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我會比你做的更好
「砰！」
兩隻手臂撞在一起，互相角力著，就像是兩個頑童在扳手腕。
很難想像，這是一場決定一族之長的戰鬥。
日向日足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力量，微微點頭，似是認可，隨後又一搖頭，似是否定。
「雛田，你的力量已經比我更強了，從今天之後，你就會成為日向一族的族長。」
日向雛田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小了幾分：「父親大人這是……認輸嗎？」
「我只是在闡述事實。」日向日足的聲音古井無波，手上招式變換，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刺向她的面門。
日向雛田不慌不忙，伸手擋住這道攻擊，隨後手腕扭轉，點在日足小臂的穴位上。
「好快的速度！」日足讚嘆一聲，不顧手上的傷勢，再度進攻。
一下，兩下，三下……他的動作越來越慢，查克拉能夠流轉的經脈也越來越少。
但他的攻擊仍然沒有停下，就仿佛是在經歷一場生死搏鬥，只要自己不死，就決不放棄進攻。
雛田開始有些慌了，「安全」的穴位已經越來越少了，倘若這些穴位點完，日足仍然不打算停下來，那剩下的穴位哪怕是稍稍一點也能致命。
與之相反，處於下風的日足反而呼吸平穩，手上動作也在儘可能的保證全力。
「唰！」
他的手掌劃破空氣，帶出一道破空聲。
日足收回手掌看向雛田，面露不滿之色：「你在躲什麼？」
「我……在戰鬥中，閃躲有什麼問題嗎？」雛田頓了一下，隨即便找到了合適的理由為自己辯解。
日向日足的白眼緊緊的盯著他，那雙只能透視物質世界的眼睛在這一刻，仿佛也能看破心靈：「你在心軟？」
在短暫的停頓後，他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度，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直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心軟？！」
日向雛田沒有說話，但有的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日向日足深吸一口氣，就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日向雛田！我以為你已經做好準備，卻沒想到，你的本質和曾經那個懦弱，膽小，只想著逃避的雛田，沒有任何區別！」
「不！！！」日向雛田猛地抬起頭來，恐怖的查克拉衝擊自她身上爆發開來，將日向日足吹飛出去，撞在一旁的書架上。
下一個秒，全力爆發的她瞬間來到日足面前，手掌探出，一截玉白色的骨頭刺出，穿透日足的肩胛骨，將他釘在了牆上。
「父親！成為日向一族的族長，就一定要強硬，一定要心狠嗎？」她的眼角噙著一絲淚光，在透過窗戶照進來的陽光下，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日向日足希望她成為一個優秀的族長，肩負起日向一族的延續和興盛的責任。
日向寧次希望她能成為族長，糾正籠中鳥這個錯誤，解放所有的分家人。
綱手希望她能成為族長，利用日向一族的特性，在火之國統一忍界後摧毀忍村，忍者，大名這三位一體的老舊制度。
只有日向清巳從來沒有說過，希望她成為族長後去達成什麼他個人的目的。
就好像，日向雛田這個個體的誕生就是為了成為別人所期盼的模樣，這是一顆早就埋藏在她心底的種子。直到日足剛才的這一番話，才徹底讓這顆種子生根發芽，衝破心底的封印。
一種名為「叛逆」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占據了日向雛田的內心。
我憑什麼要按照你們的想法去做？
「你總是自以為是的想要把我變成一個你眼中的『合格的族長』，用所謂的「合格」操控著我的人生。父親……不，日向日足，我的『合格』不需要你的肯定，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
「咳咳！」日向日足抹了抹嘴角的鮮血，伸手拔出肩膀上的骨頭。
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女兒，眼神複雜到了極點，說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也許兩者都有。
「雛田，你贏了。但……籠中鳥是絕對不能廢除，它是用來保護族人的……」
「閉嘴！」雛田的喉嚨中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如果籠中鳥是為了保護族人，那為什麼要把族人分成宗家和分家，真正的保護，應該是所有人都刻上籠中鳥！」
日足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你不懂。」
看著他的表情，一股怒火直衝心頭，雛田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我不懂？我已經懂的夠多了，我見過木葉的其他家族，也去過砂隱村和霧隱村。沒有一個，沒有任何一個家族和日向一族一樣！」
日向日足咽下嘴裡的鮮血，輕嘆一聲：「籠中鳥阻止的不僅僅是外人的窺視，還有……我們自己的。」
雛田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什麼意思？」
「雛田，作為族長，心狠是必要的。也許……我確實做的過猶不及，但也好過一個猶豫不決，總是想著退讓的族長。」
如果可以的話，日向日足也想做一個普通人，和兒女好好相處，創造一個溫馨美滿的家庭。只是在日差死後，他便在心底做出取捨，認定日向一族的延續才是最重要的，要勝過其他的一切。
收回心底的思緒，他壓下心頭的感情，看向自己的女兒：「你擁有比我更強大的力量，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已經沒有能力阻止你了，包括廢除籠中鳥。」
「但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聽我講一個故事，一個關於籠中鳥，關於白眼，關於日向一族起源的故事。」
「是一個……絕對不能讓族人們知道的秘密。」
……
……
「當數量足夠的白眼匯聚到一起時，就會誕生足以毀滅一切的終極武器。」日向雛田鬆開抓住日足衣領的雙手，神色複雜的呢喃一聲，「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是這樣嗎？」
「咳咳！」日足右手按住肩膀的貫穿傷，抵住牆壁坐在地上，輕輕點頭，「這樣的武器極為可怕，幾乎沒有什麼門檻，任何一個日向族人都能使用它，而濫用帶來的結果就是毀滅。」
「一旦籠中鳥消失了，忍界要麼毀滅在日向一族的手中，要麼就是日向一族毀滅於其他人的貪婪。」
然而日向雛田並沒有出現他設想中的反應，反而呵呵一笑：「危言聳聽。」
日足忍不住皺了皺眉：「你不會以為我是在騙你吧？」
「當然不……」雛田搖了搖頭，轉身走到大門前，微微低頭回眸。
「只是，我足夠自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