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珊離開後,沈致遠馬上問起秦晚晴,「晚晴,你剛剛說沈黎的黑金卡和什麼人有關?」
秦晚晴一愣,她當時其實只是想轉移丈夫的注意力而已。她哪裡知道沈黎擁有黑金卡和誰有關啊?
不過也無所謂了,嘴巴長在自己身上,她想怎麼編都行。
至於真假,無所謂。
反正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能忽悠過去先忽悠過去再說。
為了表示鄭重起見,她指了指二樓書房。
「去書房說。」
「嗯。」
上樓梯的功夫,秦晚晴已經想好了大致方向。
關上書房門後,她又漫不經心地給沈致遠和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才坐下來慢慢開了口。
「老公,你應該了解黑金卡的吧?」
「自然!我當時以為她只是拿的普通黑卡,後來聽你一說才知道她拿的是黑金。
這個世界上擁有這種最頂級銀行卡的人應該是鳳毛麟角,可謂是真正站在金字塔塔尖上的人。」沈致遠若有所思道。
「是啊!所以我當時就很好奇,沈黎一個只有20歲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卡。
後來,我終於想起之前聽陸夫人說過的一件事情。」
聽到是陸夫人說的事情,沈致遠馬上正襟危坐。
「你知道現在京都的四大家族實力依次是:陸家,薄家,傅家,最後是季家對吧?」
沈致遠微微頷首。
「嗯。」
「其實幾十年前不是這樣的,陸夫人說幾十年前,就是陸老爺子那時候,四大家族排在第一的其實是季家。」
「季家?」
「是的!」
「那這和沈黎有什麼關係?四五十年前還沒有沈黎呢!」沈致遠有些聯繫不起來。
秦晚晴見丈夫一臉懵,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有些猶豫地繼續道:「和沈黎沒關係,但是和季安雅呢?」
季安雅是他們兩人的禁忌。
若不是為了那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他們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提季安雅這個名字的。
「季安雅?」沈致遠一頓錯愕。
據傳說,季家已經經歷了幾百年的商業傳承,家族的商業智慧和經驗被代代相傳。
他們以其廣泛涉獵的業務領域而聞名,從傳統的貿易到現代的金融、科技等多個領域均有涉足。
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際市場,季家的企業都有著顯著的影響力。
他們的生意遍布世界各地,與各國政府和跨國公司建立了緊密的合作關係。
季家不僅擁有龐大的財富,還擁有國內外最厲害的保鏢公司。
是啊!季家,季安雅。
同樣都是姓季,而且季安雅也是一個商業奇才。
若是季安雅沒死,繼續經營聖庭裝飾的話,聖庭說不定都已經上市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若是季安雅真是季家人,不可能在她死了都沒人來查啊。
天下姓季的人多著呢,不可能都和季家有關係吧?
這樣想著,沈致遠又覺得可以說得通了。
「老公,老公,」
秦晚晴的喊聲把沈致遠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嗯,我在聽呢!你繼續。」
「老公,你說季安雅有沒有可能是季家人?」
沈致遠漫不經心地端起茶水喝了幾口,篤定開口,「不可能!不過是恰好姓同一個姓罷了。
之前她不是說了嗎,她本是孤兒,後來被她養父收養。
她養父姓季,所以她才隨了姓季。
莫說是同姓了,就是同名同姓的也不少呢!
以前咱們上高中的時候,班上不就有兩個謝強?」
秦晚晴微微頷首,隨後又繼續開口,「嗯嗯,也是!
只是那沈黎的黃金卡到底是哪來的呢?
老公,要不你讓人查查?」
「好,這個肯定是要查的。還有她這些年所有的情況,我們都要查個清楚。
她為什麼會選在今天回來?
還有一回來就各種發瘋,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些我們都必須要查清楚。」
秦晚晴沒想到沈致遠居然會去徹查沈黎。
她覺得這太複雜了,她還是喜歡快刀斬亂麻,手起刀落,什麼問題都沒了。
「若是查不清楚呢?」她問。
「查不清楚也得查啊!你以為還是當年啊?
難道你今天沒看出來嗎?
沈黎可比季安雅瘋多了。若是她背後沒人支持的話,一個小丫頭片子會這樣的激進?
她三歲就被季安雅抱走了,三歲能知道什麼?
但是你看她今天回來對我們的態度,明顯就是把我們當仇人啊!」
秦晚晴腦子突然一片空洞,心裡還掠過一絲慌亂。
「你的意思是:她是專門回來找我們給她媽報仇的?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看她看我們的眼神,和我們說話的語氣,完全不是一個晚輩對長輩該有的樣子嘛?
你看看咱們珊珊,再想想她,是不是覺得很不一樣?」
秦晚晴馬上陷入了沉思。
她不是沒想過,只是不願去細想罷了。
她原本以為沈黎回來可能只是為了她媽媽的遺產。
經沈致遠這麼一說,便由不得她不去細想了。
良久,她才回過神來,「老公,若真如你說的那樣,她是回來找咱們報仇的,咱們要怎麼辦?」
「先別輕舉妄動,等我查清楚她背後的人再說。
咱們當年的事應該沒人知道,所以咱們先不能亂了陣腳。
還有,得儘快和陸家把孩子們的婚事確定下來。
有了陸家這個大樹,就算沈黎的背後是季家,咱們也不怕了。」
聽到這裡,秦晚晴心裡總算是沒有那樣驚慌了。
還好兩人今天坐下來聊了,不然她還真怕自己的暗箱操作最終會惹出大事。
她趕緊喝了一口茶壓壓驚。
與此同時,金三角某私立醫院裡。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手術,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傅璨,怎麼樣?」
「嗯,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後面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子彈是取出來了,但是能不能醒來不好說。
就算是醒來了,情況也很複雜。」
「別囉嗦!直接說結果!」男人不耐煩催促。
「意思就是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變成植物人;醒過來了,也可能腦子會出問題。」
「這麼糟糕嗎?」
「你說呢?
好了,反正他的命暫時是保住了。
現在我得去躺會兒了,不然我也可能要死了。」
「······」
叫傅璨的白大褂離開之後,一個助理模樣的男子匆匆走了過來。
「季少,剛剛陸少的黑金卡在國內一家4S店消費了。」
季御抬手捏了捏眉心,「以後這些芝麻小事就不用匯報了。」
「是,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