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現在只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他想起了小時候,花雪月三位長老們對他還是很好。
尤其是月長老對他甚為喜愛,就是,就是,總在自己面前說『子羽不需要操勞那麼多,只需平安長大就好,』
還在自己面前說,『母親根本沒有盡到為人母的責任,不配為母,』,可是,可是父親都沒有這麼說過母親。
從前溫馨的記憶化作了一隻吃人的猛虎,在不斷的啃噬著宮子羽,他猛的拉住金繁,「金繁,金繁,我要去見長老們,我要去見長老們。」
「我要問清楚,問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金繁現在只想讓他冷靜一點兒,宮子羽現在的情緒太衝動了,「公子,你~~~。」
宮子羽沒有等他說完話,就接著說,表情當中甚至帶了一絲絕望與惡意,「去侍衛營召集所有的侍衛,然後,跟我一起去長老殿。」
宮紫商聽了這話,用一種『你瘋了』的表情看著他,又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宮子羽,我剛剛沒跟你說嗎?」
「哎呦,好像真沒跟你說。」
宮紫商的表情有些難看,但還是對著宮子羽說,「你可能召集不了侍衛們了。」
「侍衛營里,」宮紫商看著宮子羽,有些為難的說,「他們也全都知道了這些消息,甚至想去角宮,找宮尚角,逼你退位。」
「又或者說,現在宮門上下,都認為你德不配位,而長老們勾結外敵,想把宮門獻給無峰。」
宮紫商注意到了金繁的表情,他讓自己不要再說了,可是這又怎麼能不說呢?
「現在侍衛營里的人,最快今晚,最遲兩天內,就要去角宮集體請命了。」
宮子羽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他面露不可置信,艱難的說,「宮門上下,都,都認為我德不配位?」
宮子羽拿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不,我不相信,我要去侍衛營,我一定要去,」宮子羽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要去問問長老們,就一定要帶夠人手。」
「要是花雪月三位長老們,真的與無鋒勾結的話,我一定要把他們拿下,為父兄報仇。」
雖然長老們對宮子羽也很好,但終究還是親生父母兄長對他更重要,要是他們的死,真的和三位長老有關係的話,自己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況且父兄天天在他耳旁說,要守護好宮門,絕對要守好宮門。
宮子羽讓金繁扶著自己,緩步走向了侍衛營的方向,宮紫商看著他們的背影,跺了跺腳,無奈的上前,也扶住了宮子羽。
心中也不由暗暗失望,『侍女們和侍衛們說的未必是錯,子羽弟弟確實比過宮尚角,』
『雖然宮尚角天天一副死魚臉的模樣,但無峰,確實是更怕宮尚角的,』
『誒,這都什麼事兒啊?』
.......宮子羽、宮紫商和金繁,他們來到了侍衛營當中,就發現這些侍衛都聚集在一起,在商量著什麼。
看來,來的倒是夠巧的,估計他們是要去找宮尚角了,如果再晚來幾分鐘的話,侍衛營里都要沒人了。
..............角宮。
金複本以為今夜會平安無事的度過,自己也好早點兒去休息,卻沒想到門口有一個侍衛,急匆匆的向這邊走來。
金復冷聲攔住他,「金武,你來這裡做什麼?」
金武表情十分難看,他想到了宮子羽質問整個侍衛營的事情,問他們眼中到底有沒有自己,是不是只聽命於宮尚角?那整個宮門上下都改姓宮尚角好了。
金武眼中浮現一絲不屑,『宮子羽一個廢物,也配跟角公子相提並論?』
『角公子多年在外,為宮門付出了多少?經歷了多少次無鋒的刺殺?』
『可現在呢?居然因為花雪月三位長老們的偏心,被一個廢物壓在身下。』
『他們還企圖想打壓角宮和徵宮,現在整個宮門上下,都在傳著三位長老們與無鋒勾結的事情。』
『要我看,他們也是活該,被傳這樣的流言。』
『晚節不保,也是自作自受。』
是的,沒錯,『流言蜚語』,侍衛營中當然有聰明的人,只不過大家都不想聽宮子羽這個廢物的話而已。
順水推舟,利人利己的事情。不光上位者會做,小人物也會做。
他們難道不知道花雪月三位長老,不可能與無鋒勾結嗎?
不說遠的,單說花長老的妻子,月長老的妹妹,雪長老的族人,不都是被無鋒殺死的嘛?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為花長老,月長老,雪長老解釋呢?
三位長老們,都沒有把他們的性命放在眼裡,又憑什麼要他們效忠於宮子羽那個廢物?
等無峰刺客來了的時候,宮子羽能有什麼本事?不都是他們這些侍衛們在前面拼死拼活的嘛?
宮子羽他能幹什麼?他連羽宮的防務都做不好,還想宮門的執刃?
別以為他們這些人不知道,羽宮的侍衛們都沒有一個人,能看得起宮子羽的。
宮子羽作為宮門的執刃,死誰也死不到他身上,一次失敗的話,他還能活,那他們這些侍衛們呢?能活幾人?
宮門在宮子羽的帶領下,能有什麼好的發展?十年前的慘案又要再次上演了嗎?
難不成?要用他們這些小人物的鮮血,來讓宮子羽成長嗎?成為一個合格的執刃嗎?
憑什麼?
憑什麼?
他們的命,不是命嗎?
花雪月三位長老們都沒有把他們的命放在眼中,他們又憑什麼去用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呢?
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想死?
就連黃玉侍衛們,大部分人也都不服宮子羽,要不然的話,這些流言蜚語早就被傳進長老們耳中了。
(嘿嘿,寫的應該有邏輯呢吧?)
(宮門上下聰明人多了去了,不光有蠢貨哦!)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