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二三五：陣道山，先天陣盤
李淳風明白了。
這偌大的黑淵地下海，實則也只是供人歷練的秘境之一。
秘境中最大的財寶，莫過於黑蓮。
加之《濁世黑蓮經》位列通天六經之一，才讓黑淵地位有些特殊，讓他一時沒有想通這一節。
當他意識沉入殘缺玉碟之上，【衍法】板塊上正閃爍不停。
【濁世黑蓮經：九重，通天十二品黑蓮法！】
李淳風的積累，也只能進行到十品黑蓮法，剩餘的十二品黑蓮法並未一舉功成。
他掃了一眼氣運，還餘下十萬多道。
便不再吝嗇，「推演。」
頓時氣運如流水，狂瀉不止。
「玄蛇前輩，我們修煉的《濁世黑蓮經》前三重，都是觀想的二十四品黑蓮。可我並未在地下黑海中感知到十二品之上的黑蓮氣息，請問欲要參悟十二品之上的黑蓮，該向何處尋？」
「沒有了！」
「什麼？」李淳風有些不明白。
黑水玄蛇點頭確認道：「就是你猜的那個意思。十二品黑蓮已是至寶，十二品之上，是無實物可以參悟的，唯有在黑海海眼中鎮壓了一縷絕世氣息。當初創出此法的無天道人，也是憑藉那一道絕世氣息，創出的《濁世黑蓮經》。甚至，整個黑海中的黑蓮，都是憑那一股氣機孕育而出的。此黑海在許久以前，乃是一片污穢的血濁、骯髒的血海。黑蓮防禦驚人，能吸收暴虐、濁氣，用這片黑海培育黑蓮，正當其時。」
李淳風恍然，「原來如此。那請問……」
黑水玄蛇嗡嗡的聲音打斷道：「不必問，海眼處的那道氣息不至道君境，不要妄想靠近。」
「而且……雖然《濁世黑蓮經》位列通天六經之一，實則就連創始人的無天道人，也未能憑藉此法成就陽神。你們這一脈，雖說同樣直指陽神之道，但走到最後總是欠缺些什麼。」
李淳風心頭一沉，趕忙問道：「前輩可知為何如此？」
「我也不知，北極老爺曾聊過一次，據說是海眼處那道絕世氣息有缺所致，這些黑蓮不是正品黑蓮，才終至無法圓滿。」
李淳風：「……」
黑水玄蛇說的這些，其實並非是什麼大隱秘。
就連李淳風在修煉此經典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未來可能會有極大掛礙，畢竟崑崙也未隱瞞什麼。其他通天六經，都有成就陽神者，唯有濁世黑蓮經沒有。
但他依舊選擇修煉《濁世黑蓮經》。
與其說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還不如說是《濁世黑蓮經》選擇了他。
因為他的天賦，實在太適配了。
【衍法】需要一段時間，李淳風的黑淵一行也算告一段落。
返回後再次感謝玄蛇前輩的照顧，並答應日後再回來此地時，多帶些好東西答謝它，這才告辭離開。
黑淵入口上，天青神龍一飛沖天，衝出黑淵。
他取出手機開機，立刻就跳出一大串信息提示。掃了一眼後，不禁心頭一暖。
他沒有去尋找蘇有鳳，破開空間，就已經返回魚龍島。
太一回到久違的老家，迫不及待鑽進湖中，去在他的魚子魚孫們面前耀武揚威，彰顯一下老祖的威儀。順便去自己的寶地龍鱗果樹林看看，吃幾顆龍鱗果打打牙祭。
龍鱗果作為五階靈植，三年一開花，三年一結果，食用除了可以供武道煉體修煉所用外，最大的作用是幫助擁有真龍血脈的生靈，提純、增強真龍血脈。
即便以太一現在的血脈純度，依舊是有效果的。
李淳風剛回到浮生樓，一道紅裙身影就飄了出來。明明此前在淵城中也經常相見，此刻雙方四目相對，依舊心頭火熱。
「小瘋子！」
「允兒。」
少女化作紅雲落進他懷裡，李淳風第一次在地元界中擁抱少女，竟覺得有幾分不真實感。
一段時間未見，鹿允兒仿佛長開了一般，越發明艷動人。
李淳風也在網上看了她的許多活動現場視頻，劇照、寫真，允兒越來越紅，都說紅氣養人，他也覺得鹿允兒越來越好看了。有種生人勿進的貴氣！
