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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就那麼想嫁我?」

2024-08-12 21:52:37 作者: 小獸阿狸
  一小時後。

  主治醫生給溫禰做了詳細的身體檢查,她腦袋裡的血塊已經在逐漸消退,至於她為什麼堅持盛冕是她的男朋友。

  醫生的解釋是,腦震盪導致記憶偏差,而且除了盛冕這一塊的記憶,其餘一切正常,極有可能在失憶前,盛冕在溫禰心裡有著很重要的位置。

  盛冕可不相信醫生的話,高中的時候,他雖然沒和她一個班,但溫禰喜歡江羨白這事可是全校的知道的,所以,他能在她心裡有什麼位置?

  火化的位置嗎?

  男人寒著一張臉,問:「那她什麼時候能好?」

  醫生:「不好說,有人幾天就恢復過來了,有的人卻要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才能好。對了,她腦袋裡還有血塊,建議家屬配合她的記憶,別讓她情緒太激動導致血塊壓迫神經。」

  盛懷安:「小子,你是男人,男人就得有擔當。小禰又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她連記憶偏差都能將你認成男朋友,這段時間你就多哄哄她,知道嗎?」

  盛懷安言下之意,贊同了醫生的說法,溫禰指不定早就偷偷喜歡上自家兒子了,他雖不能勉強兒子和誰戀愛,但如果自家兒子這段時間不對溫禰好點,他第一個不放過他。

  畢竟溫禰不僅在溫家受寵,在他們盛家同樣寶貝得不行,盛家已經幾代沒生過女兒了,他們夫婦先前可是把溫禰當作女兒來疼愛的。

  盛冕心裡煩躁得很,總覺得自己無形中被溫禰推著往前走。

  他一度懷疑溫禰剛才那一出是故意的,但他沒有證據。

  而且她最後哭了。

  梨花帶雨的,哭得他心裡更煩,完全分不清真假。

  「知道了,她想怎樣我都順著她,這段時間我會配合她的記憶,同時也會恪守禮節,不會占她便宜。但溫叔叔司阿姨,我總不能這樣不清不楚就娶了她,不然哪天她清醒了能把我弄死。」

  盛冕直接打消了司念菁和溫萬山心裡的顧慮。

  坦坦蕩蕩,讓溫萬山夫婦很是欣慰。

  司念菁:「孩子,你放心,婚姻是終生大事,必須兩情相悅,阿姨自然不會讓禰禰她亂來,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病房內。

  溫禰樂滋滋地一口一個芝士小泡芙。

  剛才盛冕的表情取悅到她了。

  想想攻略盛冕這事兒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時,病房門被打開,一抹陰影移到床邊,將溫禰籠罩。

  溫禰抬起視線,恰巧對上男人略帶探究的眼神。

  「盛冕,我爸爸媽媽有沒有為難你?」

  男人沒回答。

  她倏而彎起唇,淺淺的小梨渦輕漾,「沒有對不對,我就說我爸爸媽媽很喜歡你。」

  溫聲軟語,綿綿如江南三月的斜風細雨。

  琥珀色的琉璃珠子亮晶晶的。

  一副女朋友為男朋友得到肯定而自豪,神氣活現的模樣。

  身後的電視此刻自動進入下一部電影,正是兩年前為江羨白拿下最佳男主角的一部文藝片。

  盛冕眸色越發深邃,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其實是知道溫禰和江羨白的關係的。


  半年前在港城,電影金像獎頒獎禮之夜,他親眼看見這個小傻瓜因為沒有邀請函,自己一個人躲在保姆車上等江羨白。

  他們是偷偷在一起了吧。

  所以,溫禰這個笨蛋其實是將江羨白這個男朋友錯認成他盛冕了吧。

  「還記得江羨白嗎?」男人的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

  溫禰愣了愣,「江羨白」三個字依然讓她的心隱隱作痛,她點點頭,裝作若無其事,「盛冕,我沒失憶。江羨白和我高中一個班的呀,他現在名氣那麼大,我怎麼會不記得,怎麼了?」

  盛冕薄唇微勾,恢復一貫的吊兒郎當,「記得就好。」

  溫禰總覺得盛冕這句話意味深長。

  但她的心思不在這。

  「盛冕,我們說好了結婚的,我爸媽和盛叔叔他們怎麼說?同意了嗎?」

  盛冕眉骨動了動,「你確定答應你結婚的是我?」

  溫禰哼哼,「盛冕你混蛋,這話什麼意思,除了你還有誰?你不想娶就拉倒,我現在不稀罕嫁。」

  小貓生氣了,奶凶奶凶的。

  男人低笑,在床邊坐下,別起她耳邊垂落的碎發,「溫禰,乖點。瞧你氣得,我又沒說不想娶。」

  低磁性感的聲音在耳畔溫柔輕哄,溫禰霎時怔住。

  這傢伙平時看著拽得不行,不像會哄女朋友的,但現在以男朋友的身份對著她這個冒牌女朋友竟能這樣溫柔?

  倆人向來針鋒相對,她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盛冕。

  一時之間,她不知該不該稱讚一句對方演技好。

  「我爸媽和溫叔叔他們的意思是一樣的,他們很高興我們能在一起,但結婚是人生大事,不能辦得太倉促,他們覺得這個月就辦婚禮時間太趕,他們會重擇一個好日子。」

  盛溫兩家在瀘市都是有身份的家族,結婚一事自然不能隨意。三個月,怕是趕不上了。

  她的小命,危。

  她沒想到一向事事遷就她的父母會不同意。

  「我們說好了隱婚,不辦婚禮,不影響我們各自的事業。」溫禰說,「盛冕,我們先領證吧。」

  原來她為了嫁給江羨白,能不顧一切,自己怎麼忘了呢,她以前追著江羨白跑時,也是這副模樣。盛冕抿了抿唇,心裡閃過一股怪異的感覺。

  「我們可以隱婚,但婚禮一定要辦,溫禰,我盛冕絕不委屈我的盛太太,領證的日子也必須挑個好的。」

  溫禰閉上嘴,雖然假裝記憶錯亂能讓盛冕不得不配合自己演戲,但現在卻出現另一個大麻煩——

  她的父母不同意他們結婚。

  也對,她的父母怎麼會同意自己的寶貝女兒不清不楚就嫁人呢,所以擇日子領證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溫禰垂著腦袋,一臉失落。

  盛冕看了一會兒,伸出手,虎口抬起女人小小的下巴,打趣:「怎麼,就那麼想嫁我?多一天都不願等?」

  四目相對。

  男人墨色的眸子明明噙著笑意,卻暗沉沉的,叫人看不太懂。

  溫禰沒作多想,只當他壓著脾氣在哄她。

  盛冕的手很好看,指骨修長分明,指尖纏著淡淡的薄荷混合菸草的香味,絲絲縷縷鑽入她的鼻息。

  不太習慣他突然入侵自己的安全距離,溫禰拍開他的手,躺回床上,順手將被子蒙頭蓋上,整個人躲進被窩裡。

  盛冕看著床上拱起的一團,唇角翹起。

  她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無論害怕還是生氣,都喜歡將自己藏進被窩裡。

  鬼使神差地,盛冕囁嚅開口:

  「溫禰,我的女人不需要主動,她什麼都不用做。」

  「求婚也好,結婚也好,她只要站在那兒,我會走向她。」

  被窩裡,溫禰咬了咬下唇的軟肉,儘管她明知盛冕這句話並不是和她說的,但心裡的小鹿狠狠地撞了一下。

  狗男人,挺會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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