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綿強壓心中的怒火,咬緊牙關,然後把手機放在嘴邊,微微張開精緻的紅唇,用著最甜美的聲音開始對顧弛進行一場「慘無人道」的誇獎。
「弛哥,怎麼會呢,您可是我哥哎。」
「您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最好炸死你。
「您的偉大,如滔濤洪水,奔流而下。」把你淹死。
「您的魅力,如雄偉的高山,連綿不絕。」把你壓死。
「芝麻湯圓,啊,不是,陸小綿,停停停,夠了,夠了,夠了。」
顧弛一聽見這四個「您」,趕緊讓陸小綿停下來,心裡暗叫遭了,玩脫了,這芝麻湯圓不會真生氣了吧。
「怎麼能夠了呢?您那如同太陽般耀眼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
您那如同星辰般璀璨的魅力,讓人為之傾倒。
在您的面前,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無人能與您匹敵。而這一點點的讚美又怎能完全展現出您的風采呢?」
完了,完了,完了,這回真是玩脫了。就趕緊補救。
「小綿綿,你聽我說哈,你是不是不想去學校啊。」
陸綿搖了搖小腦瓜子,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還有辦法讓你不去學校。」
不去學校?算他還有點良心。
「什麼辦法。」
「小綿綿,兩天後,英國有一場大型的商業晚會,我還缺一個舞伴,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我到時候給你哥說一聲,到時候,你不就不用去學校了。」
果然,這貨有點良心,但不多,看來弛哥應該是怕到時候晚會拍下來的照片被牧哥看見,不高興了吧。不過,我也不想去參加什麼晚會,尤其是商業晚會,無聊到爆,算了,為了我那岌岌可危的不去學校,就勉強同意吧。
於是乎,我們陸小祖宗人美心善的接下來這個任務。用著極其勉強,仿佛下一秒就要反悔的語氣說道:
「行吧,既然你那麼缺舞伴,那本小姐就勉強答應了。」
顧弛滿頭黑線。
給這小祖宗想辦法不去學校,反過來她還不樂意,真是個小孩兒。
「行,路小綿,那我給你換個航班,嗯?」
陸綿正要答應,突然聽見「大小姐在哪裡。」
完犢子了,這群保鏢也太敬業了吧,陸綿這才剛出來,這麼快就找到了。
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辦事效率槓槓的,等我回去了,就讓老哥給他們加工資,要不然,都對不起他們這麼快的找到我。
陸綿的思緒一下子就飄到了太平洋,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保鏢已經快到面前了。
路小綿撒腿就跑,眼看保鏢越追越近,她伸手就拉住了身邊的男子,她跑到那男子的身後,企圖用男子高大的身影來擋住保鏢。
「總裁小心。」青柯趕緊將總裁拉到自己身後。
一個踉蹌,陸綿被甩到了地上,「砰」的一聲,陸綿只覺得自己的手心裡疼的厲害,張嘴就開始發飆。
「你這人怎麼這樣,就這個總裁,報上名來,看看姑奶奶我知不知道。」
青柯人麻了,震驚了,這可是除了夫人,第一個敢在傅景深面前自稱是姑奶奶的人。
陸綿的腮幫子鼓得好似一隻生氣的小河豚一般。
她氣呼呼地說道:「哼!」那圓滾滾的臉上,嬰兒肥顯得肉嘟嘟的,再配上她那副氣鼓鼓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她那粉嫩的臉頰。
「趕緊的,報上名來。」
「嗚嗚嗚,這也太疼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把他一拉,我會摔倒嗎,
再說了,他都沒說什麼,你急什麼急啊,
簡直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你知不知道,我身上的傷本來就不。」
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個不停,還時不時有一股香香的奶味飄過。
傅大總裁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用力地揉了揉眉心,想要壓下心中不斷升騰的憤怒。
然而,那煩人的聲音卻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仿佛在故意挑戰他的耐心極限。
終於,傅大總裁忍無可忍,他猛地抬起頭,眼神冷冽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然後淡淡的說了句:
「閉嘴!」他的聲音並不高,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讓人不寒而慄。
陸綿同志身體抖了抖,打了冷顫,心裡,想著,這才初春啊,也不冷啊。
不行,輸人不輸陣,氣質必須足。
陸綿剛抬起頭。
傅大總裁定睛看去,只見眼前的女孩一頭粉發,就是個小屁孩一樣。
肌膚勝雪,白里透著粉嫩,宛如羊乳般細膩柔滑,令人不禁想要伸手觸摸一番。
她的臉頰略帶一絲嬰兒肥,更顯嬌俏可愛。小嘴微微撅起,唇色如櫻花瓣般嬌嫩欲滴,仿佛塗抹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唇膏,散發著誘人的光澤,令人聯想到甜美可口的水蜜桃,有種任君採擷的美妙感覺。
再瞧那雙圓潤的鹿眼,撲閃撲閃的,宛如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流露出無辜而惹人憐愛的神情,讓人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望,只想將她帶回家中,悉心珍藏。
這般模樣,顯然是被家人寵溺呵護長大的嬌嬌女。
正要和他對質,卻猛然被美顏所暴擊。
縱覽美男無數,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好看的人,
眼前的男子,仿佛是從畫卷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他的容貌極其俊美,令人驚嘆不已。
只見他劍眉入鬢,透著絲絲冷漠,仿佛對世間萬物都漠不關心。
他的肌膚白皙如雪,晶瑩剔透,宛如羊脂白玉,甚至令女子都會心生嫉妒之情。
再看那雙深邃的眼眸,猶如星辰般璀璨奪目,仿佛能夠洞悉人的內心世界,一眼便可看穿他人的靈魂深處。
「哇哦!真是太漂亮了啊!」陸綿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驚艷之色,嘴裡還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道。
而在那深邃的目光之中,偶爾會閃過一絲冷意,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感。
好像是剛才陸綿不小心撞到他了,心生些許不滿。
但他卻沒有過多的表示。
他只是只是隨意地彈了彈身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看起來非常自然,但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之意。
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痴啊!都到這個節骨眼兒上了,你竟然還能犯花痴,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