有時候他也在想，我竟然能找了個大明星當女朋友。
「呆子，看什麼呢。」
鹿允兒嬌嗔的錘了他胸膛一記，「我們才多久沒見面，你怎麼就長的這麼壯哩！」
她伸手抱了抱李淳風的熊腰，臉蛋貼在他胸膛上，感覺李淳風的胸膛越發寬闊火熱了。
李淳風哪裡忍得了這個，身形一晃，就抱著她進了主樓。
沒多久，浮生樓內就傳出呦呦鹿鳴聲聲，其聲淒切、婉轉、如歌如泣、繞樑三日。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我有嘉賓，德音孔昭。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效。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敖。
呦呦鹿鳴，食野之芩。我有嘉賓，鼓瑟鼓琴……
漫天的念頭飄飛而出，道道都呈現出粉紅色，透出和諧歡愉之意，直瀰漫地整個魚龍島都是。
太一與燃燈、蚊道人坐在一起，好奇看著天空不斷變化形狀的粉色念頭。
「老爺和大姐頭是在打架嗎，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太一懵懵懂懂。
蚊道人嚶嚶飛舞，裙擺飛揚，「大人的世界，真難懂。」
燃燈一副過來人模樣總結道：「勒個就是愛情。」
一日後。
直到李淳風的手機不停響起，鹿鳴聲才漸漸止住。
「真沒想到，做這事還有這等效果。」
李淳風感覺劍丹已經完成五轉，十品黑蓮的神魂念頭也多了一股如沐春風的生命氣息。
生死屏障，生之路也都為之鋪開。
「哼，說什麼呢，我是鹿鳴之體來的。」鹿允兒一甩長發，她可不是古代大家閨秀的風格，昨日李淳風已經體會到小妮子的狂野，李淳風都沒能上位過幾次。
與在淵城中相比，這會兒的鹿允兒，才算徹底向他敞開了一切。
「颯颯颯~」
一陣異響聲傳入感知中，李淳風推開窗戶一看，魚龍島內竟然飄起了雪。
「真少見，崑崙居然下雪了。」
崑崙太學院內四季如春，下雪實在太罕見了，雖然雪不大，但白色的雪花隨著月光飄落，很多在家中的人都出門來看這場罕見的雪。
「也許是來為伱送別的，雪象徵著好消息。」鹿允兒接了一朵雪花，冰冰涼，晶晶亮，煞是美麗。
「離開之前再見到你，就是最好的消息。」李淳風榆木疙瘩開花，主動握著她的手，將她摟進懷裡。
鹿允兒輕輕推了他一把，「切，你居然學會誇人了，該不會是……在外面誇別人夸熟練了吧。」說著說著，眼神就變得狐疑起來。
李淳風心頭冷汗，趕緊擺手，直說不可能。
「逗你玩呢。」
鹿允兒咯咯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給你蓋個章，你以後就是姐姐的人了。」
「跟誰倆姐呢。」李淳風還了一口，彰顯雄風。
心中卻道，果然，不管什麼層次的女人，都一個樣難懂啊。
他兩輩子也是初哥一枚，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歡樂總算短暫的，直到蘇有鳳已經來到魚龍島外時，就真的要走了。
鹿允兒剛剛還笑開懷，一想到兩人又要分別，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李淳風趕忙抱著她，擦掉她臉上的淚水，「等我將荒域打下，你什麼時候想去都行，就當是逛後花園，到時就沒人會攔著你了。」
鹿允兒嚶嚶道：「你現在走的太快了，我總感覺已經跟不上你的步伐了。」
「那就慢些走，待我先去鋪平道路，你再長驅直入。」
「哼，就你能。」鹿允兒不再哭了，不服氣道：「只要不是碰到你，本小姐還是挺厲害的。除了有限的幾個，基本打遍同齡無敵手。」
