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也被車撞死了？
「抽菸不？」陳志賓問道。
「來一根唄。」張瑞點了點頭，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跟北方喝酒一樣，抽菸也是男人相處的一種方式。
「哈哈，不好意思張導，我忘帶了。」陳志賓手摸兜掏半天沒掏出煙來，只能幹笑著拍了拍張瑞的肩膀。
「賤不賤啊！」張瑞無語，他覺得以陳志賓現在的形象和狀態，完全可以本色出演餘罪這個「賤人」了。
做人不能太餘罪，不然出門容易被人打死。
菸草這種東西，陳志賓偶爾會抽，但沒有養成癮，所以並不是沒它不行，昨天換衣服甚至都沒有去掏兜，如此粗心大意完全不是一個合格的菸民會做出的事情。
年少時，抽菸是男孩用來裝酷和耍帥的，伴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轉變成了男人緩解壓力的一種方式。
當然，也有人是拿它打發時間和消遣寂寞的，陳志賓不寂寞也沒什麼壓力，自然不需要靠抽菸來緩解。
之前在別墅無聊，每次陳志賓一抽菸，趙弈歡就會主動把嘴湊過來讓他親，親著親著抽得就不是煙了。
煙可以狠狠地抽，其他東西也一樣，並非是完全不可代替的，異曲同工之妙就看個人怎麼去領悟了。
「抽我的吧。」張瑞從兜里掏出了自己的煙，他倒不是心疼一根煙，關鍵是陳志賓的做法實在是太賤了，明明是問自己要不要抽菸，結果到頭來他兜里卻沒裝煙。
這就跟和人家女生出去約會，吃完飯兩個人酒店房間都開好了，出於禮貌問人家要不要，人家猶豫了一下說要，沒想到你又不給了，這不是純純逗逼嘛！
就算是身體不怎麼給力，那不還有十根手指頭和腳指頭呢嘛，女生想要的只是一個態度而已。
「那多不好意思啊！」陳志賓「不好意思」的接過了一根煙叼在嘴裡，隨後轉頭詢問道：「張導有火嗎？」
對於菸民來說，最尷尬的事莫過於有煙沒火，或者有火沒煙，陳志賓倒好，直接兩個都沒有。
不好意思個錘子，張瑞感覺陳志賓在跟自己扯蛋，誰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轉頭就問有沒有火的？
「有。」想歸想，張瑞在拿出火機來以後，還是先給陳志賓幫忙點上了，誰讓人家是投資人呢！
「太客氣了張導。」陳志賓感嘆道。
「陳老師……」張瑞終於忍不住率先開口了。
「別那麼客氣張導，私下裡我叫你導哥，你叫我阿賓就行。」陳志賓吐了個淺淺的煙圈，笑著回應道。
「有沒有可能我叫張瑞。」張瑞一臉黑線。
「瑞哥瑞哥。」陳志賓重新糾正道。
其實他想說的是咱倆私下裡各論各的，我叫伱哥，你叫我爸，但這話用在張瑞身上明顯有些不合適。
沒辦法，張導不導，瑞哥也不潤啊！
「阿賓。」張瑞並不知道陳志賓心裡是怎麼想的，否則的話恐怕得鬱悶死，他狠狠地悶了一口煙，說道：「我覺得你已經完全進入角色的狀態了。」
「怎麼說？」陳志賓詢問道。
「越來越像餘罪了。」張瑞比較委婉的說道。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陳志賓哪能不明白張瑞的意思，這是變著法子的說自己臉皮厚呢！
低情商：痞里痞氣的二流子！
高情商：演技精湛的實力派！
一起抽菸確實可以拉進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係，不僅稱呼親近了許多，還會說一些比較掏心窩子的話。
只可惜，張瑞不是王稚，也不是趙弈歡，更不是徐咚咚，陳志賓對他的心窩子興趣不大。
閒聊了幾句，煙抽到一半的時候，陳志賓開口道：「弈歡這個女主角的戲份應該不是很多吧？」
「那是肯定的。」張瑞認真想了想說道：「按照故事劇情的發展方向，林宇婧的出場次數確實比較有限。」
《餘罪》是根據小說改編的，除了餘罪這個主人公以外，其他角色包括女主角在內，都是為劇情服務的，出場次數有限也很正常，畢竟還要跟毒梟鬥智鬥勇，不可能跟甜寵虐戀的愛情劇一樣，沒事就拉出來溜溜。
就這在進行劇本二次創作的時候，小說原著作者常書鑫和幾位編劇還對故事中的人物關係進行了改造，弱化次要配角的同時，順便強化了主要人物之間的戲份。
否則的話，林宇婧這個女主角的戲份恐怕更少。
