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悲傷和希望
興奮歸興奮，奧斯卡的人設還是需要立住的，萬一讓獨孤博感到不舒服了，要踢了自己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畢竟現在奧斯卡這邊可還沒有抗衡封號斗羅的實力，蓋越或許能夠和獨孤博過兩招，但是估計也就是過兩招了。
封號斗羅的恐怖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能夠站在魂師界頂端的人，沒有哪一個是簡單的。
就這麼隨意的聊著天，奧斯卡得到了自己內心最期望的結果，不過他還是想再追加一些籌碼。
也正好是氣氛到了這裡，看著獨孤博隨和的樣子，奧斯卡猶豫再三之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前輩，您和獨孤雁身上的毒難道沒有想過清除嗎？這東西不僅對您自己影響很大，對於獨孤雁來說應該是也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吧。」
說到這個話題，原本還比較隨意平和的氣氛瞬間就有些冷了下來，只見獨孤博眼神落寞了幾分，獨孤雁的臉上也是多了幾分憂傷。
「你的學識不在我之下，你覺得我如果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我還會如此嗎？獨孤博嘆息一聲：「不過你是如何知道我也能夠受這毒的侵擾的？我可是封號斗羅，難道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毒嗎？」
獨孤博已經不意外奧斯卡能夠看出他的秘密了，因為從先前的交談中他就已經明白了奧斯卡的學識不在他之下。
所以他問這話也只是想考驗一下奧斯卡，也是想知道奧斯卡究竟知不知道他這被毒侵擾之後的最大的秘密。
奧斯卡只是保持著笑容：「我知道冕下是想考教於我，而我應該算是看出了冕下的秘密，不知道我說出來之後，會不會影響到冕下？」
獨孤博聞言微微一愣，隨後看了一眼一旁巨樹之上的蓋越，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緩緩說道：「相逢即是緣分，伱儘管說，不過如果你真說對了，我希望你能夠保守秘密，不然的話，哪怕是老夫對你十分欣賞，也是會………」
獨孤博沒有繼續說下去，奧斯卡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晚輩就斗膽替前輩分析一下了。」
獨孤博微微點頭，作聆聽狀。獨孤雁手裡拿著一根小木棍，一邊逗弄著火堆，也是一邊豎起了耳朵。
奧斯卡停頓了一下，隨後緩緩開口說道：「冕下，每逢陰天下雨的時候，你兩肋處是不是會出現麻癢感，而且會逐漸增強。」
奧斯卡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句話，獨孤博便瞬間瞳孔一縮，如果說之前他還不敢肯定奧斯卡有這樣的能力的花，那麼現在他完全不用懷疑了。
因為奧斯卡所言居然分毫不差，獨孤博微微點頭，奧斯卡便繼續說道：
「這種狀況應當是午時和子時各發作一次，以您現在的情況，應該每次要足足持續一個時辰以上的時間。」
「每當深夜，大約三更天左右的時候，你的頭頂和腳心都會出現針扎般的刺痛，而且會全身痙攣，至少持續半個時辰。」
「那種痛不欲生的過程，甚至是我都難以想像，所以我才斷定您你不但已經中毒，而且還已經毒入骨髓。」
聽到奧斯卡的話，獨孤博的眼神從最開始的驚訝變得黯然，奧斯卡說出了他的秘密，而這也是他一生的痛苦。
如果不是他突破到了封號斗羅境界，或許他早就已經因此而痛苦至死了。
而獨孤雁聽到這一段話之後，看到獨孤博並沒有反駁，內心更是一種莫名的悲壯被放大。
「爺爺………您……您怎麼從來沒和雁雁說過？我還以為我承受的痛苦就已經是………您………」原本還在用小木棍玩火的獨孤雁已經泣不成聲，眼淚嘩啦啦的從眼眶中飛出。
從小到大她毒發的時候都是獨孤博安慰著她，哄著她，她以為爺爺身為大陸上最厲害的封號斗羅壓根不可能會有這種體驗。
然後沒有想到的是，獨孤博承受的痛苦是她的十倍不止。
獨孤博看到獨孤雁在那裡哭成了淚人，忍不住瞪了奧斯卡一眼，輕輕將獨孤雁摟進懷裡，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
「雁雁，你是大姑娘了，不哭。爺爺這點痛苦算不了什麼，反而應該心痛的是爺爺才對，如果我能夠掌握解毒的辦法，你也不用承受這無端的痛苦了。」
看著突然湧起悲傷氣氛的爺孫倆，奧斯卡突然也是有些感同身受，巨樹之上的蓋越更是忍不住多打量了獨孤博幾眼。
原來威名赫赫的毒斗羅也有著這樣的際遇嗎？看來這就是人生啊，哪怕是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的存在，也有著他們的痛苦。
獨孤博輕輕拍著獨孤雁的後背，不知道是對奧斯卡，還是對誰說的：「你知道一個只有兩三歲的小女孩兒因為這劇毒而痛苦到幾天幾夜無法入睡，連話都說不明白，連對這個世界都沒有認知，每天就要承受這種痛苦的感受嗎？」
「我經歷過，但是我從來不敢去回憶，因為那是我這輩子最痛苦的時候，明明有著威震大陸的實力，卻連這點小事都無法解決，只能夠看著自己的小孫女兒每天………」
聽到這些話，奧斯卡莫名的眼角有晶瑩出現，不知道為什麼，看原著的時候哪裡有這些感受？
現在看到這爺孫倆就在眼前，聽到這種有些心酸的話，奧斯卡感覺獨孤博和獨孤雁或許是這大陸上最痛苦的人之一了吧。
還有自己的老師蓋越，小小年紀家族被滅，整個宗族上千口人只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這需要承受多麼大的痛苦才能夠走出來？
這樣對比下來，奧斯卡覺得自己已經很辛福了。
良久，奧斯卡才緩緩開口道：「前輩，我能夠看出你的問題，您難道只是覺得我有一點學識嗎？」
聽到這話，獨孤博本來還不以為意，只是輕輕拍著獨孤雁的後背，眼裡滿是對孫女兒的心疼。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眼神頗為驚詫的看著奧斯卡，他的眼裡還帶著些許期待。
「你什麼意思？難道……難道你有辦法解決我和雁雁的問題？」
只是獨孤博此話剛剛說出口，瞬間又覺得是他太想當然了。
奧斯卡展現出來的學識固然讓他為之驚訝，但是他的毒他找了一輩子都沒有一個完美的辦法，難道奧斯卡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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