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青
「放心吧導演，我們這個從小練到大。」兩個糙漢子一臉鄭重的回覆。
他們非常珍惜這次上電影的機會。
「好，你們先用道具給劇組的人演示一遍，他們還沒見過呢！」石磊吩咐道。
「導演你是在哪裡看的打鐵花表演。」非遺傳承人賈長斌拉家常道。
「這個不重要，開始吧！」石磊揮揮手，沒有回答，而是催促快點開始，現在不是嘮嗑的時候。
「好，你們開始。」
賈長斌拿起盛有鐵水的器具，大叫一聲：「來咯。」
環視一圈，看到眾人離得都挺遠之後，他用力一敲，漫天火花浮現，有些像煙花，但又有些不同。
劇組的人都看呆了，董萱和劉桃更是忍不住讚嘆道：「好美啊！」
洪金堡也忍不住對皺兆蘢感嘆道：「這年輕人有點意思啊！不知道他從哪裡找到打鐵花這樣的非遺。」
「我覺得這片子真的可能成功，雖然沒有《英雄》的大場面，也沒有《臥虎藏龍》的竹林，但就這個打鐵花場景，片子就值得一看。」皺兆蘢附和道。
「在國內這肯定是加分項，但在國外，他們什麼樣的神奇景象沒看過？」洪金堡忍不住嘟囔一句。
「白色和紅色交織，冰與火同時出現，這樣的場景，真的很令人震撼。」皺兆蘢有不同的意見。
「行了，先好好拍戲吧！伱可是要在其中演戲的，打鐵花對演員要求有些高，我不擔心你，我擔心的是其他人。」洪金堡沒接皺兆蘢的話，而是擔心起拍攝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能不能行，要看能不能拍出來。
石磊仔細欣賞完打鐵花，就對那群武行吩咐道：「你們站到賈長斌旁邊，不准動，這場戲費用翻倍，燙傷了劇組包醫療費，還會有一筆精神補償費。」
武行們本來還在猶豫，一聽加錢，一個個興奮起來，直接走到賈長斌旁邊，一群人將賈長斌圍住。
「再來一次，所有演員不准動。」
「砰。」漫天鐵水飛天，如天火散花。
等鐵花散去，石磊高聲問道：「怎麼樣？有被燙傷的嗎？」
武行們紛紛開始檢查，看看胳膊，看看腿，摸摸臉。
沒有人說受傷，石磊滿意的點點頭，專業的就是專業的，打鐵花是一項危險可控的表演。
「導演！」忽然一個人舉起手來，喊道：「我的頭髮燒焦了，這個賠嗎？」
石磊的臉一抽，看過去，想看看是誰問這種問題，當武行的受傷很正常，只要不重，劇組是不管的，頭髮被燒焦，連傷都不算。
仔細一打量，一副憨憨傻傻的表情，這是王保強？
喲，這是未來兩部系列片的票房關鍵，等寵著。
「賠，過後給你們一人五百，賠你們的頭髮。」
「謝謝導演！」武行們興奮了感謝道。
這年頭，五百可不是小數目。
「好了，準備開拍吧！」
有了這一次的親身體驗，武行們沒有那麼懼怕，表現還可以。
反倒是賈長斌過於緊張，時機把握得不太準，沒有達到要求。
石磊也不急，慢慢磨吧！
……
時間緩緩流逝，《目中無人》的拍攝拍了五十多天，已經接近尾聲。
前世拍攝了四十五天，今世石磊花了更多的時間和經費，製作更加精良。
不過這只是跟前世比，洪金堡拍了很多年的戲，對劇組的拍攝成本有一定的了解。
他找到皺兆蘢詢問道：「你拍這部戲的片酬是多少？」
皺兆蘢猶豫一會，還是沒有說出來：「這個……我簽了保密協議，不能說。」
就算是洪金堡問，一問就說，實在是太沒原則，至少要拉扯一下。
洪金堡擺擺手，沒有追問，「算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計算了一下拍攝成本，這部片子的拍攝成本也就1200萬人民幣，也就是150萬美元，這跟1000萬美元差距也太大了吧！」
由於他不是劇組的初創人員，並沒有拿到全部的拍攝計劃，武行們也不清楚全部拍攝計劃，知道拍攝計劃的皺兆蘢由於保密的關係，也沒有說。
他是聽說拍攝快結束，這才發現貓膩。
皺兆蘢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其實他是知道內情的，只是他只是一個演反派的配角，難得一次演主角的機會，他裝作不知道。
沒想到洪金堡現在揭穿了劇組的內幕，讓他裝不下去了。
「這個我知道，只是難得一次演主演的機會，我不能拒絕。」
「唉……你沒錯。」洪金堡嘆息一聲，又繼續說道：「只是由此看出大陸仔果然靠不住，我們還是要組局自己拍，我心中已經有一個想法。」
「也是武俠片嗎？」皺兆蘢忍不住問道。
「我想拍關於錦衣衛的，等劇本做出來，我給你一個角色。」洪金堡也是受《目中無人》的啟發。
主角成瞎子是大唐『捉刀人』，這讓他想起了『錦衣衛』，而且錦衣衛比什麼名不見經傳的『捉刀人』更有知名度。
至於誰演，他的第一人選當然是李蓮傑演，李蓮傑之後就是成龍……至於皺兆蘢，要不是石磊的《目中無人》他就忽略了。
皺兆蘢神色一暗，沒有說什麼，本來他就是因為洪家班混不下去這才跑好萊塢的，這次回來他還以為以後會有機會，現在看來機會是有，但不會到他手上。
……
幾天過後，正式殺青，整個劇組弄了一個殺青宴。
殺青宴上石磊給了洪金堡一個紅包，又好話說盡，好像沒有洪金堡就拍不出這部電影。
洪金堡被石磊捧得飄飄然，他最終沒有揭穿石磊，而是按部就班的將電影拍完。
港島更過分的劇組他都見到過，石磊不是特例。
說到底他不是劇組的初創成員，不然他也能分點，可惜他不是。
就是不知道皺兆蘢分了多少？
也不知道拿點給他這個師傅。
殺青宴上其樂融融，石磊這導演更是不斷有人向他敬酒。
桌子底下更是有一雙黑絲在蹭他，讓他酒氣上頭。
等殺青宴結束，定要好好鞭笞一番，竟然敢用黑絲踢他，這是在試探他的底線。
董萱旁邊的劉桃側目望去，看看董萱，又看看石磊，神色複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