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教授實驗已經結束,「我剛才還和靜曼說呢,你跑出去這麼久,人去哪兒了,正打算去找你呢,就自己回來了。」
看著季綿綿身後的兒子,「政深,你怎麼也過來了?」
季綿綿回頭,對他擠眉弄眼,別說自己摸不著路走丟的事兒。
景政深:「來接你們。」
莫教授笑著說:「不用,媽開的有車。一會兒你就把小綿綿帶走就行,媽這個實驗短時間還走不了要觀察現象。」
章靜曼帶著口罩,回頭望著令她痴迷的男人,而且,她剛才也看到了季綿綿的擠眉弄眼。
她認為是季綿綿故意把景政深喊過來,在自己面前示威!這麼無恥工於心計的人怎麼配得上政深。
「走吧,去媽媽辦公室歇一會兒。過會兒政深就帶著綿綿回家吧,在學校太無聊了。」
「不會啊媽媽,我自己溜達溜達,我覺得挺好的就當提前熟悉了。」
季綿綿終於不去國外留學了,爽死她了,得知她開學能直接來海城大學就讀,剛好唐甜也在,她爽翻天了。
章靜曼跟著莫教授去了她辦公室,「靜曼,你把實驗室的儀器都歸位,再找一下相關文獻輔助。」
「是老師。」
她出去了。
關上門時,章靜曼知道,自己是被老師支走的,她們一家人要相處!
以前,老師的辦公室,是她和政深同時出現的。
……
下午,景政深把人帶走了。
季綿綿嫌棄小甜水不冰涼了,於是一邊喝一邊嫌棄沒冰了。
季老爺子今日又被景老的炫耀氣壞了,給孫女打電話,「孫女,你咋還給他們製造驚喜啊?你在家可不這樣,你在家可都坑爺爺的。」
季綿綿:「爺爺,我覺得你沒誠意。」
「我,我這麼沒誠意了?」
「我對景爺爺說了,你們兩個誰先幫我轉校成功,選中我心怡的專業,我就和你們誰一夥。我覺得景爺爺誠意挺足的,而且今日我都去海城大學,」
「你等著!」
季老爺子電話掛了。
不到一星期,季綿綿就有了自己的新班級。
她開心不已,下一秒,季老說:「你現在是大二,但是你要再學校把你大一欠的課程也輔修了。還有大二和部分專業課你沒有大一的基礎就不能選修,因此,一些課你只能到大三修。總之,爺爺已經幫你鋪好了路,你就說吧,誰對你親?」
季綿綿開心的跑回家裡,抱著爺爺,噘嘴對著空氣親了好幾口。「爺爺,你才是我的親爺爺。」
季老驕傲。
大學很多課程,大一學習第一冊,大二才能學習第二冊。
因此本是大二的課,季綿綿沒辦法修,只能留在大三或者大四。
季綿綿的課表和別人不一樣,她的課程表一天天是排滿課的,而且班級幾乎也打亂了。這就註定了,季綿綿的生活中將會有各樣的人出現。
新生報到那天,是景政深送季綿綿去的。
本來季家非要去送小綿綿,景老爺子和季家搶,「綿綿現在是我孫媳婦了,是我們景家人,要送也是我去送。」
季老爺子,「我呸!兩年後你看是誰家的,我家小寶從小到大上學都是我們家送的,什麼是嫁給你家就是你家人了。景老東西,你別給我猖。」
本以為兩家因為一場聯姻,要化干戈為玉帛,互相擁抱摒棄前嫌了。
現在看來,那只是暫時的。一輩子的死對頭,不可能和好過。
後來爭奪不下,於是各退一步,「那就一起去。」
說好的一起去,景政深最後來了句,「你們都不用去,我去。」
兩家老爺子這會兒倒是異口同聲,都瞪著景政深:「憑什麼?」
景政深深呼吸,「憑我是她丈夫。」
於是,開學當日。
季綿綿有史以來最特殊的一次開學,由老公載著她去學校報到。
她在景政深的副駕駛處坐著,蔫兒蔫兒的撐著頭,「還沒好好玩,假期咋就過去了。」
景政深側眸看了眼副駕駛肉嘟嘟的小姑娘,「還沒玩,都胖了一圈了。」
季綿綿一下子從副駕駛坐正,「原來不是我衣服縮水了,是我胖了啊。」
清晨,開學新氣象,季綿綿昨晚就開始試衣服。
今早又在身上比畫。
景政深是幹練的人,規定幾點,他都能在規定時間內不多不少的事情做完。
說好的早上八點出門,因為今日車會多,就算他是景爺,在海大也必須規規矩矩的辦事。
結果,七點半敲門讓她起來吃飯,「哦」「嗯」「好」「一會兒~」「知道啦,我再睡最後五分鐘。」「最後三分鐘,」「一分鐘……三十秒,最後三秒。」
景政深站在她的床邊,看著沙發上扔著裙子,床上躺著的女孩兒,被子又扔地上,室內溫度適宜讓她又放飛自己。
喊了她半個小時,答應的很好,最後墨跡的,睜眼都需要倒數幾秒。
似乎多睜眼一秒,自己就虧了似的。
景政深無奈,坐在床尾,「十一點了,馬上報導就要結束了。」
「噔」的一下,季綿綿一瞬間沒有了困意。
從床上『咻』的一下坐起來,左右扭頭,在床上不知道找什麼。
景政深嘆氣,不用問就知道她在找什麼,從她睡裙下擺拿起她睡著壓著的手機遞給她。
季綿綿看到手機,視線就被牽著走了。
她雙手拿走,看了眼時間,才八點。
「吼,嚇死我了。」鬆懈的季綿綿小臉肉眼可見的又困了,剛才精神的跟打雞血了似的。
她小腳踹了踹床邊坐著的男人大腿,「你幹嘛騙我?」
景政深對著她光裸嫩白的腳背輕輕拍了一掌,「趕緊起床,下午我還有會議。」
結了婚,就因為要送小妻子開學,早上忙碌的工作內容全部挪到了下午,她還在床上墨跡。
「下樓吃飯。」
景政深落下一句話,就出門了。
季綿綿撓頭,「給甜兒打個電話。」
八點半,景政深報紙都看完了,對面的早餐她一動不動。
景政深二次上樓了,敲門時,她總會說一句「馬上」。
直到第四次上樓,他這次直接推開屋門,「季綿,」
景政深愣住,季綿綿呆在遠處,小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