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初你剛給點竹下了毒,她便派人來宮門偷百草萃了。」
「知道那人是誰嗎?」
黎清惜語氣緩慢,把事情的經過,慢悠悠的道來,還帶著一絲可惜與嘲弄。
「是云為衫的妹妹雲雀,還是她們的寒鴉媽媽親自挑選的呢!」
「她們兩個可是,相依為命長大的情分,就連此次云為衫進入宮門,也有因為雲雀的緣故。」
「雲雀來到宮門之後,在進入藥房偷取百草萃的時候,就被宮遠徵重傷了,而就在宮門的侍衛快發現的時候,有人把雲雀救走了。」
黎清惜說到這裡,上官淺臉上的表情更加憤恨扭曲了,『她本以為是點竹命大,又或者有什麼保命的藥。』
『卻沒想到竟然是云為衫的妹妹雲雀,帶回去了解藥,這哪還要接著聽下去呢?』
『這不明擺著呢嗎?』
上官淺放開了黎清惜的手腕,拿起桌子上,已經涼透了的茶,猛灌了一口,又狠狠的深呼吸了幾口氣,眼中閃著凶光,咬牙切齒的問。
「是誰?」
「宮門的人嗎?」
上官淺也是非常聰明的,聽出了黎清惜語氣中的嫌棄與厭惡,大膽的猜想了一下,語氣中也帶上了狠辣。
『要是這個人在自己面前的話,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
『不,不,應該是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
黎清惜揉了揉被上官淺拽紅的手腕,又活動了一下胳膊,就發現手腕上面已經有紅痕了,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
今日啊!她的任務可不輕呢!
黎清惜用另一隻手撐著腦袋,慢慢的靠在了桌子上,冰冷的話語從嘴裡吐出,「呵~,是~,後山的~~~月公子~~~。」
上官淺的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就被她捏碎了。
碎片四散開來,有的掉在了二人的裙擺處,有的還掉在了黎清惜的胳膊旁,還有的碎片,甚至插在了上官淺的手裡。
黎清惜看出了她的情緒不穩定,挑了挑眉,又按了按因為睡眠不足,而導致有些發昏的頭,『自己現在還沒有武功,萬一上官淺發火,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於是緩緩直起上身,彆扭的拿出了被自己藏在下面的手帕,慢慢的給上官淺包紮著手中的傷口,還小心翼翼的拔了那片碎片,帶著安撫性的說,「彆氣了,到時候用月公子的頭,來給你滅火。」
上官淺疼的『嘶』了一聲,但很快止住了自己的聲音,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上面有著細碎的小傷口,而面前的黎清惜,正在小心翼翼的拿著手帕,擦去自己手上多餘的血跡。
感受著手上的疼痛,上官淺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是該生氣自己好不容易才下的毒,結果卻被宮門的人解了嗎?』
『宮門那群老不死的,道貌岸然,口口聲聲說這個,說那個,結果,連長老的繼承人都教不好。』
『~噁心~。』
『還是..........。』上官淺感受著手上的溫暖,又想起了剛剛黎清惜說的話,原本憤怒的心情好像被清風拂過一樣,帶走了幾絲怒火。
『好像,自從自己被無鋒帶走,訓練成殺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在意過自己的傷口了。』
『每次都是自己獨自舔舐傷口,躲在昏暗的房間裡,連喊疼的資格都沒有。』
............................一時間,房中的氛圍很是寂靜,二人都沒有說話。
黎清惜給上官淺包紮好了傷口之後,便沒有多說什麼了,就靜靜的看著桌子在發呆走神,『誒,她怎麼還不說話呢?』
『這主動權,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當然了,包紮用的,還是那個手帕,上面不光有上官淺的淚水,還有她流出的血跡。
上官淺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心頭亂糟糟的思緒,想開口說,卻又擔心黎清惜想要的自己給不起。
可轉頭一想,自己也就只有這條命了,要是能為家人報仇的話,死就死了。
上官淺一針見血的說,「大人,是想,給云為衫下套?」她想勾起嘴角笑一笑的,但卻怎麼笑也笑不起來,便放棄了。
『她現在也恨不得殺了云為衫,能合作的話自然是好的。』
黎清惜笑了,笑的很是開心,但並沒有直接回答上官淺的話,她對著面前的人說,「云為衫這個人,表面上冷冷清清的,實則心思多著呢!」
畫風一轉,又帶著些許嘲諷說,「要不然又怎麼能把宮子羽給勾上呢?」
「還把你這個魑魅魍魎中的魅,玩弄於股掌之間。」
.............(哦吼,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