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兒,季綿綿更來氣了。
「景政深要讓我住校。」
季綿綿越想越氣,「不住校誰早上沒事了天天接送你?」
家人也都不同意季綿綿住校,海大的宿舍,莫教授是老師她最清楚,雖然現在條件好了,但到底不如在家舒坦。
景政深自然是不可能天天送她,後來給她扔了個車鑰匙,「你不是有駕照,自己開車上學。」
季綿綿:「讓我開車,那你就多準備點錢吧。」
「為什麼?」
「賠啊。」
景政深:「……」
他又把車鑰匙給拿走了。
於是到最後,就剩下一個辦法了——住景家!
每日和婆婆一起到學校。
唐甜看著筷子又伸到自己碗裡偷吃她餛飩的好基友,「所以你最近和景爺一直住景家?」
「啊。」季綿綿偷吃了一口,太燙了,她嘴巴里舌頭來回攪轉。
咽了後,點頭,「嗯,住景家。」
「那你和景爺,你倆……」
這句話,唐甜以為能讓她好基友停嘴,沒想到,季綿綿就停了幾秒鐘,然後繼續吃,「他不在家住。」
唐甜失落。
季綿綿:「你失落啥?」
她巴不得景政深天天在外邊,自己想住哪個家住哪個家。
午飯吃完了,季綿綿起身一擦嘴,「走了,上課。」
別人一天兩節課,三節課。季綿綿一整天的課,以前她高估了自己的本事,覺得自己一個人不就是上課,難道能比國外那螞蟻爬的字還難認?
回國後發現,字是容易認,就是知識不進腦子裡。
唐甜,以前一個人瀟瀟灑灑,就是有些孤單。
現在,她雖然不孤單了,但是每日季綿綿多少課,都要拉著她上多少課。
季綿綿的課表因為問的人比較多,所以她直接發群里了。
而且,季綿綿還不嫌事兒大的組了個大局。
「你把你婆家和你娘家拉了一個群組?」唐甜不可思議。
季綿綿點頭,「我爺爺和景爺爺不是愛吵架嘛,老讓我在中間傳話沒意思,直接拉個群,我們一起看著他倆吵。」
創群後第一天晚上,景政深擠時間回到了家,「季綿綿,出來,家庭群怎麼回事?」
二老當時激動的,嫌發字墨跡,開始發語音,語音又要點開聽,直接群聊開麥。
景政深正和國外連線,手機一會兒釘釘響,一會兒咚咚咚視頻。
當晚,季綿綿制定了幾條群規發在群里,誰敢犯規,她就曝光誰一件醜事。
景老爺子:「哼,小綿綿不知道爺爺的底細。」
景政深:「我知道。」
景老:「……景政深,誰是你親爺爺!」
群里暫時相安無事,就是偶爾會私下裡互掐。
莫教授下班了遲遲未走,她去了實驗室,章靜曼也想跟著過去。
「不了,放學了你就早點回去,我去實驗室等等綿綿。」
「莫教授,太晚了不安全,我陪著你。」
莫教授笑了一下,「我在這個學校二十多年了,放心吧。你回去吧。」
章靜曼還想留下,莫教授說了句,「最近政深忙,沒空管綿綿,把他老婆放家裡讓我們照顧,我這個做婆婆的上下學都要帶著小綿綿。」
一聽,景政深沒空,今晚不會過來接人。
章靜曼得知後,立馬換了語氣,「那好吧,莫教授,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嗯,走吧。」
章靜曼離開,莫教授坐在位置處,輕輕嘆了口氣。
她不能再帶靜曼讀博了,她跟在自己身邊,心已經歪了。
晚上放學了,
唐甜和季綿綿的嘴巴一個長得比一個大,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甜狗,明個見。我去找我媽了。」
跟著大部隊,季綿綿在酷夏夜晚,走在校園路上。
四周的梧桐樹葉子濃密,微風颳過都是夏天的味道。
一盞盞路燈,照在路下,把人的影子壓得很矮,季綿綿踩著自己的影子往前走。
校園路雖然還沒摸熟,但知道婆婆的辦公室和實驗室在哪兒了。
到了實驗樓,她蹦躂著上台階時,就喊了聲,「媽媽,我來了。」
莫教授嘴角仰著笑容。
到了門口,她墊腳在窗戶口的玻璃處往裡看了眼,確定裡邊有婆婆,她敲敲門,「媽媽,我能進去嗎?」
「進來帶著口罩。」
開車回家的章靜曼路過景氏集團辦公樓,看著燈火通明,她車都開走了,忽然腦海中想起莫教授的話。
景政深最近很忙,應該是好幾日沒回家了。
她立馬掉頭,目標景氏集團。
景氏高層,
景政深和父親都在會議室,景董雖然也忙,但是,他回家。
「政深,這麼多天了,回家看看綿綿。」景董說長子。
景政深:「沒空。」
景董:「司機給你開車,來迴路上耽誤不了你一個小時。」
這時,景政深的助理敲門進入,「總裁,樓下有位小姐找您。」
「是不是綿綿?」景董趕緊問,「你看,你不去看小綿綿,人家還來看你了。」
景政深嘴角有了上揚的弧度,他輕笑了一下,「是誰都不可能是她。」而後他望著助理,「誰了?」
計子安:「……是,章靜曼小姐。」
景政深嘴角的弧度消失了,他眉宇不動聲色,像是面無表情,沒有反應一般,但計子安卻覺得,好像不是那回事兒。
「讓她走吧,有事她爸就聯繫我了。」景政深沒見。
一樓大廳,
前台接到了電話,「章女士,總裁在忙,無法見客,您請回吧。」
章靜曼皺眉,「你有沒有說我來給他送夜宵的?」
前台微笑點頭。
章靜曼看了眼手中的盒飯,她直接放在了前台,語氣似施捨般讓人不舒服,「沒人吃,那你們吃吧。」
「女士,我們公司有規定,請您自己帶走。」
「那你們幫我扔了。」前台多次讓她不舒暢,她心情更加煩躁。
前台微笑:「女士,您是不要了嗎?」
章靜曼不耐煩:"對,我不要了,怎麼廢話那麼多。"
前台確定了,於是收下,「好的女士,我們會幫您處理。」
章靜曼看了眼夜宵,她心情不爽,也不想讓周圍的人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