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殺青
第二天，果然如石磊所料，張誦文表現好了許多，張誦文沒問題，周汛更加沒問題了，兩人只是一個對視，話不說，也沒什麼親密接觸，隔著四米都能給人一種兩人熱戀中感覺。
接下里的拍攝異常順利，由於有原片參考，知道要達到什麼效果，他不需要像其他文藝片導演一樣糾結分鏡，所以拍攝進展相當快。
半個月之後，劇組殺青。
總共拍攝時長一個半月，拍攝工作才全部完成。
現在是7月5日，勤奮點，能趕上今年的威尼斯電影節。
算算資金，還剩下六十萬，用來剪輯，配音，配樂，調色等等後期工作是綽綽有餘的。
為了收攏人心，石磊大手一揮，當晚請劇組的人去飯店吃一頓。
「祝石導的片子拿大獎，掙大錢，以後多多提攜一下我們這幫子同學。」
「以後有戲的話叫我，我片酬低。」張誦文率先開口祝賀。
其他學生也紛紛開口，就連道具、場務、燈光等人也熱情祝賀，盒飯不限量的導演太少了。
「好，承你們吉言了，今晚要喝好吃好。」石磊也很高興，自己的處女作最艱難的部分終於完成了。
「我幹了，你隨意。」張誦文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
兩天後，石磊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青影廠的剪輯室。
和寧昊還有幾個青影廠的剪輯師一起剪輯。
拍攝的時候，石磊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鏡頭，所以剪輯得異常乾脆。
……
7月20日，成片完成。
寧昊望著石磊欲言又止，隨後閉口不言，石磊弄了兩個版本，打算做什麼他能猜到，只是他跟石磊的關係還不深，不好勸說。
而且他也怕把投資勸沒了。
石磊看寧昊的表情，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拿獎最重要，至於能不能在國內上映，反倒不是很重要。」
現在國內的電影市場一言難盡，整個電影界也就張一謀和馮大炮能保證電影賺錢。
他這個電影，就算拿獎拉一波票房，他也不敢說國內票房能大賣。
所以這部片子能不能回本，看的是海外版權售賣情況。
而售賣價格，看得是片子能不能再威尼斯上拿獎。
「這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石磊拍了拍寧昊的肩膀，沒有說什麼。
他拿起用來拿獎的成片向華仕宏主任辦公室走去。
威尼斯電影節他是一知半解，只能求助。
「請進。」華仕宏開口道。
「主任，我的片子弄好了，想請伱幫個忙，寄到威尼斯電影節參賽。」石磊直奔主題。
「嗯？成片好了？這麼快？」華仕宏有些錯愕，接著說道：「剪輯也很重要，有些電影拍得很好，但是剪輯出來一塌糊塗，同樣的素材，可以剪輯出不同的片子。」
「主任，這些我都懂，其實在拍攝的時候我就想好要哪些鏡頭了，所以剪輯得很快。」石磊立即解釋道。
「如果我沒算錯，你剪輯只花了十五天吧，你這是文藝片的剪輯速度？」
石磊微微搖頭道：「我又不是藝術家，不會那麼糾結。」
「主任我們去觀影室看看，您再給出一些修改意見。」
「行，我先看看成片。」
觀影室，一輪觀影結束，華仕宏眉頭緊皺，直接說道：「你這部片子竟然越獄成功。」
「大陸可不是港島，這個過不了審啊！」
「主任越獄成功後的片段是升華片段，沒有這個拿不了獎啊！」石磊解釋道。
如果可以，他也想改，但越獄之後，男女主在男二家避著男二談戀愛，這劇情就算在未來也很炸裂，更別說02年了。
「你這……唉……你知道這樣做可能帶來的後果嗎？」
華仕宏長嘆一聲，如果他沒記錯，石磊過審的劇本根本沒這段，拍攝時候改劇本很正常，但沒讓你往過不了審的方向改啊！
「主任我知道的。」石磊認真的點點頭。
沒過審的電影叫做地下電影，不僅不能上映，導演可能還會被禁幾年。
但只要能拿獎，禁個幾年沒有問題，他可以自己當製片人再找個工具人導演，照樣可以拍電影。
當然他是不希望走到這一步的。
「行吧，你知道就好。」華仕宏無奈道。
「主任，您對這部片子有什麼建議嗎？」石磊問道。
「有，把越獄改成刑滿，你願意嗎？」華仕宏望著石磊似笑非笑道。
「呃，主任還有其他建議嗎？」石磊避而不答。
越獄去找人談戀愛，跟刑滿再去找人談戀愛，當然是越獄更感人啦！
改是不可能改的。
「其他的雖然我有不同意見，但不一定比原片好，我就不多說。」
這是一部文藝片，他只能提一些非常顯眼的問題，其他模稜兩可的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不管是拿獎還是沒拿獎，對雙方的關係都不好。
「那威尼斯電影節？」
「我幫你寄過去。」華仕宏答應下來。
「謝謝主任。」石磊非常感激道。
如果是普通人寄過去，會不會有人看都不一定，華仕宏這個北電導演系主任就不一樣了，他代表的是北電。
解決了寄送的問題，石磊終於鬆了一口氣，邀請張誦文去肯德基嗦一頓。
前世他第一次吃肯德基是大學的時候，大學之前肯德基在他眼裡是高消費場所，進都不敢進，就連第一次進肯德基都是室友請的，那時候他才看清肯德基的真面目。
打工之後，肯德基是一個很好的消費場所，吃火鍋可能會超支，吃肯德基不會，而且炸雞、蜜汁雞、漢堡、薯條……都很香。
石磊拿著一隻脆皮雞狂炫，忽然翻蓋手機響起，拿起手機接聽：「喂，誰啊？」
「是我。」聽筒傳出一道好聽的女聲。
「楊密？什麼事啊？」石磊頓時來了精神。
他平時在北電學習，放假時候會去劇組學習，以他北電導演系本科生的身份，只要自費，沒有劇組會拒絕。
當然說是自費，劇組還是會提供盒飯的。
而且只要不要錢，他在劇組中就會自由很多，能學到更多東西。
他跟楊密認識還是在《大宅門》劇組中，當時他們兩個一個是干雜活的，一個是跑龍套的。
是的，楊密也會去跑龍套，畢竟只要人去了，就可以拉關係。
而且楊密這種參演過電視劇電影的人，會被美其名曰客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