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清理工作,城市終於漸漸恢復原來的面貌。
但也僅僅適用於那些洪水退去的地方,由於長期的下雨,城市裡留存的積水也實在是不少,再加上s市的地形也真是高的是真高,那低的地方也就是真低,雖然中間有過度的平緩地段。
但這次大雨過後,幾星期過去仍然還在的沼澤湖泊就可以知道。
看政府的意思,也是默認其存在了,派人清理了水面和水下的垃圾,打撈走水中的有用資源。
如今經過一段時間,s市也算是一下子多出了好幾個大大小小的湖泊沼澤了。
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水域面積增大了,蚊蟲的繁衍速度一下子就提升上來了,哪怕之前政府播撒過殺蟲藥劑,也僅僅是壓制一時。
如今藥效過去,蚊蟲開始多了起來,一群群蚊子蒼蠅在空中群魔亂舞,人們如果不穿著防護服都不敢出去。
你不出去,不代表蚊蟲不進來,以蒼蠅蚊子為代表的各種小蟲子,無孔不入般潛入人們的房子,下水道通風管道等都成為它們潛入人們家中的通道。
如果僅僅是以前正常的蚊蟲,人們可能會如以前那樣噴些殺蟲劑,點燃蚊香這樣的防範措施來防止蚊蟲入侵。
但問題在於,在髒亂環境中發育出的蚊蟲,不僅個頭是平常的兩三倍大,一旦盯在人身上就會瞬間鼓起一個拳頭大小的膿包。
這些蚊蟲身上更是攜帶有各種病毒,被叮咬的各種病毒進入人體,會混合形成一種新的病毒,被叮咬的人會因感染病毒出現,高燒不退,嘔吐等現象,嚴重的甚至會昏迷不醒。
最讓人頭痛的是,這些蚊蟲都是噴灑殺蟲劑後繁衍出來的,都產生了抗藥性,平常的殺蟲劑收效甚微,點蚊香更是和沒有點一樣。
如今人們,出行必須要穿好幾層衣服再套上防護服才敢外出。
回來時還要進門前將身上的蚊蟲清理乾淨,謹防有漏網之魚,才敢進家。
城市裡每家每戶的地漏通風管道,那是嚴防死守,能夠封死的都封死。
但就算做到了這種地步,還是會有漏網之魚。
才剛剛有些起色的城市,每天救護車聲從白天響到夜晚,醫院診所人滿為患,最氣人的是平常一人量藥劑就可以讓高燒的病人病人退燒,被蚊蟲叮咬感染病毒的人,發高燒至少需要三個人的量,是以往的三倍,一但護理不好還會反覆。
醫院的藥物很快就被消耗一空,城市裡的幾個大型藥房僅存的醫藥,也被政府徵用送往醫院,剩餘的小型藥房被城市市民或買或搶瓜分乾淨。
但還是有很多人因為感染病毒,送醫不及時而失去生命。
悲傷的氣息在城市蔓延,藥物成為比食物還珍貴的資源。
龍國其他地方的情況比較s市來說只能說有過之而不及,很多地方洪水都沒有完全退去,整個城市都泡在水裡,人們被困家門,哪怕感染病毒也無從就醫,挺過來的活下來挺不過來的人,在痛苦中離開了這個世界。
很多匯聚眾多災民的避難場所,哪怕臨時加強防範措施,但蚊蟲無孔不入,這類地方受災嚴重。每天都有人不幸去世。
火葬場的焚燒爐可以說從災難降臨,就沒有停過。
姜柔和父母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將家裡里里外外檢查一遍,看是否有蚊蟲飛進來。
哪怕家裡嚴防死守院子裡有時還是會有蚊蟲不知是從哪條縫隙溜進來,好在只限於院內,別墅里根本進不來。
不過光這樣就讓姜柔發愁了,最後還是姜博想到了辦法,多方面齊下手。
在院子裡圍繞院牆種植了一圈驅蟲植物,屋內也放了好幾盆捕蟲草,家裡每天都燒著艾草,對可能進蚊蟲的地方噴灑殺蟲劑,姜柔甚至從空間裡抓出來了好幾隻小鳥,放在院子裡。
可以說姜家這是要將蚊蟲趕盡殺絕,從根本上杜絕蚊蟲飛入家裡。
別說,還是有效果的,原本還可以看見一兩隻蚊蟲的院子,現在是連一隻蒼蠅腿都看不見。
家裡院內養殖的牲畜本來被蚊蟲騷擾的有些食欲不振又恢復從前匡匡乾飯。
沒有蚊蟲飛進來,姜博李蘭也都鬆了口氣,每天在家裡,聽著外面救護車的警笛聲,都很害怕自己被蚊蟲咬傷,夜晚睡覺都睡不踏實。
其實姜柔也是很擔心的,恐怕有蚊蟲飛進來,為此姜柔拿出幾頂大蚊帳,放在臥室和客廳,平常沒事休息娛樂都是在蚊帳里進行,好在蚊帳的活動空間夠大。
今天,幾人剛吃完午飯,就聽見院門被敲響。
如今蚊蟲肆虐,人們能不出門,就不出門,誰會大中午的來自家啊!
