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屏幕後的眾警察:「……」她確實沒說錯,一字不落。不過多了兩個人,還有一個是她老公,他老公身後是律師。
景爺快頭疼死了,這小丫頭是來玩的嗎?
「這小屋,真有意思啊。」
韓哥手擋著嘴,尷尬的咳嗽了兩下,被一群領導親眼看著,還是審問國際景爺的妻子,韓哥感受到了被火烤的滋味。「咳咳,開始了。姓名,年齡,籍貫……」
季綿綿坐姿端正,她一五一十的回答。
另一邊房間,蒼天南靠著椅子,「人呢?靠,給老子帶過來,不想活了?」
沒人鳥他。
韓哥問季綿綿:「你和章靜曼的關係如何?」
季綿綿回答:「不好。」
韓哥問:「為什麼?」
季綿綿:「她有女主妄想症,要麼幻想我老公和她是一對,要麼幻想和我哥談戀愛。而且費勁心機的想當小三搶我老公,我和她能好嗎?架都打過好幾次了,她都沒打贏我。」季綿綿說著還有點小驕傲,看自己多厲害。
在電腦上敲鍵盤記錄的警員看了眼身邊的韓哥,這人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壞人啊。
韓哥也沒設防,聊天也很輕鬆,「你知道這次我找你來幹什麼的嗎?」
季綿綿抿著嘴,審訊室忽然沉默了。
半個小時後,韓哥出門,對一眾領導敬禮後,按照規定,「王局,我得去審那個人了。」
王局都不敢貿然開條同意去審訊伯爵之子,「你啊,好在蒼伯爵提前派人送來消息,他們願意配合一切調查,去吧。」
「是!」
韓哥走後,王局和景政深握手,「多謝景總開口了,不然蒼伯爵為難起來,我們真的不好辦。」
另一件審訊室,
蒼天南靠在那裡,「老孫子們,給我銬在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吊老子呢?」他慣是如此,只對季綿綿和季綿綿有關的人客氣。
韓哥忍著,「我們先審景太太,景太太就可以早點離開。如果我們先審問你,那景太太就要一直等著。」
「……這樣啊,早說啊。收回剛才罵你們的話,小棉花放了嗎?」蒼天南確實很區別對待。
韓哥心中有數了,坐下,「我們審問開始了。」
開始之前,蒼天南一直很配合,而且監控畫面也顯示,他案發當時人壓根在市中心,不可能去對章靜曼性侵,且,他明目張胆喜歡的是景太太,更不可能對章靜曼侵犯。
「放他娘的狗屁!」蒼天南一聽,謾罵,「老子看上狗都看不上章靜曼這牲口東西。」
韓哥:「……你們,意見很大?」
蒼天南靠著凳子,「我先問你們,章靜曼是不是污衊小棉花設計害她的?」
沒有否認,「景太太身上確實有嫌疑。案發時,她蹤跡說不明白,和章靜曼也有仇怨,是有這個動機的。」
「放屁!小棉花壓根就沒那毒腸子,是章靜曼活該,咎由自取。」蒼天南:「我告訴你們什麼是真相!」
他拒絕了景政深的故意庇護,沒有做縮頭烏龜藏在女人身後,他知道自己不乾淨,但這件事說不明白,小棉花百口莫辯。
「是章靜曼打算利用我派人綁架小棉花,」
「請注意你的稱呼,我們全程錄像。」韓哥提醒。
蒼天南改了稱呼,「綁架季綿綿,說要和我合作,讓我英雄救美,甚至給我了藥粉……」
韓哥是看到學校門口監控的,蒼天南確實拿了不知道什麼東西撒向了章靜曼,接著把她送出了監控地帶。
蒼天南全部交代了,包括自己去那家賓館的房間,「我沒你們這邊身份證,他們那店裡又很不合規,所以就付了錢,直接給了鑰匙。我在裡邊等……」
韓哥問:「為什麼沒有等到就離開?」
蒼天南咬牙,「都遲到一個小時了,那肯定出事兒了啊,我不跑還等著送上門被抓啊?」
他沒有說出景政深派人提醒他把他送走的事,摘掉了景政深和季綿綿的存在。
韓哥又問:「為什麼偏偏把章靜曼送上門的時候,你跑了?」
蒼天南:「為什麼?老子有天助行嗎?」
韓哥:「……」他要不是伯爵之子,絕對能被揍死。
「請你好好配合。」
蒼天南沒耐心,「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忽然遲到一個小時,那絕對是不對啊。正常等人,只會等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對吧?誰也不會說我等8分鐘,47分鐘,你說有沒有道理?」
他這樣解釋,可能說得過去。
「房間未檢測到你的汗液髮絲和足跡,你怎麼證明你出現過?」
蒼天南說了下房間的情況,「我離開的時候派我手下把痕跡磨平了。我好歹伯爵之子,我這點能力都沒嗎?」
景政深雙手環抱,看著裡邊的男孩子。
「還有一條,為什麼當初沒有合作?」
「廢話,我又不是傻白甜,讓小棉花……讓季綿綿去犯險,再怎麼說那也是綁架,我當然得拿章靜曼,練……嗯,結束這個合作啊。但我其他的都不知道。」
甚至蒼天南還拿出了手機,「這是證據,聯繫我的人是章靜曼。」
手機號已經派人去查了,竟然是在杜丹的名下。
下午,杜丹再次接受調查,「不,我不是知道,這是學姐讓我辦的,我就給她了,我真的不知道。」
章靜曼張口否認,「我沒有辦過,杜丹說謊。」
杜丹崩潰了,「是真的,真的是章靜曼辦的,我沒有說謊。」
到最後,杜丹歇斯底里的強調和自己沒關係。
已經有警察去章靜曼的家中和學校去搜查她的備用手機了。
最後,韓哥臨了,他問了蒼天南一句,「如果景太太所述和你的不同,你傾向於哪裡不同?」
蒼天南咬牙,凝視著韓哥,「若是不同,以我為準!我說的才是實話。」
韓哥起身,「我大概知道真相是什麼了。」
真相就是,季綿綿的話和蒼天南的話要結合聽。
季綿綿維護蒼天南摘了他的嫌疑,蒼天南為了保護季綿綿隱瞞了她的存在。
季綿綿告訴他,「是六個男人。」
一句話,就是最有力的在場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