「厲害了我的姐！」
鹿允兒一揚精緻的小下巴，得意不已。
隨後幫李淳風整理一番衣服後，將他送出門去。
「蘇師兄，讓你久等了。」李淳風歉意道。
蘇有鳳笑道：「無事，反倒是我不解風情，打擾你們團聚了。只是你的假期將用盡，未免耽誤你的正事，才不得不提醒。」
「是，多謝師兄提醒。」
兩人飛往陣道山，一路上將陣道山的一應注意事項詳細說明。
陣道山也是陣道學院的福地秘境之一，裡面盛產陣盤，先天陣盤也是出自陣道山。
只是入陣道山，考驗的就是陣法之力。
李淳風手拿院長給的筆記，其實沒怎麼翻閱修習，多少有些汗顏。
事到臨頭，後悔也無用，只能硬著頭皮去闖一闖。
陣道山從外表看，只是一片隱藏在迷霧中的九曲相連的山山水水而已。
「陣道山中強大的禁制、陣法不計其數，你可憑劍令進入。入內後，切不可憑蠻力硬闖，能走到第幾層便是幾層，需量力而行，否則有可能會招致強大的殺陣反擊。對於闖陣之人，陣道山的陣靈會根據表現，給予相應的獎勵。為兄就在山外等你歸來。」
「多謝蘇兄提醒。」
李淳風從容入山，身影瞬間被迷霧吞沒。
入山之後，畫面立刻有了變化，只覺山中一草一木都暗藏玄機。
九座山，九條河，對應九條道路。
李淳風隱約看見遠方還有不少其他闖陣之人的身影。
但山中禁制重重，隕神效果的陣法、禁制也不在少數，大大阻礙神識感知。
李淳風默默觀察片刻後，發現所有的路，最後都會匯聚到同一條方向，便隨意選了一座青山方向，開始攀登。
若論陣道知識，李淳風頂多停留在三階陣師的層次。
但以他如今的神魂強度，或許能博個不錯的成績。
很快，第一個考驗就浮現在眼前。
【小三星靈陣：一階陣法。陣法特性：束縛、聚靈、迷幻。陣眼所在，三才方位。】
李淳風神識探出，正待辨認，『心眼』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心眼』技能是天賦技能，夠不上神通。
有時候能得到詳細的信息，有時候只能反饋回大片問號。
這個天賦能偵探到的信息多寡，全與他的神識強度有關。
只是沒想到在破陣一道上，『心眼』也能幫上忙。
李淳風劍指一點，天都劍出，一劍化三清，將三才陣眼齊齊點破。
【崑崙太學院陣道學院：李淳風】
【學年：三年級】
【權限：五星】
【陣法階位：無】
【陣道山排名：不入排名】
【闖過一階陣法，小三星靈陣，幻陣，積分+1】
一道煙雲在前方短暫浮現，又隨風逝去。
李淳風來了興趣。
陣法之道博大精深，一味求全，最後還只能學到皮毛。而專精一道，從而觸類旁通，這樣才能學得陣法的真諦。即便後面遇到其他高深的陣法，也不至於無從下手。
他這個陣道學院的學生，相較於其他手段，反而陣道上並不是多麼擅長。
但破陣這個事情，並非要精通所有陣法。
恰巧，修士神識是布陣、破陣的最大底氣。
他很精通神識，決定全力一試。
幻陣之後是困陣，星向陣，有迷魂顛倒感知的效果。
李淳風身處陣中，八面不動。憑藉著《吞星》的感應，輕鬆走出陣法，積分+1。
隨後殺陣地火陣，謎陣歸流陣，地陣銅梯陣，風火陣，疾風陣，車懸陣等一一上陣。
李淳風連破九道一階陣法，終於登上二重山，排名也有所變化。
【陣法階位：一階】
【陣道山排名：九千八百名（9分）】
第二重山上，不出意外都是二階陣法。
從這裡開始，陣法之道就開始複雜起來，如果知識博學，可以從陣紋、天地陣勢上慢慢分辨陣法的奧義，從而針對性破陣。
李淳風就乾脆多了，心眼勘破陣眼所在後，加上自己的陣道知識一一印證，很快就有了破陣之法。
雙劍一出，直奔薄弱環節，陣破。
九宮陣（積分+9），千魂陣（積分+18）、兩儀地煞陣（積分+9）、四象陣（積分+5）、風沙封靈陣（積分+22）、枯骨幻陣（積分+35）……二重山上陣法浩瀚如海，所涉及的陣道更是磅礴繁複。
