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了?那天在校門口她上的那個車真的是她家的?那個老男人也是她家的司機?
七叔:有的時候,一個人來當司機也是真的很無助。
「這.....這不可能啊,我那天明明看到,那個人下車給蘇黎拉車門,他們兩個可親密了呢,蘇黎還衝他笑了,這不是有一腿這是什麼!」
蘇黎面色一冷,快步上前揚起手重重地甩了陳紅梅一個耳光。
陳紅梅上一秒還在發瘋,下一秒就被蘇黎這一耳光甩到了地上,她這巴掌是下了一點力氣在手上的,陳紅梅趴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周清揚:!!!!她不是被一巴掌被扇死了吧?
「你.....」
幹啥當我面打人啊!你是一點兒也沒把我放在眼裡啊!我這到底是該攔還是不該攔?
「不好意思,我這個受害者一時間情緒稍微有點兒激動了,沒忍住就扇了她一巴掌,我下次注意。」
「你還想有下次?」
好巧不巧,趴在地上的陳紅梅咳嗽了兩聲,然後吐出來幾顆牙。
周清揚:他今天就不該來這兒!
蘇黎慢悠悠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大團結,手一松,那張紙票慢慢悠悠的飄落在地上,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了陳紅梅的眼前:
「賠你的醫藥費,你要是再嘴賤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多挨幾下,反正我有的是錢,多少我都賠得起!」
周清揚輕咳一聲:
「差不多行了啊,我人還在這兒呢,起碼尊重一下我哈!」
然後就對著門外大喊一聲:
「差不多得了!進來幹活!」
門外的兩個年輕公安,聽到自家隊長的聲音推門進來了,面無表情地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副嶄嶄新的手銬,把陳紅梅從地上拉了起來,給她銬上了手銬:
「證據確鑿,跟我們回局裡走一趟吧。」
另外一個人還不忘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那張大團結,塞進了陳紅梅的口袋:
「你的醫藥費拿好。」
「行了大侄女兒,你也跟我們回局裡做個筆錄吧,咱們走個流程。」
「她能判多長時間?」
周清揚一皺眉,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她這屬於比較嚴重的情況了,而且你們也知道現在罰的還算是比較嚴,一年以下三個月以上,而且這肯定是要入檔案的,後果很嚴重,以後肯定是沒什麼指望了。」
「便宜她了,走吧。」
教學樓外面早就已經站滿了很多學生,都是來看熱鬧的,看看到底是誰膽子那麼大還那麼惡毒,在背後悄悄寫舉報信污衊自己的同學。
然後就看到兩個公安一左一右的站在陳紅梅的旁邊,陳紅梅的手上還帶著銀手銬:
「這不是歷史系的陳紅梅嗎?她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看著她平時挺老實的啊,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老實?你們是不知道這人有多奇怪,剛開學的那天,她就被記過了,你們知道是什麼原因嗎?聚眾鬧事,煽動同學!」
「啊?然後呢?」
「當時她要找的就是蘇黎的事兒,然後什麼便宜都沒討到還被蘇黎給好一頓罵,最後被拉去記過了,我估摸著就是這次之後,這陳紅梅就恨上蘇黎了。」
「怪不得要在背後偷偷寫匿名信造謠呢,敢情是因為有私仇啊,這人真是可恨!居然還用作風不正這個理由來誣陷女人,她自己也是女人,不知道這話對女人來說有多惡毒嗎?」
「哼!她不就是因為知道,才使這種陰招的嗎!簡直就是小人一個!」
陳紅梅被押在兩個公安中間,只能機械的往前走,圍觀人群嘲諷的話語不斷地鑽進她的耳朵里,她想要抬起手來捂住耳朵,卻發現根本做不到,她只能聽著那些人對她的譴責和怒斥。
她後悔了,不過不是後悔寫匿名信舉報蘇黎,而是後悔沒有再做的乾淨一些,居然還讓人從字跡上面查到了她,早知道,當初就再謹慎一點就好了。
蘇黎和顧千帆兩人則走在了後面,顧千帆稍稍落後兩步,看著前面蘇黎的背影,下定了決心以後,快走兩步,直接牽上了蘇黎的手。
蘇黎還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微微驚到了,轉頭看向顧千帆,只見男人面色如常的目視前方,當然如果忽略了他紅的不正常的耳朵,他確實看起來是非常的正常。
而這小動作也沒有逃過圍觀群眾的眼睛:
「唉!他們兩個人怎麼,還手拉著手了?這個男的誰啊?」
「這男人......看著好眼熟,我想起來了!他開學那天也和蘇黎在學校里走來著,這麼說......他們兩個是....對象關係嗎?」
「你別說,這兩個人站在一起,還真挺登對啊!都長得這麼好看,光看著我都覺得賞心悅目。」
「之前我就覺得,蘇黎長得這麼好看,能力又這麼強,這得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啊,這不就來了嗎?」
「所以他們兩個真的是對象關係了?」
「是不是腦子不好,不是對象人家當這麼多人面手拉著手?怪不得之前就聽說蘇黎已經有對象了,但是一直沒見到過人,現在是看見了。」
顧千帆小計謀得逞,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所以這一場鬧劇下來,全場唯一受傷的就是七叔了。
學校的動作也很快,在公示欄張貼出了通知,陳紅梅捏造事實,攀誣他人,嚴重違反校規,給予開除處分,錄入檔案。
公安局那邊給出的結果是,陳紅梅捏造事實,侮辱他人名譽,傳播不良風氣,造成了比較嚴重的後果,最後被判了半年。
而這件事情過後,蘇黎家世很好,和已經有了對象,兩人還特別般配的事情也悄悄的傳遍了整個學校,看到的人興致勃勃的和別人分享,沒看到的人則是後悔的捶胸頓足。
而陳紅梅那件事,只是在學校裡面短暫的被人提起過而已,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早已經拋之腦後,逐漸忘記了有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