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尖銳的鳥鳴聲傳來,不止一隻,有很多聲鳥叫,多到讓人分不清具體有多少。
全是鳥鳴的聲音,好吵,好刺耳。
奇怪,哪兒來的鳥叫聲。
張其林四處觀察,也尚未找到聲音的來源。
這地方不能待了,要趕緊走。
只是這鳥叫聲有些不對。
「怎麼突然來這麼多鳥叫,這事兒不太正常吧。」顧旭緊皺濃眉,伸手將七萍網向自己又拽進了幾步。
他的武力值不高,總得需要有人保護才行。
「哪裡不正常了,你不是說了嗎,雨林里蛇鼠蟻蟲什麼都有,那這麼說的話,有鳥也很正常吧。」顧泗溪不理解顧旭為什麼說鳥叫不正常。
[確實唉,我也感覺很正常啊。]
[顧泗溪這話說的,一點沒毛病,確實按照她這個邏輯思維講,有鳥確實很正常。]
[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這麼大聲音的鳥鳴,會不會引來那些危險怪物。]
[很懸啊,保不齊別的東西還沒來,這些鳥都先襲來了。]
[雨林里的鳥可不是善類,什麼都吃。]
「我有的時候啊,真是不想說,你這個反應是真遲鈍。」顧旭嘆息,顧家的不幸啊,攤上這麼一位大小姐。
「你不妨想一想,之前咱們這一路走過來,整個雨林有沒有聲音。」
顧泗溪想了想,之前這一路下來,她也沒怎麼注意,主要她那一路上都在說話。
「應該是有的吧。」
顧旭在胸前,用兩條手臂比了一個大叉。
「回答錯誤,是鴉雀無聲。」
顧旭「咳」了一聲,右手握拳擋在嘴前。
「就讓顧老師來給你講解一下吧。」
顧泗溪「嘖」了一聲,心裡滿滿的不爽。
可惡啊,又讓顧旭裝到了。
這個人也是有夠裝模作樣的,看的她拳頭痒痒的,想要一拳頭打上去。
「這就要從,剛進雨林的時候開始講起了,最開始待的那個地方,也就是咱們突然出現的那個地方,周圍的說話聲音是能聽見的,甚至於樹葉掉落的聲音,風颳起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可走入雨林之後,周圍這麼多樹,不可能不掉樹葉吧,可卻沒有一點落地的聲音,甚至於周圍刮的風都無聲了。」顧旭壓低了聲音,控制著這詭異的氣氛,故意嚇唬顧泗溪。
「而且咱們走過的路,可是濕泥地,這泥粘在腳上,怎麼著都會脫落吧,你這一踩一走的,怎麼就一點回聲都沒有呢。」
顧旭用力踩了兩下地面,地面的泥土嘶泱泱的一踩一個坑,伴隨著腳的動作,泥也飛濺的哪兒都是。
卻像顧旭說的那樣,泥點著蹦起來的聲音,落地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到。
顧泗溪一臉嫌惡的向後躲了躲,崩的哪兒都是,動作幅度那麼大幹嘛。
「你看這像不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周圍圍著咱們,為了將咱們引到他的老巢去,刻意製造了這種安全的假象。」
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件事他也不知道。
這只是他的胡亂猜測,大膽設想。
[是我眼瞎了嗎,我居然意外的覺得顧旭有些帥氣呢。]
[不,樓上,不是你一個人瞎了,我也瞎了,為什麼我感覺顧旭這麼吸引人。]
[我說上面的,注意一下,現在有問題的,難道不是這群鳥嗎。]
[可是顧旭不是已經解釋了嗎,而且我們又幫不上嗎,不在這閒嘮嗑,打屁,還能幹什麼呀。]
[總不能天天在這擔驚受怕的吧,別過兩天再嚇死了,不妨開心一些,看一些樂子。]
顧泗溪雖被嚇得抖了抖身體。可一想到顧旭是個狗到上天的人,就不怕了。
「不會吧,樹葉落地怎麼可能無聲啊,風的話應該就是沒刮起來,泥點子那麼點兒聲音,哪是人能聽得到的。」
顧泗溪對顧旭這種講著講著就嚇唬人的作態,很厭惡。
「而且你講的那麼嚇人幹嘛呀。」
「不信是吧,你等著,我在給你試驗。」顧旭雖有些遺憾沒有嚇到顧泗溪,卻也是很不服她質疑他的回答。
顧旭一個甩頭加眼神給到七萍網,七萍網也是不負眾望,秒懂顧旭的意思。
七萍網尋了一棵稍矮一些的樹,從樹冠上薅了一整把的枯樹葉子。
「顧哥,樹葉子,特意挑的乾巴葉子。」
這種狀態不得不說,我要是領導,也很喜歡這樣的下屬。
不僅聽話,讓幹嘛幹嘛,而且理解能力非常強,最重要的是看得懂上司是什麼態度。
顧旭耍帥的用兩根手指,夾起一片干葉子,將其夾著從顧泗溪眼前經過,一個大幅度的拐彎兒,停在了自己手的上方。
顧旭平鋪手掌,將干葉子放上,就做似兩隻手要拍在一起。
「看好了哦,也聽好了。」
「不對。」張其林幾個大跨步,一把打開七萍網的手,鉗住顧旭的手腕,牢牢的抓緊,又從顧旭手裡將那片枯樹葉拿走。
七萍網見這泥人突然暴起,連忙伸手去拉,卻不想被張其林一隻手打飛,那隻手打在他手上的力道,仿佛一個鋼鐵塊一樣砸了下來。
突然被抓住手腕的顧旭,如被薅住了命脈,那隻手的力道大的嚇人,就像蟲子進了蛛網,掙脫不開。
「啊,疼疼疼疼疼,快放開。」顧旭疼的直跳腳,不斷的甩手腕上的那隻手。
想將她甩開,可張其林不放手,顧旭如何掙脫得開。
所幸張其林只是不想讓顧旭的手拍下來,順勢就放開了顧旭的手腕。
七萍網見此,連忙擋在顧旭的身前,厲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旭疼的齜牙咧嘴的,不斷揉著手腕,手腕不過幾秒,被握的地方就脹起了一片的青紫。
「你這力道也太大了,你要干點啥,你起碼收收力呀,你跟我說,我不就停了嗎,你幹嘛要自己動手啊,可疼死我了。」
顧旭現在想哭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就不去做示範了,害了自己的手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