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院裡恢復安靜之後,趙嬤嬤氣道:「呸,一群賤民!」
後想到什麼,急忙走到顧暖暖近前問道:「小姐可有傷著?」此時的顧暖暖卻看著自己的手,搖了搖頭道:「無礙。」
「無事就好,無事就好。」「可剛剛小姐為何如此生氣!」趙嬤嬤心中的顧暖暖一直都是痴傻的狀態,這突然的轉變讓趙嬤嬤一時還無法適應。
「可是暖暖嚇著嬤嬤了?我只是不想聽到他們說將軍府壞話。怎麼說將軍府也是我的外家。」顧暖暖轉過身往屋內走,斂眉應道。
「話雖如此,可小姐也要注意著自己的身體,您這大病初癒就與人動手,萬一傷著你自己可如何是好。」
顧暖暖還以為趙嬤嬤會問自己為何有如此大的力氣能提起一個人,看她的樣子倒像是對顧暖暖這樣有違常理的氣力習以為常。故問道:「嬤嬤,我以前是否也是像如今一般力大如斗?」
「是,以往小姐雖說痴傻,但是特別懂事,時不時就會幫著我挑挑水,挑挑擔子,這力氣許就是這樣練出來的,但像今天這樣把兩百斤斤的漢子提起來,我也是頭一遭看到。」
顧暖暖聽此卻更加疑惑了,難道這小表妹天生神力不成。
晚間,顧暖暖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腦袋隱隱傳來疼痛,雖因白天折騰了那麼一場身體疲乏至極,但始終無法入睡,上天待她不薄讓她有重生的機會,但顧暖暖的處境卻是不怎麼好。
她得想想如何才能回去相府,好離那對狗男女更近一些,才有機會報仇。
迷迷糊糊間,顧暖暖正要睡著,突然「吱呀」一聲,窗戶被人打開了。
緊接著從窗戶外跳進來一個黑影,顧暖暖屏氣凝神,不敢發出聲音,她想看看是誰半夜會爬窗進一個傻子的閨房。
誰知黑影在她的床前站定卻並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而站在床邊的李珍疑惑床上的人怎麼自己走到近前半晌了都沒發現自己,剛想伸手探一下額頭誰知下一刻就被人扭住了手,忙壓低聲音叫到:「饒命!主子饒命!」
「說,你是誰?又是誰派你來的?來此有何目的?不說的話我就卸了你這雙手。」
「主子,您別跟小的開玩笑,小的是李珍啊!」顧暖暖一臉疑惑道:「主子?李珍?」
「主子,難道您將小的忘了?小的還有個妹妹叫李珠,三年前是你將我們從我家那個便宜爹手裡救回來的呀!」
聽到此,顧暖暖放開了李珍的手,點了床頭的油燈,好看清面前人的長相,只見面前站著一個大概十三四歲的少女,女子一身黑衣,長了一張清秀的面龐,此時正揉著胳膊齜牙咧嘴的看著自己,但顧暖暖搜尋了一遍腦中的記憶卻並沒有此人的記憶。
李珍看自己的主子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自己,一時語塞,心想:完了,難道主子真的不認識自己了,昨兒個打馬經過村子就聽路邊的村里人說傻子落水了難道是主子落水之後磕到了腦袋失憶了?
不得不說,李珍真相了。
下一刻,顧暖暖就道:「既然你說我是你的主子,那你倒是細細說來,這些年我是怎麼過得。」見來人疑惑的眼神又解釋道:「我前日落水許是磕到了腦袋,忘記了之前的事。"
一個時辰後,李珍將她所知道的顧暖暖的事情悉數說給了顧暖暖。顧暖暖一時對自己這個傻子表妹佩服的無以復加。
原來顧暖暖表面上被相府扔在這偏僻的別院,在外人看來就是個不受相府待見的傻子,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知天不曉地的混吃等死。
可私底下,原主拿著沐琴姑姑留給她的銀子起家。開錢莊,開賭場,開酒樓辦窯子,連前世自己知道的那個殺手組織「赤月閣」都是顧暖暖的手筆。
更甚者,在眾多產業發展下竟還擠出了時間練武功,這也能解釋為何今日顧暖暖能一隻手提起那兩百斤的漢子了。
可奇怪的是,顧暖暖只在夜晚神志清醒的出現,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白天卻又恢復了傻子的樣子,人事不知。
顧暖暖自己對於此也很是無奈,甚至連神醫白水對此都束手無策。
顧暖暖此時的記憶里僅有傻子狀態下的經歷,對於李珍說的這些腦袋裡卻是沒有的。
而顧暖暖之所以會落水是因為傻子狀態下的顧暖暖出門不小心路過錢婆子家,發現錢婆子的女兒香秀正與男子苟合。
香秀與那男子怕傻子出去亂說追趕傻子想恐嚇她別亂說話,誰知傻子亂跑,故而踩壞了莊子裡的莊稼,後香秀追至水塘邊將她推了下去,對外就稱傻子自己失足落了水。
李珍說完,見顧暖暖不說話低頭沉思的樣子,且主子這行為舉止也與往常有很大區別,確信了顧暖暖是真的失憶了。
急道:「主子,您這可如何是好。」後一拍腦門似是想到什麼又道:「對了,我去找白神醫,主子您等著!」
顧暖暖這廂還沒從思緒中緩過神來,只見面前就沒了李珍的身影。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