雲宗的人啊！」交談中的一人忍不住驚呼道。
眼見已經吊足了大家的胃口，那位透露消息的人開始將事情的經娓娓道來。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
那日我正巧路過錦官城，突然聽到城主府所在的方向傳來爆炸聲，於是沒忍住靠近去看了看，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那位王城主竟然在和人比斗！」
「據說那位王城主修為很高，乃是周天境武者，那比斗場面肯定很激烈吧？」有人問道。
周天境便是凝元境之後的境界。
打通任督二脈之後，武者體質便形成無漏之體，之後便需要武者將自身打通的全部經脈修成自成循環的周天之象，以此來充分發揮無漏之體的神異之處，因此周天境又分為小周天境和大周天境。
這個層次的武者已經是稱霸一方的存在了，一些大勢力的長老、客卿，甚至是宗主、掌門基本都是周天境的武者，包括長月的父親李玄。
只不過李玄只是為小周天境武者，而且進階的時間也不算長，大概是周天境裡比較墊底的存在。
但周天境武者本來就不多，只要能邁入這個層次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什麼激烈呀。」透露消息的人搖搖頭道，「根本就是碾壓，那位王城主一招都沒接住人家，直接被人一腳踩癱在了地上，你們不知道當時給我嚇得呀！」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無不倒抽一口涼氣。
「一招就擊敗了周天境的武者……那位該不會是大周天境的武者吧？」有人猜測道。
透露消息的人搖搖頭：「我不知道。」其實他心裡覺得不止，雖然他也沒見過大周天境武者，但那人渾身的氣勢實在過於恐怖了些。
只是這個猜測實在過於離譜，他又覺得不可能。
「那後來呢？後來呢？你不是說王城主被殺了嗎？」大家繼續追問道。
「確實被殺了。」那人點點頭，「那位高手擊敗王城主之後，抬手輕輕一揮，王城主的頭顱就被割了下來。」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到當時的畫面，他現在都覺得寒毛直豎。當時他甚至產生了幻覺，仿佛自己的頭顱也跟著王城主的一起被割了下來。
「王城主死後，那人就直接占據城主府，並在第二天對外宣布他以後就是錦官城的新城主。」
「就這麼殺了？朝雲宗沒管？」
「怎麼沒管！沒兩天朝雲宗就派了一位長老來，只是那位長老是被人從城主府扔出來的。」
「嘶~」
眾人忍不住再次抽氣，實在是太牛批了。
「接著說，接著說，事情還沒結束吧？」
「當然沒結束，在自家的地盤被人打了，那位朝雲宗長老當然要回去搬救兵了，所以沒兩天朝雲宗又來了三位長老，結果還是被扔了出來，一個個鼻青臉腫的，那叫一個慘呦……」
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事情，那人說著說著還笑了起來。沒辦法，想到大門派的長老被人揍得那麼慘，他心裡忍不住興起一絲幸災樂禍。
「牛，牛人呀！簡直是我輩楷模！」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那些大門大派的武者平日裡高高在上，對他們這些野生武者向來看不起，如果能看到他們倒霉，許多野生武者都樂見其成。
「再後來朝雲宗的宗主就來了，也不知道他和那位談了什麼，最後朝雲宗不僅沒有追究他殺了王城主的事，還承認了他錦官城城主的位子。」
「哇。」
聽到這個結果，在場武者一片譁然，這就意味著朝雲宗低頭了呀！
朝雲宗是什麼存在？那可是盤踞了閔州數百年的大宗門，如果再追溯到它的前身雲霞宗，那輝煌歷史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沒想到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如今竟然對一個人低頭了！
「那你可知這新城主姓甚名誰，又有何來歷嗎？」有人對那位錦官城新城主心生佩服，於是忍不住問道。
「這新城主是何來歷我自然不知曉，但我知道他的名字叫做亓官珩。」
亓官珩……許多人就此記住了這個名字。
聽完錦官城的八卦，長月他們又打聽了一些關於秘境的事。
百花城附近這個秘境叫夜河秘境，據說是一千多年前一位叫夜河尊者的修行之所，由一位百花城城主發現並上報給朝雲宗，之後被朝雲宗秘密在裡面開採了百十來年。
後來朝雲宗見秘境已經沒有太大的開採價值，於是便將其對外開放，約定每十年開放一次，誰都可以進去，只要交足一百金作為門票費用就行。
