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赫敏的見證下,萬般無奈的格林格林格拉斯先生只能通過一種古老的魔法誓言向萊恩宣誓效忠。而萊恩則答應保護他們的安全並保證正常情況下不會幹預他家族內部的事。
作為投靠的誠意,格林格拉斯專門從家族的密室中取出了一大堆資料轉交給萊恩。好在萊恩對他們家族幾個特有的血脈魔法毫無興趣,這讓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實際上馬爾福家當時也交出他們除血脈魔法外的所有傳承,這也是萊恩要求他們宣誓的最重要的前提條件,至於血脈魔法這種被純血家族看做是核心的東西萊恩並不在乎,對他來說,所有沒辦法通用的東西都沒有什麼意義。
而之前他們帶著游擊隊各處襲擊的時候教給游擊隊員們的那些知識,除了萊恩專門準備的一小部分以外,剩下的全部都是從純血家族搞來的施法技巧選擇優化之後獲得的。
畢竟萊恩自己掌握的魔法來自多個世界,對於本世界的巫師們來說在學習上會有一些困難,而那些來自純血們的知識不會有那些由於不同世界的文化差異導致的學習困難。所以現在那些萊恩他們的追隨者主要還是學習從純血家族知識中優化出來的部分。
「你為什麼要對格林格拉斯家族網開一面呢?」從格林格拉斯先生那裡得到了他現在所掌握的所有資料之後,萊恩他們就返回了自己的莊園。回家後的第一時間赫敏就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今天晚上我們完全可以幹掉他之後再拷問他的靈魂。」
「然後呢?我們哪怕消滅了站在食死徒一方的所有純血家族,麻種巫師們情況頂多會改善,但絕對無法獲得真正的平等。別忘了,站在我們這一方的也有純血巫師。」萊恩說到這裡想到了韋斯萊家族,在原文裡面韋斯萊家族成為了戰後最大的贏家。
小時候萊恩看小說的時候覺得是正義戰勝了邪惡,但是現在想想這從結局角度實際上相當於一個純血家族取代另一個純血家族,麻種巫師的確獲得了一些好處,但是社會的結構沒有改變。一切和過去並沒有多大的不同。
所以這就是他要留下像馬爾福或者格林格拉斯這樣純血家族的原因,一個可控的,但明面上與這場戰爭中站在自己一方的純血巫師家族們是對頭的家族能夠在戰爭結束後讓純血家族們相互牽制,為麻種巫師們留出本來就應該屬於他們的生存空間。
解釋之後,赫敏微微點頭表示了解。然後兩個人走到書房泡了一壺很濃的茶葉,準備通宵分析之前從格林格拉斯先生那裡得到的情報。
「關於跳跳鍋的情報,我們唯一的來源就是來自這本童話書。」萊恩說著取出了之前的那本書翻到跳跳鍋這個故事上,然後指著其中的一段念道。
「在這個星期接下來的時間裡,不再有村民到巫師家裡來尋求幫助,但是坩堝仍然不停地把他們的病患告訴他。在短短的幾天裡,它不僅發出驢叫和呻吟,一邊跳一邊拋灑淚水,冒出肉瘤,而且又是咳嗽又是乾嘔,像嬰兒一樣啼哭,像狗一樣哀號,還吐出變質的奶酪和發酸的牛奶,以及數不清的飢餓的鼻涕蟲。」
「也就是說這口魔法鍋能夠把周圍的這些糟糕的事物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然後顯露出來。」聽完萊恩念出的這一段後,赫敏敏銳的察覺到了這次陰謀的可怕,「如果按照格林格拉斯的說法,把它的效果反過來的話——」
「如果效果反過來的話,就代表只要在這個鍋里放下一些針對性的藥劑,就能夠讓周圍所有的人同時受到藥劑作用的影響。」作為一名鍊金大師,萊恩很輕鬆的就推斷出了這件鍊金道具的具體功效。「比如在鍋里放置某種特殊的毒藥後,就能把周圍所有人轉化成為陰屍。」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想儘可能多的感染人,波及更大的範圍的話,那麼平攤到每個人頭上的魔力不會太多。這樣的話有魔力的巫師不會中招,而體內沒有魔力的普通人就會倒大霉的。這樣做倒是符合南邊那群人清除骯髒血統的口號。」
