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總頓時老淚縱橫的對顏箏說道,
「只要司太太能治好我女兒的痴傻,讓她像以前那樣叫我一聲爸爸。
這次跟司家的合作,應家只象徵性的抽一成,剩下的九成全給司家!」
說著應總便打電話給公司的秘書,讓他立馬去擬合約。
顏箏挑眉,只抽一成?
那豈不是應家只是友情出演了一下?
如此一來的話,這她高低得把應小蝶給治好!
就在應總沒有辦法,只能狠心讓人先把痴傻不配合的應小碟綁起來的時候,顏箏卻阻止了。
畢竟針灸的時候必須情緒平穩,受到刺激的應小蝶,不利於針灸發揮效果。
「應小蝶沒被拐賣以前有沒有很喜歡的東西?」
應總想了想後,立刻讓人上路去拿來應小蝶以前每天晚上都要摟著睡覺的,一隻毛絨兔子玩偶。
這隻毛絨兔子是應小蝶小的時候,她母親車禍去世前送給她的。
她對這隻玩偶寄予的感情很深。
顏箏拿著毛絨兔子,對應小蝶說道,
「小蝶,如果等會你乖乖坐在椅子上,這隻兔子就給你玩好嗎?」
應小蝶看著那隻兔子,傻笑著拍著手。
早已忘了,以前這是她最心愛的東西。
就在應小蝶被這隻毛絨兔子吸引,坐在那擺弄著的時候,顏箏手中的銀針蘸著黑色的藥膏,一一紮進她頭頂的穴位中。
她的手法極其精準,應小蝶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
看著自己痴傻的女兒,應總心裡既心疼又期待。
他女兒真的還能再叫他一聲『爸爸』嗎?
頭上扎著銀針的應小蝶,慢慢的打了個呵欠。
擺弄了一會毛絨兔子後,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顏箏對應總說道,
「現在是應小蝶最放鬆的時候,應總可以在她耳邊說說一些她以前的事,刺激一下她的回憶。」
於是應總坐在旁邊,從應小蝶很小的時候開始說起。
可以說他這個寶貝女兒,從小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
他事事親力親為的照顧她,卻沒想到他這麼善良單純的女兒竟被渣男所騙,多年來吃了這麼多苦。
應總說著說著,就紅著眼眶的忍不住掩面而泣。
為人父母,司老太太忍不住嘆了口氣。
司墨珩皺著眉頭的安慰應總,
「作為全家唯一一個有孩子的,我太能明白應總現在的感覺了。
誰要把我兒子拐去山裡當童養夫,打斷一條腿後還折磨瘋了,我把那家人剁碎了餵狗!」
司寒澈白了『雖然家裡我老四,先有孩子我驕傲』的司墨珩一眼。
要不是大嫂出手救他狗命,現在他司墨珩墳頭得草長的比他都高了不說,他兒子估計都已經有新爸了!
應小蝶摟著兔子玩偶睡的很熟,像是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睡個好覺。
司嫿嫿突然一臉驚訝的道,
「你們快看,應姐姐她怎麼哭了?」
眾人就見一行眼淚順著應小蝶緊閉的眼角流了出來。
應總緊張的輕聲喚她,
「小蝶?」
應小蝶睫毛顫抖了幾下。
在她慢慢睜開眼睛後,那雙眼睛已經不再是過去的空洞無神,而是布滿了血絲。
看著應總緊張到不行的臉,應小蝶突然一把抱住他,委屈又驚懼的大哭起來,
「爸爸……」
這聲應總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再也聽不到的稱呼,讓他的一顆心都被撕碎了。
「我是不是在做夢啊爸爸,每次我只有在夢裡才能夢到我回家了,和爸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