夜河秘境經過朝雲宗百多年的開發雖然已經被探索的差不多了，但因為裡面環境特殊，常常會誕生一些對武者修行有用的天材地寶，所以每次開放依舊有不少武者對其趨之若鶩。
當然，周天境修為的大高手肯定不會對這裡感興趣，所以來的大多是開脈境和凝元境的武者。
消息打聽的差不多了，長月便決定和小和尚一起回去修煉，可不能浪費時間，要是能在秘境開啟前突破到凝元境就再好不過了。
只是兩人剛走到門口，長月就看到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她的便宜大哥李長鳴。
顯然李長鳴來百花城也是為了夜河秘境。
長月已經很久沒見過自己這位便宜大哥了，和從前相比，在外歷練了很久的李長鳴看上去變得成熟了不少，就連身高都比長月印象中高了一些。
李長鳴和母親羅鳳橋長得有六七分像，但卻一點兒也不女氣，臉部線條反而比羅鳳橋更柔和一些，看上去比羅鳳橋更加平易近人。
李長鳴並不是孤身一人，和他一起的有七八個人，有男有女，都很年輕，應該是李長鳴在江湖上結識的朋友。
長月見李長鳴和他們有說有笑，覺得他們彼此之間關係應該不錯。
兩人擦肩而過，因為長月易了容，所以李長鳴並不知道自己的七妹剛剛就從他身邊經過。
等出了茶樓，小和尚疑惑地問道：「剛剛那幾個人里有女施主認識的？」
「就你眼尖。」長月點了點他的額頭，「那個最高的是我大哥。」
小和尚驚訝道：「那女施主怎麼不和他說話？你們關係不好嗎？」
「有這個原因，最主要的是我不想暴露身份。你沒看到我都易容了嗎？」長月回答道。
「哦……」小和尚點點頭，長月也不知道他到底理解了沒，只聽他突然高興地說道，「那個什麼城的城主死了，那我們在黑龍寨做的事情是不是算過去了？」
提到這個，長月也覺得高興：「確實，以後不用擔心被報復了。」
「好耶，我們快回去吧！」小和尚歡呼一聲後，拉著長月往阿彩家裡跑。
當兩人回到阿彩家門口時，看見有幾個面色兇惡的人正在瘋狂地拍打阿彩家的門。
「你們在幹什麼？」長月見狀呵斥道。
幾人聞聲回頭，見只是個瘦弱的小女孩兒和一個白嫩嫩的小和尚，於是一個個笑嘻嘻地說道：「小丫頭，你想管閒事？」
長月皺眉看著幾人。
幾個人見長月沒說話，只以為她害怕了，於是說起話來更加肆無忌憚，滿嘴葷話不停往外冒。
其中一個表情猥瑣地走上前道：「小丫頭，要不要陪爺幾個玩玩？爺幾個很會玩……」
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長月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然後在空中旋轉兩周半，再「嘭」的一聲摔倒在地，不僅臉腫成了豬頭，牙也掉了好幾顆。
「還要不要我陪你們玩？」長月眯著眼睛問道。
幾個人被嚇了一跳，知道眼前這人惹不起，趕緊將摔在地上那個人抬起來，然後飛一般地跑開了。
這時阿彩家的門慢慢打開了一個縫隙，阿彩從裡面探出小腦袋：「姐姐，你們回來啦？那些人呢？走了嗎？」
「嗯，走了。」長月點點頭。
「呼~」阿彩長舒一口氣，然後將門完全打開，「姐姐，小大師，你們快進來吧。」
長月進門後問道：「剛剛那幾個是什麼人？」
阿彩猶豫了一下解釋道：「是來要債的……」
長月點點頭，也不好過問人家的私事，在院子裡看了一圈，沒看到阿彩的父親，於是問道，「你父親呢？」
阿彩回答道：「去集市賣東西了。」
阿彩的話剛說完，就見他父親氣喘吁吁地跑進門，神色焦急地問道：「阿彩，你沒事吧？」原來是鄰居看到那幾個人氣勢洶洶的上門，所以悄悄去集市將他叫了回來。
阿彩搖搖頭道：「爹，沒事，我沒給他們開門。」
阿彩爹憤怒地捏緊了拳頭，「欺人太甚！」
阿彩趕緊抱住父親的大腿，用腦袋蹭了蹭父親的腰，安慰父親道：「爹，我沒事的，你不要生氣。」
阿彩父親紅著眼睛，好半天才摸著阿彩的腦袋堅定地說道：「阿彩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那些人欺負你的！」
阿彩抬頭茫然地看向父親，卻見父親已經收斂神色看向長月和小和尚問道：「沒有驚擾到白衣姑娘和玄空小師傅吧？」
白衣是長月的化名。
「無妨。」長月搖搖頭。
阿彩爹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
接下來的幾天，長月和小和尚幾乎沒再出過門，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裡打坐修煉。
當然，長月的修煉其實是在掩人耳目，她的意識已經轉換到了第二身那裡，她打算讓第二身將神通大小如意之術學會。
玄陰蛇作為異獸中的異種，天賦是毋庸置疑的，加上它的意識屬於長月，天生比一般異獸有更高的靈智，所以很快很快便學會了如意術。
