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等她一輩子,只要,她還願意見自己。記住本站域名
沈憶慈沒有去摸那枚戒指,卻好像能透過衣服感受到它的存在,正灼灼的燒灼著她的心。
所有的心理防線都在他掏出戒指的那一刻全部被打亂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葉均澤也直直望進她的眼底,沒有一絲遮掩,「只是在做我一直想做卻沒機會做的事。」
沈憶慈眼眶還是紅了,她憋著一口氣輕聲問,「我們……為什麼要互相折磨。」
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或許是從宋沐然的介入開始,亦或者是從沈家垮台,葉家阻撓開始,好像有什麼東西轉變了方向,讓他們彼此越走越遠。
如今回憶起來,那些甜蜜的畫面竟像是刀子剜心一般痛。
他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但好像只要在一起就是錯的。
「我不想折磨你。」葉均澤已經啞了喉嚨,仔細聽嗓音中也帶著一絲哽咽,「憶慈,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他只這一句話,已經讓沈憶慈眼底的淚水匯聚落下。
她抬手捂住嘴巴,幾秒後被擁進一個寬厚的懷抱中。
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就此放棄會怎麼樣,不是沒有想過,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動心會不會更好一些。
但一切的假設前提在沈憶慈這三個字面前,已然喪失了所有意義。
他過不了自己這一關,無法說服自己放棄,從前是,現在也是。
「我不知道放開你會不會更幸福,也不知道怎麼樣才是最好的選擇,未來或許還有許多困難需要面對,但就算今天是刀山火海,就算是要了我葉均澤的命,我也不後悔遇見你,愛上你。」
他至深至情,每一個字都不偏不倚落在她空曠的心間。
可以忍不住在住院的這一周內對他不聞不問,不理不睬,可只要這個男人開始講話,只要他的視線望向自己,她已經忍不住想要靠近。
總有一個人會打破你的常規,讓你明白原來愛情並不是什麼樣子,只是這個人恰恰好好的出現,而你又瞬間愛上了。
而所有的心痛,不過都是深愛,卻不得不分開。
大概沒有什麼比在經歷生死苦難之後,說一句『我愛你,永不後悔』這樣的話來的更令人感動心軟。
那些她彷徨的,懷疑的,不願相信的一切,都變成了堅定的,被認同的,生命中不可或缺的。
所有的安慰大概都抵不過他這一句——我不後悔。
好像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都重新湧進了身體,沈憶慈泣不成聲,一遍又一遍的淪陷,或許不是立場不堅定,而是面對愛情,除了這個男人之外,再也無法深愛上誰。
她妥協的不是立場,而是一份獻上了所有的愛情。
「你總是來動搖我的心。」沈憶慈終於全盤托出,告訴他所有的一切一切,「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逼著自己放棄,忘記,可你總是出現,我……根本沒辦法不愛你。」
她交了底,是啊,不管再怎麼努力,騙得過別人卻始終騙不了自己,只要還活著,只要還記著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不愛。
她只能克制,壓抑到最後連自我都失去了,她想到了死,只是『死』過一次後,這樣的感覺卻更加深刻。
「是不是我們這輩子就要彼此捆在一起……」她哭的聲音斷斷續續,聽的葉均澤鑽心的疼。
握起她冰冷的手,溫溫和和的聲音在這個萬籟俱寂的深夜低空飛行,「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永遠在一起,好嗎?」
這句話來的太晚,以至於在說出口的那一刻,沈憶慈的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疼的直打顫。
不是心痛,只是期盼了太久,幻想了太久,以至於在真的到來的這一刻,她全然慌了。
葉均澤伸手輕輕托住她的後背,「不要害怕,如果分開的結果是現在這樣,我相信在一起也不會更差了,抱歉,沒能照顧好你,你還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
似乎是有些情難自禁,葉均澤哽了一下才又緩緩道,「我護你周全。」
這句話他曾經說過,只是當時兩人相安無事,不知道等待著的現實竟會如此殘酷。
答案早就已經跳躍在心頭,可真要張嘴答應的那一刻,沈憶慈才知道原來也是那麼難。
「那我們之前所有的付出就都白費了……」
他的公司,他的項目,還有葉家和沈家的一群人,甚至外界的風評,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風暴,等她說出『好』的那一刻便會洶湧而來,吞噬一切。
沈憶慈很怕,她不想重蹈覆轍,總是有一個不安的聲音在心底狂叫著,最後連她的聲音也掩蓋了。
也均澤看到她眼底的恐懼,心疼在瞬間大過了一切,恨不能現在就去收拾那幾個讓她變成這樣的老不死。
心疼的抱了又抱,終究也沒有逼著她現在給出答案,輕柔的安撫著她,「你沒想好我不會逼你,但是今天跟我回去好嗎?雖然你姐姐也會好好照顧你,可家裡還有伯母,她也會跟著擔心,如果去你姐姐公寓我怕你自己會孤單,我那裡沒有外人,傭人你要是想用就讓他們留下,如果不想就讓他們走,我來照顧你。」
這次,沈憶慈幾乎脫口而出,「那你的公司怎麼辦?」
葉均澤心裡又疼又氣,「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想著公司的事……」
沈憶慈立刻搖頭,「我還是回家吧,家裡挺好的,不過就是手腕上多了一個傷口,我不跟媽媽說就好了。」
葉均澤聽的眉頭一跳,「不過就是?」
她對自己身體不負責任的態度讓他有些著急,「手腕上的傷暫且不說,心裡呢?你現在自己一個人能行?」
沈憶慈沒說話,臉上浮現出一抹羞紅,畢竟割腕這樣事情的確也不光彩。
見她低眉順目的樣子,葉均澤所有的氣都成了朝自己打過來的拳頭,「寶貝,跟我回去,不要讓我著急,看不到我會瘋的,起碼等傷病完全好了之後,到時候你想去哪裡我都不攔著,好嗎?」
他幾乎是在求她,沈憶慈大概也不想再繼續這樣討論下去,終於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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