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月明星稀。
嫂子回屋坐,徐長青拉著東方孤月在院子裡徹夜長談。
把酒言歡。
夜風吹來,二人相視一笑。
「賢弟,幾年不見,你的修為想必已經更上一層樓了吧?」
聽出東方孤月的弦外之音,徐長青也是微笑道,「大哥,要不我們今夜趁此良辰美景,好好切磋一番?」
「如此甚好,看我的火厲害還是你的劍厲害,世人都說我是火神,而你李淳罡是劍神!」
「今夜,定要分出勝負,不醉不歸。」
「火來!」
「劍來!」
夜盡天明。
徐長青與東方孤月皆是躺在庭院裡,渾身筋疲力盡。
二人一戰到天亮。
至於勝負,也只有他二人心裡清楚。
一夜未眠。
待天剛亮沒多久,徐長青已經匆匆一個人離開了。
連早飯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吃。
夫妻二人互相偎依在一起,同時注視著徐長青離開的方向,嫂子突然秀眉微蹙道:「孤月,不留下小叔叔住一段時間嗎?」
東方孤月語重心長:「夫人,他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嫂子聞著他滿身臭汗,看著東方孤月問:「你們昨晚交手了?」
「嗯,交手了。」
「你和小叔叔誰贏了?」
大嫂好奇。
似乎是陷入了短暫回憶,東方孤月語氣一嘆道:「昨晚比試不分勝負,他與我都未盡全力,不過我能感覺到他留手更多,一身修為早已經是深不可測。」
「什麼,小叔叔竟這般厲害?」
嫂子當場詫異道。
東方孤月嘴角露出欣慰,又是驕傲:「夫人,你可別忘了,我們的賢弟,他可不是凡人,而是劍神李淳罡!
「在整個江湖上為數不多,能與我齊名之人。」
頓了頓。
「甚至我已經能夠預料到,未來的江湖是他李淳罡的江湖,也是他一個人的江湖。」
要知道賢弟今年不過二十不到。
而他東方孤月今年已經快三十有四了。
聖人云:「男人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賢弟還很年輕,可他年齡已經不小了。
假以時日,徐長青會更加驚艷絕倫。
而他似乎也快已經走到盡頭了。
建立神火山莊的初衷,從來都不是為了自己的野心,東方孤月只想要庇佑自己的家人平安。
幾天後。
大街小巷。
「你們聽說了嗎,前幾日劍神李淳罡去了神火山莊,然後雙方起了衝突。」
「後來李淳罡一怒之下,一劍破甲三百六!」
「那場面,當真是猶如劍神臨世啊!」
「最後聽說東方孤月親自出手與那李淳罡大戰了三百回合,不過很可惜戰鬥結果,無人知曉。」
「劍神與火神之爭,多半看來是劍神贏了吧,畢竟劍神的戰績還要在那火神之上!」
「不,不,在老夫看來火神更加厲害一些,畢竟那滅妖神火,威震天下。」
「哼,那王權劍不也一樣威震天下,後來還不是輸了?」
………………
關於這場戰鬥的結果,眾說紛紜,眾人心頭十分好奇,但無從得知。
此事最後演變成為後世最大的未解之謎。
當然,這全都是後話了。
就在眾人以為李淳罡會再次重出江湖的時候,沒想到他又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一消失就是大半年。
塗山。
山腳下。
徐長青本想著遠遠看一眼塗山就夠了。
沒想到,當他踏入塗山的那一刻。
率先發現他的人,不是塗山紅紅,也不是塗山雅雅。
而是塗山容容。
一道如沐春風的身影飄來,無比穩健落在了一棵大樹上。
看著下方正要離開的徐長青,笑眯眯說道:「那個路過的帥小伙,都來我們塗山了不留下買路錢,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
一聽她這語氣,徐長青就知道自己身份已經被認出來了。
畢竟他離開塗山也不過短短三年而已。
雖然面容有所變化,但是變化其實並不算太大。
依稀可見,曾經那容顏。
「容容姐,你能當沒看見我嗎,千萬別告訴她們我今天回來過,尤其是你姐!」
徐長青捂住額頭,吊著一根狗尾草。
放蕩不羈。
「不行!」
塗山容容依舊是笑眯眯的。
徐長青揚起頭,注視著她那小巧玲瓏的嬌軀,無奈一笑:「無所謂,愛咋咋滴。」
說著,徐長青就要轉身一個人離開。
豈料,這時候塗山容容從樹上跳了下來。
她主動來到了徐長青面前,說道:「不是,你真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
徐長青反問。
「你難道就不想去看一眼姐姐?」
塗山容容帶著誘惑的語氣。
徐長青眼神一片清澈:「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
「我說了,我對你姐姐不感興趣!」
「呵呵,男人!」
塗山容容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譏笑。
