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道,大明駐紮新南道海軍基地。
時任司令,基地長官,竇騫睡夢中被吵醒。
他是竇遺愛的第三子。
自打十二州王的制度取消後,大哥就請辭去做慈善了。
整個竇家,目前在官場上的人不多。
而且竇家有嚴苛的家訓,這家訓,是祖父在世的時候留下來的。
家中直系有人從官,就不能為商。
為商若是不仁,直接逐出家族。
總之,林林總總的就家訓足有一百條。
竇家的孩子很多,但大多數都挺板正的。
你要是不聽話,自有兄長會出面教訓。
而且,竇家有分紅,當年父親跟著老皇爺,沒少積攢家底,這些家底,可都是老皇爺幫忙積攢下來的。
雖說這些家底,八成都捐獻了出去。
但只是剩下的兩成,就足夠他們一個大家族十輩子都吃不完了。
竇騫崇拜老皇爺,幼年時期,沒少在老皇爺跟前聽課,要不然,這新南道海軍司令的身份也輪不到他。
「什麼事?」竇騫看了一眼外面,天都沒亮。
「司令,海上飄來一艘船,這船是從黑龍部過來的。」
此話一出,竇騫頓時清醒了不少。
此時不是新南道雨季,但是今年天氣比較古怪,新南道雨水多,不適合作戰。
要不然,他們早就動手了。
想要消滅這波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衛星早就鎖定了他們的坐標,到時候從船上發射飛彈,就能把那邊夷為平地。
但他們要練兵,要給下面人更多的機會。
普通士兵也需要晉升的。
他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所以,新南道是一個合格的經驗包,足夠他們刷一段時間。
「船上的人抓住了?」
「抓住了,他們不是無意闖入的,是直奔著咱們的基地來的。」副手說道。
竇騫摸了摸下巴,這就有意思了,「八成是從那邊逃過來的,去看看怎麼回事。」
他看了一眼時間,也才凌晨三點,隨即快步走出房間,來到了外面。
一艘不怎麼大的船,船上下來一對夫妻,還有三個孩子。
「我是李征,我是從龍城過來的,我的身份,想必你們不陌生,我是來投奔的。」
李征開門見山,周圍士兵都荷槍實彈的,他生怕自己慢一點,就要被打成篩子。
妻子陳氏緊緊的把孩子護在懷中,無比的緊張,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少他娘的廢話,先搜身!」
「不要抵抗,讓他們搜!」李征主動把衣服給脫了。
就連陳氏此時也顧不得害羞,把外面的衣服給解開了。
孩子們也是如此。
即便新南道不太冷,此刻被風一吹,也忍不住發抖。
竇騫趕到的時候,他們正好搜查完身。
來的路上,他就已經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
「李征?」
「是我!」
竇騫手裡有李征的照片,看了看,「還真是一模一樣。」
李征看著來人,急忙道:「這位大人,我是來投奔的。」
「投奔?你可知道這些年,你們做了多少錯事?」
「知道,但也是被逼無奈,我們只是普通人有些時候,被迫如此。」李征深吸口氣說道:「想問什麼,我都會如實回答,我還知道很多新朝修建的秘密基地,這些基地的坐標我都清楚,到時候貴軍可以精準打擊,能避免很多麻煩。」
竇騫眼前一亮,「進來說話。」
聞言,李征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經過一夜的審訊,竇騫面前滿滿登登的,都是李征的口供。
「能不能活下來,我不敢保證,但是這些,我都會如實上報朝廷。」竇騫道。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我跟妻子,能不能活下來,不重要,就是希望朝廷能夠赦免孩子們的罪過,他們無罪,也太小了,根本沒有做錯什麼。
如果非要說他們錯了,那便是我是他們的父親。」
李征十分坦然的說道。
「你倒是個不怕死的。」竇騫信了他的說法,不過,信歸信,但是該有的防備還是要有的。
誰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死士,故意跑過來,把他們引導歪,等到時候派兵出去,發現是陷阱,那就不好玩了。
不過,他們有衛星,可以根據他提供的方位,從地圖上找到相應的坐標,然後鎖定位置,這樣,八九不離十。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把消息上報。
而是申請權限,查找坐標,動用最新的衛星查找隱藏起來的軍事基地。
這一過程,持續了幾天。
而這些日子,李征跟妻兒分開關押。
他吃不下,睡不好,一直很擔心妻兒。
大約第七天的樣子,他被放出了關押室,「出來吧。」
李征走出關押室,就看到妻兒站在那裡,隨即鬆了口氣,上前緊緊的抱住了他們,「都還好吧?」
「嗯,沒受傷害,就是把知道的都說了,孩子們也沒有受到驚嚇。」陳氏說道。
「走吧,接下來,你們去西京,會有專人審訊你,至於朝廷會給你們判什麼罪,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竇騫說道。
「多謝竇將軍。」李征躬身,他知道,自己算幸運的,並沒有遭遇什麼折磨,要不然,他定然生不如死。
「也算你小子好運,你說的那些坐標,全都對上了,這算是一個不錯的功勞,再加上你棄暗投明,我估摸著,朝廷肯定會把你拉出來樹立典型,說不定會對你法外開恩。
再不濟,應該也不會殺了你,若是有幾年牢獄之災,也是你罪有應得的。
阻礙天下大同的大勢,你的確罪過。」
竇騫說道。
李征是個聰明人,豈能不知道竇騫這句話的深意,拱手道:「朝廷如何審訊,如何安排,小人全都接受,多謝將軍的提醒。
日後,若是李征能夠洗清身上的罪過,一定要好好感謝竇將軍。」
「免了,上飛機吧。」竇騫擺了擺手,乘船太慢,坐飛機比較快,而且這一路島鏈,都有飛機場和軍事基地,最多兩天時間,他就能回到西京,接受朝廷的審判。
竇騫也搓了搓手,「終於到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