闖過陣法後，所得的積分獎勵也多不相同。
李淳風分析一波，判斷陣靈的積分，是根據破陣時間，破陣技巧等多方面評判。
李淳風得破陣之路，勢如破竹。
這些陣法的奇思妙想之上，他事拍馬也不及。有些陣法，甚至是學長們創造的。
譬如千魂陣，他硬生生趟了過去，內里的魂道攻擊，隕神手段，對他毫無作用。破陣之後就浮現出創陣者的名字，才知是大他幾屆的學長傑作。
但修行修行，陣道也是修行，歸根結底，還要看實力。
李淳風即便什麼也不作，二階陣法也難以對他的身軀造成損傷。
他畢竟是陣道學院的學生，倒也沒讓自己看起來像個莽夫。每道陣法的破陣之法都不盡相同，用儘自己所學。破的陣越多，對陣法之道的修煉和領悟，也的確助益良多。
待打通了一條通往三重山的路後，李淳風便不再留念二重山的陣法。
其實如果繼續破二階的陣，依舊能得些積分的。
他的目的不是刷分，就沒有必要了。
二重山後，【陣法階位：二階】
【陣道山排名：三千八百名（299分）】
李淳風迅捷的登上三重山，終於引起了前方破陣之人的注意。
「好快的攀登速度！」
「此人看著有些面善，好像在哪裡見過。」
伍公輔站在第四重山上，暗自打量著後來者。
隨即喚出陣道山排行榜，只掃了一眼，就發現了一個陌生的名字——李淳風。
「竟然是他！聽說是執行異界探索任務去了，終於回來了嗎。他的變化好大，差點沒認出來。神魂修為已經是陰神境了，還有這體型，莫非在武道煉體上也達到高階？有這等實力，難怪攀登的這般快速！」
「修煉上的天賦，我或許不及他甚多，但若論陣法天賦，哼哼。」
「且看他能走到哪裡？」
不只是伍公輔，前方四重山上攀登的學子們，多是陣道學院中的佼佼者。畢業後，有極大概率會分配到元神戰艦部隊相關單位工作的，可謂陣法天才。
他們同樣在打量著李淳風。
李淳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認了出來，還被關注著。
進入三重山後，繁複的陣法終於給了他一點壓力。
三階陣法雖然也有單一性質的陣法，更多的還是組合大陣。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爻、七星、八卦，衍諸天陣流，威力已經十分不凡了。
『心眼』能給出的信息開始變少，但只要李淳風將神識專注於一道之上，就又會出現新的提示。
第一個三階大陣，太陰奇門陣。
李淳風周身浮現出一尊淡銀色巨人，大手印往下一掃，就強勢的碾壓了這道三階組合大陣。
下一個，鬼臉大陣。
呵呵，在本座面前裝神弄鬼，找死！
魂道道果一震，就將鬼臉盡數碾碎、吞噬，鬼臉大陣被破的徹徹底底。
三重山上頓時光禿禿了一大片，十分不美觀。
陣靈主動浮現，審核了良久，還是給了一道滿分100。
李淳風找到規律，專挑自己擅長的陣法。
下一道。
天幻絕陣。
這道陣法是幻境陣法，融合了幻陣、困陣、殺陣、謎陣，當真是奇思妙想。
奈何心光道果之下，所有虛幻無有遁形，輕鬆破去。
隨後還有天火陣、寒冰陣、六合陣、北斗陣、迷神陣、靈雨劍陣、飛魚九鼎陣、刀劍槍三絕陣、山嶽封魔陣、金鎖迷魂台等等，都各有所長。李淳風也算見識到了陣法之道的博大與浩瀚，這是一門窮極一生也無法研究到盡頭的大道。
許多三階組合殺陣的威力，甚至要超過四階。
奈何四階的威力，連『天罡-念力護盾』都無法打破。
李淳風的修行上，也沒有短板。
抱著學習的心態，依舊是輕鬆闖了過來。
而此時距離入陣道山，還不足一天時間。
這種破陣速度，即便陣靈有些疑議，也不能忽視。
李淳風的排名一路飆升，已經進入五百名以內了。
四重山上，伍公輔等人齊齊一凜，看到那飆升的排名，俱都感覺壓力山大。