旋即。
她走到了徐長青的面前,說道:「小長青,想要我幫你保守這個秘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你不會趁機敲詐勒索吧?」
徐長青嘴角一抽。
如果是塗山容容的話,她還真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翻了翻白眼,塗山容容微眯眼睛:「在你眼裡,你容容姐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一個人嗎?」
「如此卑劣,沒有半點誠信可言?」
「是的,你不是這樣的人,但你是這樣的狐。」
徐長青認真點頭。
見狀,塗山容容頓時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對上她散發著冰冷殺氣的眼眸,徐長青頓時服軟:「容容姐,你有話好好說!」
「哼,這才像話嘛!」
「我一天是你的容容姐,那一輩子都是,在別人面前裝裝也就可以了,在我面前裝?」
在塗山容容面前,徐長青真是半點脾氣都沒有。
她仿佛就是上天派來的克星一樣。
沒多久,塗山容容好奇追問道:「這三年多,你去哪裡了啊,變化這麼大?」
徐長青單手負立,望向頭頂的蔚藍天空:「入了趟江湖,見了幾個人,打了不少架,尋了幾次道,看了眼天下,最終,只留下了那二兩酒的故事。」
「…………」
塗山容容。
伴隨著徐長青身上一股滄桑感,撲面而來,塗山容容眼皮狂跳。
她也是不得不服,這臭小子簡直天生裝逼犯,真是越裝越上癮了。
好好好。
你這麼玩是吧?
「容姐姐,你呢,在塗山可還安好?」
徐長青問。
塗山容容沉吟片刻道:「開了幾家店,做了些生意,賣了點差價,賺了幾分錢,無非讓塗山更有錢了些!」
「…………」
徐長青。
不得不說,塗山容容這還挺押韻的,絕對是塗山最有文化的一隻狐。
良久。
四目相對。
「什麼時候回塗山,我請你吃火鍋!」塗山容容看著他。
「不是說了嗎,不成天下第一,我絕不回塗山!」
拂袖而去。
徐長青說完,便一個人默默的離開了塗山。
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
他現在只想要快點完成人生模擬,回歸現實世界。
至於談情說愛,不適合他這種單身狗。
望著徐長青落寞離開的背影,塗山容容亦是輕輕一嘆:「小長青,想要成為天下第一?看來你這輩子都回不了塗山了。」
就在徐長青消失不久後,一襲紅衣翩然而至:「容兒,他剛剛回來了?」
看著姐姐到來,本來想要為徐長青保守秘密的塗山容容。
直接選擇出賣了他。
「是的,姐姐!」
她點頭。
沉默片刻,塗山紅紅眼神充滿了疑惑:「容容,你說他為何不肯來見我?」
塗山容容微眯著眼睛,連忙解釋:「姐姐,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他正是因為心中羞愧難當,沒完成誓言,所以這才不肯來見你!」
「他沒臉見你!」
「???」
塗山紅紅,歪了歪腦袋。
於是乎,一旁的塗山容容繼續有理有據的分析說道:「姐姐,你忘了?」
「他曾經說過,要成為天下第一才會回塗山,而那小子現在估計在外面混兩三年了,也一事無成,所以乾脆沒臉回塗山了。」
不得不說,塗山容容又完美的解釋了這一波。
她把徐長青這個人簡直是吃透了。
塗山紅紅聞言,立刻也是深以為然的頷首點頭:「容兒,你說他真的愛我嗎?」
她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但是偏偏又說不上來。
而每次就在她不自信的時候,塗山容容都在她耳邊一直吹耳旁風,讓塗山紅紅也不禁心頭動搖了。
塗山容容無比肯定道:「是的,他真愛你!」
「如果不是為了姐姐,他何至於一個人離開塗山,一個人揚名立萬,一個人成為天下第一?」
「這一切不是為了姐姐,又能是誰呢?」
「難不成還能是為了我?」
塗山容容翻了翻白眼。
良久。
二人在回塗山的路上,塗山容容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困擾在她心中,多年的疑惑。
「姐姐!」
「小長青對你用情至深,付出這麼多,而姐姐看起來又不反感他,為什麼不試著嘗試交往呢?」
這句話,直接讓塗山紅紅沉默了。
當年的鳳棲之死,是它們的秘密,也是它們兩個人永遠的隔閡。
每每深夜,她總是被重複的噩夢驚醒。
渾身大汗淋漓。
在夢裡,鳳棲哭訴著自己的慘狀,那臨死之前的控訴冤屈,讓她內心痛苦不已。
這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成為了她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