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語看到皇上的臉的一瞬間驚訝地落淚,隨後眼中滿是欣喜。
而秦熠則呆呆地看著,眼睛一眨也不眨。
葉詩語見秦熠沒有反應,心中焦急,隨後眼淚滑落,嘴唇微微顫抖:「阿一……」
秦熠的目光微微一變,他沒想到葉詩語居然還記得他。他挑了挑眉,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就在這時,蘇公公慌忙跑過來,喘著粗氣說道:「皇上息怒!這位是宰相的孫女,金小姐。」
被打斷思緒的秦熠有些不悅,看也沒看金小喬一眼,冷冷地說:「拖出去,今後不許她跨進宮門半步。」說完,兩名侍衛立刻上前拖住金小喬。
金小喬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嚇得臉色蒼白,連忙喊道:「皇上饒命啊!臣女是無心的,請您原諒我吧!」然而,秦熠卻不為所動只是示意轎夫起轎。
金小喬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掙脫侍衛的束縛,指著葉詩語大聲指責道:「是你!都是你害了我!你害怕我入宮後會分了你的寵愛,所以故意陷害我,你這個毒婦!」
葉詩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露出一個微笑。她知道,金小喬這樣的指責只會讓自己更加可笑。侍衛們擔心金小喬再說出更難聽的話語,於是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拖走。
葉詩語望著皇上離去的背影,嘴角依然掛著笑容。從剛才秦熠的反應來看,他對自己應該並不是毫無感覺。或許,他們之間還有一絲希望。
勤政殿內,陽光透過窗欞灑在龍案上,照亮了堆積如山的奏摺。
皇帝秦熠坐在龍椅上,認真地翻閱著每一份奏摺。
這時,小桂子匆匆走進大殿,跪地稟報:「啟稟皇上,沈大人求見。」秦熠聞言,眉頭微皺,心想這沈威怎麼這時候突然來了?但還是放下手中的奏摺,語氣平靜地道:「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沈威大步流星地走進勤政殿,恭敬地行禮拜見:「微臣沈威拜見陛下!」
秦熠微微頷首,示意他起身,並問道:「愛卿怎麼不在家裡好好養病,這個時候前來所為何事?」
沈威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說道:「皇上,微臣有廢帝的消息了,有人在城外見過他。」
秦熠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冷笑道:「哼,這個傢伙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躲在朕的眼皮子底下。」
沈威心中有些擔憂,生怕秦熠會顧念著和廢帝的堂兄弟之情,於是趕緊勸道:「皇上,此人一日不除,必定後患無窮。我們必須儘快將其圍剿,絕不能讓他逃脫。」
秦熠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然,問道:「愛卿可有什麼計策?」
沈威思索片刻,答道:「皇上,這廢帝如今雖然已無兵權在手,但他定會想方設法召集舊部。微臣以為,他第一個可能會去找的人便是葉國公。因此,我們可以派兵暗中監視國公府,一旦發現廢帝的蹤跡,立即將其捉拿歸案。」
秦熠聽後,微微頷首,表示贊同。隨後,他對沈威下令道:「好,此事便交由愛卿去辦,務必確保萬無一失。」
沈威領命而去,秦熠則繼續埋頭處理政務。
等沈威出去後,秦熠坐在椅子上,身體向後靠去,眼神逐漸放空,不自覺地想起了葉詩語。
時間過得真快啊,那個小姑娘如今已經長大了。
想當年,她還是個驕縱的小姑娘呢,自己當時在她手上可沒少受她使喚。雖然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但每次回想起來,心中都不禁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然而,當思緒觸及到最後他離開的原因時,秦熠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秦景......看著紙上的名字,秦熠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皇上......」蘇公公剛送完沈威出去,一回來看見秦熠面色不善地盯著桌子,心不由得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剛剛太后娘娘宮裡來人,請您去用午膳。」
秦熠一聽便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太后的侄女李佳柔進宮了。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雖然心裡並不想去,但又不好直接駁了太后的面子。
無奈地嘆了口氣,秦熠站起身來,吩咐道:「擺駕壽康宮。」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壽康宮走去。還沒進壽康宮的大門,就遠遠地聽到太后爽朗的笑聲。秦熠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一進入宮殿,映入眼帘的便是李佳柔正在逗得太后開懷大笑的場景。
當秦熠走進房間的時候,李佳柔立刻站了起來。
緩緩走到他身邊,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臣女拜見皇上!」
「免禮。」秦熠平靜地說道,然後徑直走向太后,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母后,您年事已高,需要多注意身體。我有時可能無法前來,但您不必等待,可以先自行用膳。」秦熠關心地對太后說。
然而,這句話卻讓太后和李佳柔都感到一陣驚訝,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太后率先打破了沉默,笑著說道:「皇上真是孝順,時刻惦記著哀家的身體。小李子,快去傳膳吧。」
接著,她向李佳柔招手示意,「佳柔啊,你過來坐在皇上身邊,陪著哀家一起用餐。」
李佳柔羞澀地走過去,坐在了秦熠的身旁。
秦熠微微皺起眉頭,顯然有些不悅。
太后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繼續說道:「皇上,你年紀也不小了,應該早日成婚綿延子嗣。」
秦熠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顧著自己夾菜吃。
李佳柔焦急地看了一眼太后,太后安撫了一眼李佳柔,再次開口:「皇帝……」
這時,秦熠放下手中的筷子,打斷了太后的話:「兒臣知道了。待兒臣有成親的打算時,自然會考慮。現在有奏摺需要處理,兒臣先行告辭。」
說完,他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房間,留下太后和李佳柔面色難堪的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