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政深嘴角微揚,「那讓你們學校的『網管叔叔』去做。」
季綿綿一聽,「讓人家給我做,我都嫁給人家了,我嫁給你幹嘛~」
景政深笑容加深,其實身邊放個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也挺好,下班回來,家裡嘰嘰吵吵的熱熱鬧鬧,不至於向往日回來,冷清寂靜的只剩下景了。
現在,屋內屋外,感覺萬物都活了。
「說了那麼多,你還是沒告訴我為什麼被掛貼被罵,不第一時間過來找我。」
季綿綿咂舌,「那帖子都封了,我不得趕緊保存證據,等你下班訛你嘛。」
景爺:「……」
第一次見有人把訛人說的這麼見光。
他起身,季綿綿一把抱著他胳膊,「景爺~」
景政深拽開季綿綿胳膊,季綿綿摟的更緊,「姐夫~」
景政深體內的火氣蹭的起來,抓她的力度都大了,「啊老公,老公~排骨。你理解理解一個吃貨的心,和吃貨的胃吧,我為了訛你深夜這一頓,晚上我都沒吃飯。」
景政深:「……手鬆開,我去給你做。」
一秒,就眨眼的瞬間,景政深的胳膊剛才還掛了一百多斤的小胖土豆,空隙功夫,他胳膊鬆了。
「謝謝景爺。」
晚上的做法和早上不同,肉剛炒熟還沒上色她先拿了一塊再旁邊啃了起來。
電視開著在響新聞,景政深手法嫻熟利落的切著菜,季綿綿看的好生養眼。
半個小時後,一葷一素一碗湯的放在了桌子上。
吃貨的嘴,吃貨的胃得到了拯救。
景政深不吃,但是在對面看著她狼吞虎咽,養豬大概如此吧。
「明日開始回家和爸媽同住。」
「為什麼!!」
那她不就要和景政深繼續同床共枕了!
而且,這次,看景家的架勢,他們小兩口似乎要在景家住時間不短。
最起碼,景爺爺放話了,「小綿綿的腳好了才能離開。」
季綿綿嚇住,傷筋動骨一百天,一百天啊不是一兩天,她和景政深都要同床共枕嗎?!看著身邊男人,「景政深,你說個話。」
景爺:「好。」
「……」
住景家,最方便的還是季綿綿上下學能和莫教授順路。
那個沒來得及上崗的司機師傅,被季綿綿愧疚的通知下崗,她不好意思還給人家發了個紅包。
紅包對方沒有收,只希望時候有機會,掙錢的活能再喊他。
季綿綿是從莫教授的口中知道學校罵她的貼吧是景政深封的,章靜曼也在同時知道。
中午季綿綿一瘸一拐沒地方午休,於是她去了莫教授的辦公室。
似乎是有意為之,莫教授將章靜曼也喊了進去,看似在交代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口中卻在講昨日的貼吧。「我分享給政深,沒多久政深就找人下了。」
章靜曼的手一抖,看著老師處。
季綿綿:「啊?不是網管功勞,是他的?」
「天天和政深在一起,他沒告訴你?」莫教授問。
季綿綿餘光掃了眼章靜曼,她舔了下小嘴,「他悶騷~」
晚上,景政深又多了個新外號:悶騷男;
從浴室出來,坐在床側擦頭髮的景爺,轉身望著已經鑽被窩此刻又陰陽起來的季小綿綿,「解釋一下。」
「帖子根本不是網管封的,是你做的~」
景爺挑眉,將毛巾放在床頭柜上,「媽告訴你的?」
「嘁~你聽我誇了那麼久的網管,你故意的!悶騷男,以後你就叫網管叔叔。」
景政深笑容加深,他微濕的髮絲,此刻盡顯凌亂,深邃如玄石的眼眸望著季綿綿處,眼神似乎帶著電流,吸引著季綿綿和他對視。
季綿綿不知為何此刻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她眼神躲閃快眨了兩下,又『惡狠狠』的沖景政深瞪過去!
開玩笑,論瞪眼,她可不能輸。
輸了以後就抬不起頭,「啊唔……」
十點,
兩人躺在床上,都準備睡覺了。
身邊的小人突然翻身,一條腿壓在被子上,在夜幕中,那雙眼眸尤為的亮。
季綿綿看著景政深躺的板正,也不動一下,沒一點反應。
她盯著景政深的側臉,他的輪廓硬朗,額頭飽滿,眉濃目深,鼻樑高挺……鼻樑?
深夜腦細胞發散的季綿綿腦海中想起各大影視大片:奇怪,電視劇里中了一道為啥手放在鼻子下就知道是死是活呢?
她悄悄的趴在了被子上,壓著胳膊肘靠近景政深,然後大半夜不睡覺,悄悄伸出了自己的食指放在景政深的鼻子下。
閉眸靜釀的景爺:「……」
這顆小土豆大半夜的不睡覺,又在做什麼!
「媽呀~他咋沒呼吸了啊!!」季綿綿驚嚇,趕緊手放在自己鼻子下,自己測自己很均勻,又放在景政深鼻子下,一點呼吸都沒有。
她快速的靠近景政深,湊過去,檢查他脖子上的脈搏,聽說這樣才最準確。
因夜深,室內無光,她手只能在景政深脖子上瞎摸索,嚇得她以為人不行了,終於,她摸到了一個會動的硬塊,結果,還沒鬆口氣呢,
下一瞬,她被反壓在身下。
那個本該躺在床上被她診斷『沒呼吸』的男人,此刻卻壓著她,攥緊她瞎摸索的手腕,「季綿綿,你又在做什麼!」
「你沒死啊。」
……
景政深大半夜的在醞釀睡意,誰知道身邊有個不安分的小手一直摸摸看看,原來就是被電視劇荼毒的!
腳無法活動了,那兩隻小手開始不安分了。
這次,他雙手禁錮住那兩隻亂摸的小手,「睡覺!」
季綿綿瞪著倆眼,「睡不著~」
景政深凝視著她,他眼底像是有深淵,一直想把她拽到深入。
季綿綿也和他對視,她看的怔怔的,眼睛都忘了眨,直到身旁男人微微嘆了口氣,給她重新蓋了蓋被子,大掌輕輕落在她肚子上,輕拍,「醞釀。」
「你怎麼知道我睡覺需要拍肚子?」
景政深閉眼:「……聽說的。」
「聽我姐說的吧?」
景政深沒理會她,事到現在,不該親的也親了,不該見的也見了,她要是還說自己是她『姐夫』,那就是她這隻小土豆芽子頭故意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