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政深猛的一下踩了剎車,看著副駕駛的女孩兒,「都到如今,你還想著兩年後離婚?」
人給他了,心也喜歡他。對他撒嬌,對他親親依靠,種種舉動,這顆小圓豆子根本就是愛上他了,卻又在想以後分開的事。
季綿綿:「那,那我得設想個最壞的打算呀。」
景政深:「最壞的打算就是,你敢離婚,季景兩家只能活一家集團。」
季綿綿:「……」他這是,想說自己要敢和他離婚,他就要吞併季氏集團?
「所以,綿綿,我承認在領證前就對你有感情,但我們的婚姻,就是季景兩家破冰的橋樑,說聯姻也不為過。從你我從領證那一刻開始,今生都無法分開。分開就意味著兩家關係徹底走向了盡頭。」
那些忽悠她,兩年後就離婚的話語,只是旁人安慰季小綿綿,在景政深這裡,都是過一下耳朵。就算兩年後季綿綿不喜歡自己,可離婚又豈是她離就離的?
季綿綿腦瓜子好像一點點開竅了,「所以我爺爺讓我嫁給你,他一開始也是相中你這個孫女婿了。」
景政深點頭。
私下裡,季老狗和老婆子早感慨無數次了,「看吧,我就說用咱小寶換回來一個有本事的孫女婿,賺了吧。」
父母若是不相信景政深的為人,自然也不會讓全家最受寵的小女兒嫁給他。
一切源於,看好他們倆。
季綿綿靠著後椅,氣鼓鼓的小臉,「你們都騙我~我爺騙我嫁給你占景家便宜,景爺爺騙我嫁給你讓你家得逞,你騙我和你睡覺跟你過一輩子,現在你才告訴我真相~」
說著,她一把收回黑卡,小爆音吼:「不給你啦。你卡里的幾億,我分分鐘給你花完,讓你們都騙我,是不是就我最好騙。」好騙,她就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景政深低眸含笑,揉揉季綿綿的腦袋,「乖,是你年紀還小。」若是季飄搖在身邊,估計早提醒她了。
「錢花吧,花多少我給多少。」
開車回到家中已近十二點,
季綿綿在家裡拆了半天購物袋,景政深催了四五次也不睡覺。
一點,景政深直接下樓抱著女孩兒回臥室,「你的精力很多?不如我們就做點睡前運動。」
季綿綿:「不,不多。」
丟床上,摟懷裡,強制關機季綿綿才睡著。
次日七點喊到七點半,景政深最後坐床邊看著自家孩子睡懶覺。
昨晚強制關機,今早又來了個強制開機。
季綿綿到學校,手裡拿著早餐,還打著哈欠。
唐甜困得素顏朝天一個口罩,坐在教室仰臉,「綿子,你知道我早上起床的那一刻我多『恨』你嗎,我都想和你絕交了。你選什麼大清早的課!」懶覺也不能睡。
季綿綿也困得哈欠連天,「那是什麼讓你決定這麼早來上課?我肯定不是因為友情。」
唐甜點頭,「是的,因為我發現這節課是我選的。」
季綿綿一下子精神了,「什麼?」
唐甜再度點頭,「綿子,這節課是我的英語寫作。」
季綿綿立馬看課表,果然,自己課表上,今天早上這一節是空白的,她沒有課!
所以她大早上困得眼都睜不開是來配老姐妹上課的??友情第一次這麼偉大。
「先睡為敬。」
趴在桌子上,唐甜拿走她手中的早餐,「我吃了。」
「給我留兩口。」
三明治很好吃,「在哪家買的?」唐甜問。
季綿綿閉眼,「景爺秘制。」
甜:「……」她惶恐,嘴巴里這一口是咽還是不咽。
季綿綿已經睡過去了。
英語課不是唐甜的強項,授課的是個外教,國內的學生多數傾向於會做題,口語交流相對遜色,這個時候,出國生活過的某小綿綿又被晃醒了。
「綿子,那老外嘴巴嘟嚕嚕的什麼意思?」
季綿綿:「他在給你們討論《老友記》中美國人的愛情觀和人生觀。」
「這書上有嗎?」
季綿綿聽了一會兒,大白話和唐甜翻譯出來,旁邊不少學生都看過來眼神中多有佩服,她英語好強。
「甜兒,這老頭分析了一節課,我給你講,結合我國外接觸的那些老教授,下節課鐵定給你們布置這方面的論文寫。」
果然,第二節課,真布置了。
季綿綿是學霸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傳開了,且很快在學校風靡。
章靜曼最初的「學霸學姐」標籤,早就被摘下來了,季綿綿現在成學習好的代表了。
季綿綿本人並不知情,但章靜曼卻知道。
「還說你不在乎,你現在不就是要把我的所有名頭都搶了嗎。」章靜曼恨得咬牙切齒。
輪到陪季綿綿上課了,
到教室,季綿綿看到自己班同學,忽然想起來了昨天答應人家看成績得,結果昨晚逛街太晚都忘記看,打定主意今晚回去看。
「你今天不去花錢了?」唐甜問。
季綿綿:「景政深說了,那個卡一周花上百萬就行,這周咱倆再去左府豪橫一把。」
「綿子,姐妹愛死你了!」唐甜一把抱住好友,「雖然我以前的美夢這輩子沒辦法實現了,但去左府吃飯,足以彌補我的美夢。」
季綿綿好奇,「你啥美夢?」
「你結婚後我去你家,讓那個你和你老公伺候我,一個給我洗水果,一個給我做飯的美夢。」
「呵,那你這輩子是真沒辦法實現了。」
下午,景政深在公司,時不時會拿起手機提醒一下女孩兒,「在教室冷不冷?外邊颳風變天了,放學別走,等我去接你。」
窗外風卷枯葉吹向空中而後翩然落地,一陣疾風,吹的迷人眼。
教學樓的大門被風吹的「啪嘰」一下大力甩上,窗戶也都關的嚴絲合縫,教室中還能聽到窗外簌簌秋意濃。
景政深也看外邊風大,早早來到了學校。
莫教授也看風急,擔心家裡孩子怎麼回去,剛巧也好幾天沒見了想接孩子回家。
就晚了一步,她車聽到教學樓門口時,已經看到她兒子的車了。
莫教授下車,敲敲兒子車窗,深棕色的風衣被風吹的揚起,腰間的腰帶都無法抵擋風的襲擊,「你最近是不是很閒?」
「很忙。」
「我看你挺閒的。」
景爺:「……」被母親提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