姜柔和父母對視了一眼,考慮要不要開門,最近幾個高樓小區入室搶劫案件被宣傳的沸沸揚揚,雖然對自家小區的安保有信心,但防範之心不可不能沒有。
院子外敲門的人見沒有人回應,敲打大門的動作更加急促,大門發出的聲音也更加的大了。
幾人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人將自己包裹嚴實,來到安檢門前,安檢門後面才是真正的大門。
所謂的安檢門,其實就是姜柔和姜博用搜尋到的建築材料,臨時搭建的一個四面八方都被透明玻璃圍起來的一個小房間,每次外出回來,進入家門就是安檢房,在安檢房內將自己身上和跟著飛入安檢房的蚊蟲清洗乾淨,確保自身沒有蚊蟲後,才敢打開安檢門進入院內。
姜柔讓父母在院內等候,自己進入安檢門,關好門確保不會有外界蚊蟲飛進來。
才緩緩打開門的一條小縫,門外站著一位身穿防護服,包裹的嚴嚴實實身高大約有一米六出頭的人,由於包裹的太嚴實,看不出性別姜柔也認不出是誰。
正想出聲詢問,有什麼事?
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聲音略顯急躁帶著哭腔。
小柔,你們家有藥嗎?
你們家有退燒藥嗎?
姜柔聽出來了,這不是各母親關係不錯的王姨嗎?聽聲音,這是出事了。
姜柔看外面漸漸圍過來的蚊蟲,先不管其他,手疾眼快的將王寬從蚊蟲堆里拉了出來。
拉進安檢門,關緊院門,手腳麻利的將幾隻飛進來的蚊蟲打死。四下檢查後確保沒有蚊蟲才打開安檢門走進院內。
坐在客廳沙發上,王娟和李蘭訴說這段時間的經歷,說到這裡王娟本來剛剛轉好的情緒又激動的心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拉著薑母哀求的說道:「小蘭,你們家有退燒藥嗎?小星被蚊子咬傷了,陷入昏迷一直高燒不退,半小時前被張強送往醫院了,剛才給我打電話說醫院已經人滿為患,根本沒有退燒藥了。」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家裡也沒有退燒藥,我都求了好幾家了,大家都沒有藥。」說著眼淚更是嘩嘩的留下來。
「小星今年才剛剛六歲,醫院只是給咬傷的地方消了消毒,輸了瓶葡萄糖,醫生說沒有藥,就只能硬挺著,等待高燒自行退去。」
「她那么小,怎麼熬的過去」說著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李蘭和王娟認識也有十來年了,也算是無話不說的老朋友了。
小星也是她看著長大的,聽到小星發燒昏迷自然心裡也著急關心了。
和一旁坐著的姜柔使了使眼色,姜柔自然也心靈其意,轉身回房去取藥,其實是從空間裡取出兩盒退燒降溫抗病毒效果賊好的特效藥。
李蘭安慰著王娟,「沒事,快擦擦眼淚,退燒藥我家有,我讓小柔去取了,很快就回來。」
王娟原本以為沒有救了,心裡一片絕望,突然聽見李蘭這麼說。
也不哭了,抬頭雙眼緊盯著李蘭,顫抖著說「小蘭,你家真的有退燒藥,沒有騙我。」
李蘭先被王娟下了一跳,後來緩和了過來,輕聲細語道「真的,我家剛好有兩盒退燒藥,這還是半年多極熱開始前,小柔生病發高燒,開的藥剩下來的。」
姜柔這時也從房間出來,手裡拿著兩盒藥,將退燒藥遞給王姨,就做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王娟顫抖著拿著兩盒退燒藥,原本絕望的心終於看見了曙光。
連聲道謝,要不是姜柔攔著,就差給姜柔李蘭跪下了。
情況緊急,拿到藥後,王娟告別姜家,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
看著王娟離開,李蘭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退燒藥能不能管事,小星才六歲,就要遭受這樣的磨難,真是讓人心疼。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結束。
姜柔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應該是不會有事,我特意拿的是藥效強的特效退燒藥,老人孕婦小孩都可以食用。」
王娟這裡,趕到醫院找到張強時,張強就這樣半抱著閨女坐在牆角,手裡還高高舉著一瓶輸液瓶,瓶子裡已經下去一半正源源不斷給張星輸送液體。
王娟又過去看了看輸的也就是葡萄糖一點效果也起不到,摸了摸張星的額頭,還是一樣的滾燙髮熱。
張強看王娟走了過來,原本有些麻木的臉上,漸漸有了情緒起伏,沉聲說到找到藥了嗎?