就像《繡春刀》裡面的劉師師，雖然名義上是影片的女主角，但是出場鏡頭加起來總共也就幾分鐘而已。
事實證明，在一些特殊題材的正劇裡面，想要把故事講好，稍微弱化一下愛情還是很有必要的，否則的話拍著拍著很容易跑偏，這也是很多導演喜歡犯的錯誤。
例如《王牌部隊》《愛上特種兵》等，好好的軍旅題材愣是被拍成了你愛我我愛你的青春偶像劇。
「怎麼，是有給女主角加戲的想法？張瑞試探性的詢問道。他知道趙弈歡是陳志賓帶進組的，拍起來覺得林宇婧這個女主角的戲份比較少，想要給自己加戲也是正常的，關鍵還是要看陳志賓的心裡是怎麼打算的。
「那倒不是。」陳志賓搖了搖頭，他並沒有要給趙弈歡加戲的想法，原則性的東西還是不能夠去觸碰的。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張瑞鬆了一口氣。
只要陳志賓不同意，一切都是空談，相反陳志賓如果有這個想法的話，那對他來說還是挺麻煩的。
「過於緊張了瑞哥。」陳志賓笑著安撫道：「我是尋思在後面的拍攝中，能不能把我的戲份往後推一推，先緊著弈歡的鏡頭拍，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提前殺青，不用在劇組這邊一直耗著了，畢竟大家的時間都挺寶貴的。」
因為《餘罪》啟用的大多數都是半新人演員，不存在什麼咖位比較高的大牌明星，所以劇組的拍攝也沒那麼講究，基本上都是根據場地和戲份進行排戲的。
幾位主要演員的片酬，也都是根據角色和戲份多少開的一口價，並不存在多拍一天就要多付一天的錢。
如此一來，作為導演的張瑞自然可以稍微任性那麼一點，雖然集中拍攝還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不至於專門為了讓某一個演員能夠殺青，而影響到大家的檔期。
至於陳志賓，作為男主角的他戲份是最多的，幾乎跟每一個重要配角都有對手戲，所以想要提前殺青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即便劇組的所有主創演員都能在短時內完成拍攝，恐怕也輪不到他這個貫穿了全劇的主人公。
所以，陳志賓也只能想辦法讓趙弈歡提前殺青了，不然的話又怎麼能給徐咚咚接近自己的機會呢？
最重要的是，有趙弈歡在這裡，萬一徐咚咚哪天頭腦一熱再次找上門來跟她探討角色，豈不是很尷尬。
古人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陳志賓想不到解決問題的萬全之策，也只能先把趙弈歡給支開了。
「弈歡還有別的戲要拍是吧？」張瑞瞭然於胸。
「對對對，她畢竟是我臨時拉過來演女主角的，檔期比較緊張。」陳志賓非常感謝張瑞幫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很有說服力的藉口，當即借坡下驢表示確實是這樣。
「沒問題，可以把你的戲份往後調一調，先緊著她的戲份拍。」這對張瑞來說並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只要是陳志賓不給女主角亂加戲，讓他跳脫衣舞都行。
況且，趙弈歡飾演的林宇婧，本來就跟陳志賓的餘罪有很多對手戲，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一起拍了。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陳志賓將抽完的煙把踩滅後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拍了拍張瑞的肩膀提醒道：「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
張瑞：「？？？」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被陳志賓好心提醒後的張大導演頓時就有些懷疑人生了，難道剛才不是你把我拉過來，問我抽不抽菸的？
問完以後發現沒帶煙，不僅蹭了自己一根煙，還蹭了自己的打火機，結果完事後勸自己少抽點菸。
這是什麼神操作？張瑞突然就有點搞不懂了！