「這般輕鬆就連闖三重山，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這個學弟不僅修為了得，就連陣法之道，也如此強嗎！」
「這就是天才啊，真讓人絕望！」
殊不知，讓李淳風破陣，可比讓他布陣強得多。
而仙庭對於陣法師的考量是全方位的，在陣法師定階資格考試時，更多的還是考驗布陣能力的。
李淳風破陣在行，卻未必能完整的布置下一座優秀的三階陣法。
上了四重山之後。
所面對的四階陣法威力再增，已經是貨真價實的五階之威。
難怪仙庭對陣法師的培養，這般不遺餘力，還給了崇高的社會地位和福利待遇。
修仙百藝，陣道第一。
依靠陣法之力，能夠實現越階殺敵，且是以一敵多的真實戰力。實力決定地位，換了是他，也會優先培養陣法師。
只是……
即便沒有進入黑淵地下海之前，五階面對李某人，也沒有多少勝算可言。如今李淳風的實力突飛猛進，即便不依靠死靈僕從，也有信心正面硬鋼拿下五階。
好在李淳風還記得蘇有鳳的警告。
沒有用蠻力去破陣。
四階陣法之道，以他的陣道知識，幾乎已經到了臨界點。
靠著硬實力連破幾道後，排名已經衝進前一百了。
這些排名都是在校學生的排名。
李淳風覺得排名還有些低，殊不知，第一次闖山，就衝進一百，已經給了陣道學院的學生們極大的震撼。
又勉強破了兩道四階陣法後，李淳風終於遇阻。
「三曲黃河陣！」
此陣有九宮八卦的奧義，三曲黃河萬里沙，一入此陣，李淳風就感覺自己的修為在快速下降。此陣的大名，李淳風也有所耳聞，乃是脫胎於傳說中的仙陣傳承九曲黃河大陣的殘陣所創，神仙入陣變凡人，凡人入陣即覆滅。
陣內機關陷阱設計巧妙，變化無窮。
李淳風在陣內抵擋了半天，判定，僅憑自身的實力怕是無法突破此陣。
無奈，他召喚出了死靈僕從。
四千五階死靈一出，瞬間壓得陣法運轉不暢。
連陣道山的陣靈也再次出現，此陣的能量運轉，已經有些超出極限了。
雖說四階大陣，可以敵五階。
終究有局限。
李淳風正待轟爆此陣時，傳送之力浮現，他沒有抵抗，任憑陣靈將自己送了出來，重新回到了山腳下。
【陣法階位：四階】
【陣道山排名：三十八名（2599分）】
【闖四階陣法，三曲黃河陣，積分+0！】
李淳風：「……」
「是不是玩不起！」
「我還沒有用處本命妖寵呢，怎的不給我積分？」
「李某若是全力去破陣，即便五階大陣，也休想攔住我！」
李某人感覺自己被針對了，必須要申訴一下。
申訴歸申訴。
奈何，陣道山上考驗的終究是知識，而非絕對的力量。
李淳風對四階陣法之道上，的確欠缺頗多。
雖有遺憾，也只能下次再來了。
就是不知，這次會給什麼獎勵。
初次闖山，就拿下這等好名次。陣靈似乎也在糾結，該給什麼獎勵合適。
李淳風耐心等待。
正在這時，天邊飛過來一道玄光，落入陣道山之中。
李淳風從這道玄光中，感受到了極其強大的神魂威壓，還有一股陽和的感覺，那是歷經過雷劫的純陽念頭。
劫法境道君。
「……姜院長嗎？」
山中驟然玄光迸射，獎勵規格一路上翻。黃、玄、地、天，然後變成五彩斑斕的神曦流轉。
伍公輔等人見到這一幕，全都瞪大眼睛。
玄光落入李淳風手中，他掃了一眼，頓時喜色溢於言表。
「多謝院長！」
「多謝陣靈！」
姜未的身影浮現在半空中，「給你這份獎勵，也是對你的勉勵，你的實力超出陣道所學。然而陣道山的規則如此，希望下次見你時，你能配得上四階陣法師的名號。」
李淳風心頭一凜，鄭重道：「是！學生……儘量！」多少有些沒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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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