這天在寒潭裡，修煉有成的長月控制著身體施展如意術，只見它的體型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竟然變得只有筷子粗細。它還想試圖變得更小一點，但失敗了，筷子這麼大已經是它的極限。
接著它又開始變大體型，很快它就恢復至原來十幾米長的體型，但變大的速度絲毫沒有變慢，還在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暴漲，眨眼間就長至上百米，將整個寒潭塞的滿滿當當。
和變小一樣，長月使用如意術變大也有極限，上百米就是它目前的極限。
不過如意術無論是在變大還是變小都有其優點，變小能增強使用者的靈活度和隱蔽能力，變大則能增強力量和戰鬥力。
不得不說，這如意術的確厲害。
如意術這種特殊的神通並不是人類創造出來的，而是由不知名的異獸創造，因此才只有異獸能修煉。
既然修煉如意術成功，長月決定今日就去把那隻梅花鹿和老猿猴給解決了！希望藉助這兩隻異獸提供的氣血，她的本體能夠突破到凝元境。
恢復至正常大小之後，長月快速游出寒潭，然後朝著老猿猴地領地趕去。它第一個打算解決的就是老猿猴，要不是它想到聯合梅花鹿族群，它早就將兩個族群各自解決掉了，哪用得著等到今天！
半路將體型縮小至筷子大小，長月快速遊走在幽深的草叢裡，眨眼間便悄無聲息地進入了猿猴的領地。猴子們各自忙碌著，沒有一個察覺到危機即將來臨。
很快長月便找到了老猴子，它正領著猴子猴孫們在樹上嬉戲。
長月悄悄游到樹下，這時老猴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它疑惑地朝著長月藏身的地方看了兩眼，但什麼也沒發現，只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於是繼續陪其他猿猴玩鬧。
以前沒學會如意術時，只要長月一出現就會引起猴子們的注意，它們會一起發出警戒聲，還會把隔壁的梅花鹿呼喚過來一起對敵。
現在長月要做的就是一擊必殺！
等到老猿猴完全放鬆警惕，長月突然暴起，身形眨眼間暴增至上百米，它張開血本大口，不等老猿猴反應過來就將它咬在嘴中。
咔嚓！
老猿猴沒有反抗之力就被咬成了兩截，然後被長月囫圇吞進肚子裡。
「吱！！！！」
老猿猴身死，猴群沸騰了，它們紛紛暴起，打算圍攻長月，但長月根本不打算跟它們硬碰硬，它還打算立刻出發去解決掉梅花鹿首領呢！
打的就是個時間差！
吞下老猴子之後，長月的身體快速縮小，眨眼間鑽進草叢裡消失不見，動作靈活的不像話，猴子們連它的尾巴都沒摸到。
猿猴領地里「熱鬧」的動靜很快引起了隔壁梅花鹿首領的注意，猜到是那條白蛇出現了，它當即帶著手下們前往猿猴領地支援。
然而梅花鹿首領不知道的是，長月早就在它們的必經之路等著它了。
咯噠咯噠~
梅花鹿們飛奔著，生怕去遲了老猿猴就被解決了，它們很清楚那條白蛇的可怕。連續吞食了多隻附近的其他異獸，白蛇已經成了這片地域最強大的存在。
「吼~」
就在這時，長月突然竄出，體型陡然暴增。梅花鹿首領甚至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見一隻龐然大物攔住它們的去路，張嘴咬向它。
鹿這種生物天生反應快，在長月咬過去的瞬間，梅花鹿首領下意識地跳開，憑藉著出眾的彈跳力，它堪堪躲過長月的吞食。
但長月變化後的體型實在是太大了，哪怕梅花鹿首領已經拼盡全力，還是沒能跳出長月的攻擊範圍。
一擊落空，長月再次出擊，動作異常連貫，畢竟蓄謀已久。
梅花鹿首領這次沒那麼幸運了，直接被它一口吞下。
順利吃掉兩隻異獸，長月沒再管其他跳腳的梅花鹿和猴子，它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寒潭，然後閉上眼睛消化體內的食物，並將意識回歸本體。
長月早就突破到了開脈境十二層，這些天也一直勤修不輟，所以此時她體內真氣已經充盈到了極致。
隨著她源源不斷地將玄陰蛇傳送過來的氣血煉化成真氣，這份量變終於形成了質變。
滾滾如洪流的真氣化作驚濤駭浪，不斷朝長月堵塞的任脈進攻，長月覺得經脈一陣陣地發脹，甚至出現了輕微的疼痛感。
她不停運轉著玉骨訣中記載的衝擊任脈的方法，終於堵塞的任脈在真氣浪潮堅持不懈地衝擊下出一條裂縫。
裂縫一但出現，那麼它就會變成長月打通任脈的契機。
不知過了多久，長月身上的氣勢猛然一增，但很快又快速回落，仿佛她身上剛剛突然暴漲的氣勢只是幻覺。
「凝元境，成功了！」
長月睜開眼睛，欣喜地長舒一口氣，這樣她進入夜河秘境就多了一份保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