話說這算不算是嫖完娼提上褲子以後，勸人家小姐別再繼續幹這一行了，趕緊回家找個老實人嫁了吧？
煙：MMPD，晦氣！
見張瑞茫然的看著自己，陳志賓當即舉例道：「我之前認識一導演，抽菸，嘎嘎抽，三十多歲，沒了。」
「抽菸抽死的？」張瑞聽到是干導演這行的，還三十多歲，代入感很深，瞬間感覺手裡的香菸不香了。
「不是，出門被車撞死的。」陳志賓回答。
「？？？」張瑞持續懷疑人生中。
「這踏馬關抽菸什麼事？」他忍不住吐槽道。
「別急，我還認識另一導演，也是抽菸，嘎嘎抽，也是三十多歲，沒了。」陳志賓再次舉了個例子。
「敢情你之前在娛樂圈光認識導演了！」張瑞無語，這例子舉的，他不想往自己身上套都不行。
「你猜怎麼著？」陳志賓詢問道。
「他也被車撞死了？」張瑞試探性的回道。
聽陳志賓接連講述了兩個「導演與抽菸不得不說的故事」，他感覺自己的腦迴路已經開始不太正常了。
「那倒不是，肺癌晚期！」陳志賓一本正經的說道。
「等一下，我先理一理。」張瑞並沒有被陳志賓牽著鼻子走，而是停下來理了一下關係，理清頭緒後的他忍不住問道：「這跟前面那個故事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嗎？」
「有啊，你沒發現他們兩個都是導演嗎？」陳志賓頗為納悶的反問道，自己明明都已經說的那麼清楚了。
「當然發現了，可是你之前不是說的抽菸嗎？怎麼繞到導演身上了？」張瑞連忙反駁道，讓陳志賓這麼一形容，導演怎麼反而成為娛樂圈的高危職業了！
「噢，導演不導演的，不也都是正常人嘛，少抽點菸確實對人的身體有好處。」陳志賓好心提醒道。
「放心，我肯定不能英年早逝。」
張瑞雖然也是干導演的，但是並不認為自己會跟陳志賓剛才說的那兩位同行一樣倒霉。
「我知道，好歹把這部劇拍完再走。」陳志賓回道。
「嗯？」張瑞感覺陳志賓的話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這好像是要把自己強行送走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等拍完這部劇給你踐行，把你風風光光的送走。」陳志賓試圖「解釋」道。
「別，還是我自己走吧！」張瑞當即婉拒了陳志賓的「好意」，這麼高的送行待遇他著實有點享受不起。
「那也行。」陳志賓倒是省得麻煩了。
「咱還是趕緊回去拍戲吧。」張瑞實在是不想跟陳志賓單獨待著了，再繼續下去他感覺自己都快抑鬱了。
在片場，張瑞這個導演怎麼說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跟陳志賓單獨待著那就只剩一人之下了。
既然可以在上面，誰願意在下面呢！所以張瑞還是覺得片場內比較香，就連陳志賓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重新回到拍攝現場，張瑞看張宇劍都是順眼的，把對方盯得一陣發毛，糾結著晚上要不要做出一些犧牲，給自己在《餘罪》劇組換一個光明的未來。
只要是發揮得當，換角色雖然不好說，但是給自己飾演的解冰多加幾場戲應該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宇劍，想什麼呢？趕緊過來開始準備了。」張瑞親自將張宇劍喊了過來，下場戲是解冰對抗餘罪。
「噢噢，來了導演，馬上。」
好在張宇劍的小心思被迅速拉回到了現實，不然再繼續下去他的想法恐怕就有點危險了。
旁邊，剛抽完煙的陳志賓，則是拿起趙弈歡的水杯，打算喝一口漱漱嘴，然後去攝像機前候著。
「唔！好燙好燙！」陳志賓剛喝進嘴裡，立馬便吐了出來。
「活該！」趙弈歡樂道。
她自己剛倒得水還沒喝呢，就被陳志賓嘗了個「鮮」。
「陳老師，我這有水，不熱不涼的溫度正好，你要是渴的話可以先喝點，我一會再去接就是了。」
飾演校花安嘉璐的孫嘉雨，主動將自己的杯子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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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