「所以我們必須要阻止這件事。」赫敏總結道。「對了,我們需不需要去通知鄧布利多校長?我想校長先生如果知道這件事的話會為我們提供一定的幫助的。」
「不用了。」萊恩思考了一下還是否決了這個建議。「格林格拉斯之前說了,神秘人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北方的某處地點進行突襲。萬一鄧布利多教授因為我們削弱了防禦,我相信神秘人肯定會把計劃中吸引注意力的佯攻變成強攻的,萬一我方損失太多就划不來了。」
「當然啦,為了避免這次行動中對方搞什麼鬼,我會做足夠的準備的。」萊恩看見赫敏有些不安,於是安慰道。「反正根據格林格拉斯先生的說法,這次行動會在1月13號開始,我們有近半個月的時間可以用來準備,這已經足夠了。」
「可惜就連他也不知道神秘人會吧這次魔法儀式安排在什麼地方,我們只能在他離開家開始行動的時候才能夠從他妻子那裡知道他留下的信號。」赫敏顯得有些遺憾的說。
「這很符合神秘人的性格,不最後一刻他是不會告訴別人該怎麼做的。」萊恩聳了聳肩,「當然啦,這也可能是格林格拉斯先生的一個小計謀,他應該是希望確認我們完成自己承諾,自己的妻子孩子成功的轉移到安全地點後才會告訴我們消息。」
「這——」赫敏用力抿了一下嘴唇,萊恩突然覺得她這個動作很像麥格教授。不過很快赫敏就回復了平常的表情。「雖然放棄了一個可能擁有的提前偵查的機會,但是我也能夠理解作為第一次合作時他的那種不安,不過說實話,這些純血巫師們實在是戒心太重了。」
「因為他們一生都要鬥爭,不但有可能會對他們造成威脅的敵人們,還有甚至昨天還在和他們推杯換盞的那些朋友。要記住,每一個能存活到今天的純血家族都不會是那麼簡單的。」萊恩挑了挑眉毛,然後用一種略帶沉重的語氣敘述了一個事實。
「那德拉科馬爾福——」赫敏皺起了眉頭,一說起純血家族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馬爾福,但是馬爾福和萊恩敘述中的純血家族好像完全不是同一個品種。「他為什麼顯得那麼的——幼稚。」
「因為馬爾福並不屬於核心的純血家族。」萊恩說到,「在真正純血家族的眼裡,馬爾福家族只是暴發戶罷了。別忘了他們從來都沒有進入魔法部,雖然對外是因為馬爾福們習慣躲在幕後操控一切,但是從另一種角度來說又何嘗不是被別人排擠以至於根本進入不了魔法部掌握權力。」
「你這麼說倒是有道理。」赫敏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接著問道。「那麼,韋斯萊家族呢?他們也是這麼善於算計嗎?」
「不,當然不是。」萊恩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想到原著裡面鄧布利多校長在二年級的時候指出的一個事實:韋斯萊一家是最有名望的純巫師血統家族之一。
「我想,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我剛說的那個只適合大部分純血家族。而韋斯萊家族是一個例外,他們之所以那麼有名是因為他們人數足夠多。想想馬爾福家才三個人,而我們在上次那場婚禮上見到的韋斯萊家族成員至少有100多人。根據韋斯萊夫人說法,還不是整個家族的全部人口,不少住在外國的家族成員沒有趕來。」
「那就好。」赫敏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不敢韋斯萊家那種和諧和友善如果是只是偽裝的話這個世界會有多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