王娟忍住激動的情緒,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找到了。
張強原本不報什麼希望了,聽見王娟回答,激動道:真的。
王娟趕快出聲,你小聲點。
張強趕快止聲,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注意,才放下心來,小聲說道,真的找到藥了。
王娟點了點頭,從懷裡小心的拿出一盒藥,遞給張強。
「你趕快,給閨女服用,我給你擋著。等輸完液我們就回去,醫院人太多了,要是不小心退燒藥被搶了,你就哭取吧!」
張強小心的結果藥,拿出一旁的礦泉水,按照說明小心翼翼的黑閨女圍完藥,將剩下的退燒藥小心的貼身藏了起來。
也不怪張強王娟這么小心,如今醫院裡人滿為患,床位早就滿了,很多人都是找個角落席地而躺,醫院凡是和退燒消熱有關的藥物早就消耗完了。
病人來醫院,要是願意醫院會給創口消消毒,輸寫葡萄糖補充體力,其餘再多醫院就無能為力了。
醫院沒有藥,人們之所以不走也是懷著硬挺,挺過了自己離開醫院,挺不過去還有人給自己收屍。
如果被其他生病的人知道,他們有藥,那手裡的藥可就保不住了,自家閨女可就沒救了。
手裡的葡萄糖輸沒,張強摸了摸懷裡張星的小腦們也不像之前那麼熱了。這是藥生效了,退燒了。
拔掉輸液管,張強抱起閨女,叫起一旁的王娟,「走,我們回家。」大步向前走去,王娟就貼心的跟在後面。
對於張強他們的離開,並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求醫無果,每天放棄的人也不在少數。
政府這邊科研人員也在加班加點的研究病毒,希望破解病毒研製出預防破解藥劑。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也有了一點進展,但是想要研製出想要的抗毒疫苗,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王娟張強自從帶張星回到家中,剛剛吃兩頓藥,張星就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雖然還發著燒,但也不像之前那麼燙了。
張強得知退燒了是姜家給的,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個恩情張強記在了心裡。以後找機會回報。
姜家這裡,一家人都在空間,家裡院子裡養的雞鴨鵝都下蛋了,兔子也下崽了。其他豬牛羊也都懷孕了,這家裡突然間多了幾個孕婦,可就不好收拾了。
姜柔就打算留下懷孕的豬牛羊,作為種公的豬牛羊都收進空間,現在也沒有人注意家裡到底養殖了多少牲畜,多一隻少一隻也不會引起人們注意。
將作為種公的豬牛羊放到草原上,它們道不用姜柔磨合,屁丟丟的跑到種所中去了。
看肥嘟嘟的二師兄去調戲自己空間的小母豬,姜柔也很無奈。
原本看公豬這麼肥,幾天想殺著吃了,可惜自家人都不會殺豬,也就放棄了。
後來姜柔想起,作為種公的公豬是沒有扇割的,肉質又扇又腥根本不好吃。
就讓二師兄在豬群里發揮剩下的價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