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雙臂環抱,高傲的姿態俯視著旁邊的女生,「鄭芳潤,你要小心哦。」
季綿綿得喊幾百號人的名字來點,她念到最後,才發現,景政深這是故意整自己呢!
景政深在一旁坐著,身邊站著他的小妻子,他嘴角的笑容都沒消散過。
念完名,季綿綿扔下話筒就走了。
景政深笑意更深。
季綿綿回到位置處,她和唐甜對視一下,直接靠在唐甜的肩膀上,「口乾舌燥。」
唐甜的飲料就餵過去了。
有了剛才唐甜的威懾,四周對季綿綿都不敢亂說什麼。
上課,景政深來了一句,「隨時會點名提問。」
嚇得某綿腰杆子坐的直直的。
下課,其他校領導要走,景政深在送,章靜曼時刻站在他身側,像是他『賢內助』一樣。
季綿綿掏出手機,放大二人,對著拍了一張照。
唐甜問:「你幹嘛?」
季綿綿:「拍出軌的證據,以後離婚用。」
唐甜:「……你這叫什麼證據,那景爺旁邊站個男的,景爺和男的有一腿啊?」
「說的也是,刪了。白占我內存。」
莫教授在學校還沒走,遇到聽課回來的同事們,莫教授上前去搭話。
徐院長知道莫教授關心的事,他拉著莫教授大笑說道,「政深今天上去就讓新生季綿綿去替他點名。」
莫教授笑顏,「那麼多人名,都是她點的?」
徐院長點頭。
「今晚回家,肯定要吵了。」
有人問她,「莫教授,還不走啊?」
莫教授應了一聲,「等我家孩子放學。」
「你學生靜曼和政深,兩人看起來,關係確實挺好啊。」同事委婉的打聽讓莫教授聽出來了。
她笑著否認,「就是幾面之交。政深那麼忙,靜曼和政深都不熟悉。」
「那今天靜曼親自申請去當政深的助教,還以為兩個人關係很好呢。」於是學校同意了。
莫老師臉上的笑意略虛,「話可不能這樣亂說。靜曼還沒男朋友,這樣傳出去,以後女孩子怎麼找對象嫁人。何況政深也結婚了,這話讓我兒媳婦聽到了,那心裡多不是滋味了。」
「什麼?政深結婚了?」莫教授的同事都驚訝。
莫教授點頭,「那可不嗎,他也這麼大年紀了,不結婚還真打算打光棍啊。等婚禮籌備,你們還都是座上賓呢。」
徐院長也坐實,「政深是有家庭了,前些日子我還剛好碰到了。」他沒有公開季綿綿的身份。
眾人議論紛紛,十分詫異,又震驚的反覆確認。
後來一個個都在不可思議中分開。
莫教授的話,一個個都是學者,又豈會聽不懂含義,不要把章靜曼和景家拉再一起,沒有可能。景家已有兒媳,章家不可能入景家門。
下了晚自習,景政深外出,章靜曼緊隨其後跟上。
後邊的同學又開始熱議,說什麼夫唱婦隨,在學校浪漫。
走在最前的學生卻聽到了景政深的話,「章靜曼,下次上課你別出現在我的教室。」
「政深,為什麼?」
「厭煩。」
……
季綿綿走到了景政深停車的地方,車裡景政深已經在等著她了。
她打開副駕駛車門,跳進去,發現景政深正在接電話,她關門都用了好大的勁兒。
「以後單周每周三晚上,你都跟我來海城大學做助教。」
季綿綿意外的看過去,誰啊?他助教不是章靜曼嗎?
「周三不排應酬。」
景政深又交代了兩句,掛了電話。他手機隨便放在扶手中,發動車子,去接母親。
「你的助教靜曼妹妹不要了,這是又找的誰啊?」季綿綿酸溜溜的問。
景政深心情不錯,「這是又換了個。」
季綿綿皺眉,「你不僅渣,玩兒的還挺花。」
一個還沒摸透,又來一個女的。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景政深:「早上你跑的太快了。」
季綿綿:「那你中午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麼改變嗎?」
季綿綿咬著牙,氣憤,「你昨晚故意找我套話的,就是今天收拾我。」
景政深回眸,看了眼她,淺笑,「誰說我只今天收拾了,這學期,你都得給我老實著。」
季綿綿氣的,「我要住校!」
西岸景家莊園,
二老不睡覺等著家裡大學生回家,「綿綿,在家住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住校啊?」
「是啊綿綿,媽知道學校的住宿環境,你去了衛浴都要和她們一起用,不方便。」莫教授也說。
景政深一言不發,雲淡風輕。
「媽,明天帶她去宿舍轉一圈,她想住就住。」
又是嫌棄他秋月台房間小,又是嫌棄他沒衣帽間,明天就讓這位沒吃過苦的嬌小姐去一趟宿舍看看。
次日,去看了。
她回到家,再也沒說住校的事情了。
反而是景政深,又多了一個可以威脅她的點。
「景政深,什麼時候可以回秋月台住?」她在景家,天天都要和景政深同床共枕。
這不是事兒啊。
景政深:「我沒時間送你上下學,住景家和媽能順路。」
季綿綿:「那我天天麻煩咱媽,我也太不孝了。」
景政深:「知道不孝,就自己開車。」
季綿綿後來找的唐甜,「順路捎我一段?」
唐甜立馬伸手打住,「雖然咱倆感情好,但也沒好到我能反著方向十幾公里去秋月台接著你,再跑十幾公里到市區,再去學校的。」
季綿綿抿嘴,鬱悶的回到家中,看著床側躺她身邊睡覺的男人,「景政深,是不是我能解決我上下學的事兒,你就肯帶我回秋月台住了?」
景政深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
「你準備怎麼解決?」
……
季綿綿讓景政深帶她真的回秋月台了,回去後,她終於解放了,直接脫了鞋子在沙發上蹦躂,景政深皺眉,「季綿綿!」
她打開電視,「景政深,我餓了。」
晚上,她一個人霸占著整個大床,舒服極了,倒是主臥的男人,他不舒服了。
下樓去接水時,路過季綿綿的臥室,看著門下傳出來的室燈,他敲敲門,「趕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