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若沒死呢？」
夜司雲緊張地捏緊衣袖，「他沒有死？」
夜司明對冷家還是保持原態度，「死了，你別再想著他。」
「……」
夜司雲眼眶格外紅，沒有說話。
他讓人送她回去。
前世他有不少的兄弟姐妹，但都沒有夜司雲和阿錦乖巧懂事。
「別難過，以後哥哥養你，不嫁就不嫁。」
哄完妹妹，他回到院子裡。
「綿綿？」
沐綿綿正在空間做一個研究，他突然回來。
搞的她驚慌失色，忙從空間裡出來。
卻不知道他太快，她出來就撞到了滿懷。
夜司明瞳孔一緊，「你……剛才從哪裡出來的？」
「……」
沐綿綿醞釀著怎麼攤牌。
「王爺皇上讓您立刻進宮。」外頭暗衛傳來。
沐綿綿道：「皇上讓你進宮，你先進宮吧！」
「嗯。」
夜司明眼睛眨了眨，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現，「那等我回來。」
「好。」沐綿綿低頭道。
有驚無險。
但他好像發現了，怎麼沒有揭穿她？
……
進宮後，沒有多久。
夜司明便回來，還帶回來了幾個歌姬。
其中就有一個是王秀秀。
見他臉色鐵青，沐綿綿也知道是老皇帝的意思。
「綿綿，不會趕我走吧！」王秀秀跪下來，淚眼汪汪。
「皇上讓王爺帶我們回來，只是賞賜，說王府後院女子太少又沒有什麼下人，我們進王府就是王府下人。」
「千萬別多想。」
沐綿綿眉頭擰起，問夜司明，「皇上讓他們來是什麼身份？」
「就只是歌姬，沒有別的身份。」夜司明心裡冷笑，讓人把八名歌姬帶下去安置。
「是浮圖的意思。」
「現在老皇帝對他言聽計從。」
浮圖來大魏就是專門跟他做對。
沐綿綿倒不奇怪，只是想不明白怎麼送來的都是樂坊的人。
「一般賞賜不是賞賜年輕貌美的嗎？」
至少得身子乾淨吧！
夜司明笑道：「除了王秀秀其他都是新進來的新人，王秀秀是有人故意塞進來的。」
「本王想知道背後是什麼人。所以就帶回來了。」
皇帝賞賜大臣美人是常有的事。
「她們只是奴婢，你要太在意。」
沐綿綿道：「我知道，放心吧！」
「王秀秀身份特殊，他們早知道你和她的關係，故意讓她進王府接近的是你，不是本王。」夜司明道。
沐綿綿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事，「那我要怎麼做？」
「不動聲色，敵不動我不動就好了，沒有必要太緊張。」他很淡定，仿佛真的不知道她的秘密似的。
沐綿綿心裡卻沒辦法淡定，試探道：「剛才你進屋……沒有看到什麼吧？」
「就看到你啊！還有什麼？」夜司明笑道。
那應該是沒有看到。
沐綿綿暗鬆了口氣，「嗯，我在屋裡研究藥，看能不能治好你身上的怪病。」
怪病？
夜司明哭著不得，「嗯，那有什麼藥嗎？我試試。」
「就是媚藥。」
沐綿綿想到自己曾經做過一項類似的研究，有些異能人會因為長期使用異能，而失去人類的本能。
比如，生育，情緒，情慾，喜怒哀樂都會喪失。
「那試試。」
沒有想到他會配合。
沐綿綿驚訝，「要是媚藥不行，到時候會有點難熬。」
「沒關係，試試看。」
「那晚上吧！」
沐綿綿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著有些難為情。
「嗯，那本王先去書房。」
夜司明到了書房就拿出一張畫像看著出神。
……
沐綿綿來到後院。
看著幾個歌姬，個個都是如花似玉。
「拜見王妃娘娘。」
聲音如歌似水，身材妙曼。
沐綿綿是來見王秀秀的，讓人其他人都先下去。
「你起來吧！」
王秀秀沒敢起來，她知道自己現在肯定被他們懷疑了，「綿綿，我知道我們曾經是一起共過患難，但不能代表什麼。」
「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幫魏王私自造鹽。」
這個製鹽的秘密還是沐綿綿告訴她的。
事情根本瞞不住。
她唯有將事情都說出來，「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以為魏王是好人，他們並沒有讓我們參與謀反，所以我們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當初他拉攏提攜我們幾家人，可能就是知道我們會製鹽。」
王秀秀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後悔不已。
「現在鍾家男人都死了，只剩下我們這些女流之輩，我和駿駿留在了經常，我死不足惜，可駿駿……他還這么小。」
「我求求你了，你幫我救救他好嗎？」她使勁磕頭。
沐綿綿讓許嬤嬤扶她起來，「事情我已經知道，不管什麼原因，你們製鹽，都是自己的選擇。」
「駿駿那幾個孩子，我會想辦法他們接出來，不過……你是怎麼進王府的？」
其他歌姬都是身子乾淨，平均15-16歲，而王秀秀姿色雖說不錯，但相對年紀大的。
王秀秀眸光微微閃躲，「我……我也不知道，當時有人來挑選歌姬，說是皇上要賞賜給夜王。」
「我想找你，就自告奮勇參加了選撥，結果就被選中了！」
沐綿綿不太了解，這種事情要怎麼選撥，就是驗身，她就過不了關。
「綿綿，我不會跟你搶王爺的。」
「雖說進了王府，我自己的身份，絕對不會僭越，你讓我留下來做你的丫頭。」
許嬤嬤打量她一眼，忍不住道：「王姑娘，既然以歌姬的身份到了王府，那就是王府的奴婢，稱呼得改吧！」
王秀秀眼眶一紅，她還沒有遭受過這樣恥辱的事，要是面對別人她還可以放下面子稱奴婢。
可對方是沐綿綿啊！
而沐綿綿並沒有阻攔許嬤嬤。
可見她也是這個意思，她們已經不是好朋友，現在她是階下囚。
「許嬤嬤教訓的事，奴婢謹遵教誨。」看著她高高在上，王秀秀不得不咬牙磕頭道。
沐綿綿神色淡漠，「皇上賞賜，王爺不好推辭，既然你們都進來了，那就跟其他人一樣，暫時以丫頭的身份留在王府。」
「沒有什麼事，你們就留在東祥苑，沒有允許不得出來。」
王秀秀攥了攥拳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