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盡歡,一個個喝的面紅耳赤,尉遲恭臨走前甚至將僅剩的半壇酒抱著走了。
兩儀殿,李世民正在臨摹書法,姚公公恭聲道:「蘇程離開皇宮之後好像並無大癢,然後就被盧國公帶回了府里,後來盧國公下了請帖請衛國公、趙國公、梁國公等赴宴,說是新得了絕世美酒。」
李世民驚訝道:「哦?絕世美酒?」
姚公公恭聲道:「是,據說名為燒刀子,是一等一的烈酒。」
李世民詫異道:「烈酒?燒刀子?朕怎麼從未聽說過?」
姚公公笑道:「據說是蘇程今天在盧國公府釀造出來的,取名為燒刀子。」
李世民嗤笑道:「朕雖然對釀酒並不懂,但也知道釀酒絕非一日之功,蘇程怎麼可能一天就能釀出酒來?」
姚公公連忙道:「陛下說的是!」
李世民接著問道:「還有呢?」
姚公公恭聲道:「蘇程作了一首詩。」
李世民道:「哦?他又作詩了?念來!」
姚公公恭聲道:「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李世民眉毛微挑,心中激盪,筆走龍蛇,力透紙背,竟是將姚公公剛才念的詩書下了下來。
李世民擲筆贊道:「好詩!蒼茫雄渾,沒想到蘇程竟然能作出這麼英雄氣概的詩來!」
姚公公連忙道:「能得陛下誇讚,這首詩想必是極好的!」
李世民站在桌邊靜靜的打量著,不僅詩好,剛才被這首詩的氣勢所感染,他的這幅字寫的也是雄渾霸氣,讓他越看越是喜愛。
長孫皇后款款來到了李世民身邊,輕聲念道:「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詩好,字也好,臣妾覺得陛下這幅字有八分王右軍的真意,更難得是比之王右軍更豪邁!」
李世民哼道:「字不錯,詩嗎,馬馬虎虎吧!」
長孫皇后目光流轉,抿嘴笑道:「讓臣妾猜猜這首詩是誰寫的,嗯,一定是蘇程寫的。」
李世民默然不語,長孫皇后嫣然笑道:「哎呀,這小子可真是詩才橫溢啊,短短時間竟然又作了首傳世之作。」
「公主,公主,蘇公子又寫詩了!」瓔珞一溜煙的跑進了大殿裡雀躍道。
長樂公主聽了一雙大眼睛頓時亮了,臉色一紅微微低頭道:「他,他寫詩就寫詩唄,跟我有什麼關係?」
瓔珞目光微轉,似笑非笑道:「哦,是嗎?」
雖然長樂公主低著頭,但是一雙耳朵卻一直豎著等著聽呢,結果卻一直沒有聽到聲音,不由微微抬頭,然後就看到瓔珞有些促狹的眼神。
「瓔珞!」長樂公主羞急道。
「殿下有何吩咐?」瓔珞笑嘻嘻道。
長樂公主嚶聲問道:「後,後來呢?」
瓔珞搖頭晃腦道:「嗯,後來啊,就傳到了皇上那兒!」
說完這句之後,瓔珞又故意停了下來。
長樂公主跺腳羞道:「瓔珞!」
瓔珞笑嘻嘻道:「皇上將蘇公子的詩寫下來了呢,後來皇后娘娘也看到了,大為稱讚,說蘇公子詩才橫溢,竟然短短時間又作了一首傳世之作!」
長樂公主連忙問道:「詩呢?詩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瓔珞搖頭晃腦的開始吟誦起來,長樂公主聽的兩眼冒星星,這首詩好雄渾好有氣魄啊!
長樂公主托著小腦袋望著窗外的明月,喃喃問道:「瓔珞,你說蘇公子此刻在幹什麼呢?」
瓔珞暢想道:「蘇公子呀,我覺得此刻,蘇公子一定在捧著殿下的肚兜想殿下呢!」
騰的一下,長樂公主的臉就像火燒雲一樣紅,羞道:「呀,我忘了把肚兜要回來!」
瓔珞笑嘻嘻道:「那可是殿下和蘇公子的定情信物呢!」
長樂公主羞道:「瞎說,哪有,哪有用肚兜做定情信物的!」
瓔珞笑道:「反正皇后娘娘都說了,要讓蘇公子做公主的駙馬,等公主大婚的時候,肚兜自然就回來了!」
長樂公主又是羞喜又是擔憂道:「父皇還沒有下旨賜婚呢!」
瓔珞笑嘻嘻道:「公主,蘇公子很快就會才名滿長安!」
此刻的蘇程手裡正握著公主的肚兜,不過他並不是在做什麼齷齪的事。
雖然幽香撲鼻,但是蘇程卻有些犯愁。
這可是公主的肚兜啊,到底該怎麼處理呢?總帶在身上也不妥啊,萬一掉出來了怎麼辦?人家還不以為他是變態啊?
但是放在房間裡也不妥,因為這是盧國公府的客房啊,白天還有丫鬟來清掃,萬一發現了他留下的肚兜,那估計不用一個時辰闔府都知道他是偷肚兜的淫賊。
我好難啊!
蘇程嘆了口氣將肚兜放在了枕頭下。
短短一夜的時間,蘇程的詩名已經悄然在長安傳播開來,不過燒刀子的酒名卻遠沒有蘇程的詩名傳的快。
但是相對於詩,蘇程更看重的卻是燒刀子酒,因為他除了懷裡的肚兜身無長物,他必須要在長安立足,希望就在燒刀子酒上。
所以一大早蘇程就和程處默兄弟倆直奔長安城外的莊子,盧國公府的釀酒作坊就在城外的莊子上,裡面安置的是隨著程咬金征戰的老卒,完全不用擔心制酒之法會外泄。
蒸餾器並不難製作,在蘇程的指揮下,很快酒坊里製作了十數個碩大的蒸餾器,然後大家就在蘇程的指點下開始蒸餾烈酒。
一開始酒坊里的眾人還不信這樣就能蒸餾出烈酒來,但是當烈酒真的蒸餾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震驚了。
這酒太濃烈了,完全打破了他們的認知,他們從沒有想到酒竟然可以這麼濃烈!
而且,他們萬萬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能制出如此濃烈的美酒!一直和酒打交道的他們自然明白新制出的烈酒是何等的珍貴,所有人都充滿了幹勁。
等下午蘇程他們回城的時候,程處默兄弟倆渾身散發著濃郁的酒氣,在莊子裡他們來總算是過了酒癮,不但如此,他們身後還拉著一輛馬車呢,整整一馬車的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