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弟承兄業
多由也在表達了來意之後，本以為是手到擒來，卻沒想到宇智波佐助表現的有些意興闌珊。
見她不再說話，宇智波佐助張開嘴，說出了第一句話：「說完了？」
那冷峻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這不對啊！
多由也一下就著急了起來，皺著眉道：「佐助，你當真不考慮一下？」
「有什麼好考慮的？」
宇智波佐助嗤笑一聲，伸手摸了摸脖頸上的咒印，手心傳來微微發燙的感覺：「區區一個咒印而已，也不是多了不起的力量。」
「原來如此。」
多由也明白了，他要麼是想坐地起價，要麼就是大蛇丸大人的籌碼不夠。
「木葉村的確比音忍村更強，這一點是事實，我還不至於認不清。但留在木葉就要守木葉的規矩，你想獲得更強大的術，就必須先獲取足夠的功勞。」
「但在音忍村，大蛇丸大人說的話就是一切。」多由也抬手拉下衣領，露出自己脖頸間的咒印，「就像這個咒印一樣，只要大蛇丸想給，你就能拿。」
「佐助，對於現在的忍界而言，時間是一項很寶貴的資源。哪個能更快幫你達成目的，想必就不用我再多說了。」
在蠱惑人這方面，多由也倒是學了大蛇丸的幾分風範，三言兩語一出，宇智波佐助的臉上就透出幾分猶豫之色。
他需要力量，而且是迫切的需要。
原著中的宇智波佐助之所以會叛逃木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宇智波鼬過來刷了波存在感，另一部分原因就是旋渦鳴人突飛猛進的實力讓他產生了緊迫感。
「連鳴人這個吊車尾都追上來了，而我卻仍然沒有多少長進。」
這個想法，可以說是壓垮了宇智波佐助的最後一根稻草。
原著中，他是孤家寡人，但現在，他是宇智波一族僅剩的希望。
若是他叛逃了，在木葉村內本就風評不佳的宇智波一族恐怕更是雪上加霜，那樣的話，不知會有多少壓力會壓在母親的肩膀上。
所以現在的宇智波佐助，是絕不會叛逃的，他之所以會猶豫，是在思考另一件事。
誠如多由也所說的那樣，留在木葉，就要守木葉的規矩。
積攢功勞，換取更強大的術，這樣才能提升實力。但若是實力不足，便只能執行等級較低的任務。
就像這次，第七班承接了押送物資前往風之國的任務，路途遙遠，耗費時間不說，還只是一個B級任務。想要兌換像飛雷神之術那樣能對個人實力產生質變的忍術，不知道得做多少個B級任務才能攢夠。
可若是把眼前這兩個人留下的話……
不，這樣還不夠，只是大蛇丸的兩個嘍囉而已，如果能把大蛇丸抓住，那才是真的大功勞。
宇智波佐助的眼神中微微一亮，隨即便將其隱藏起來，冷聲道：「還不夠。」
多由也臉色一沉，露出幾分威脅之色：「宇智波佐助，貪心不足蛇吞象，適可而止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那我不去了。」面對威脅，他十分乾脆的選擇擺爛了。
「你！」多由也按下心底的怒意，深呼吸平復了一下，這才接著說下去，「你想要什麼？」
宇智波佐助睜開眼睛，冷笑一聲：「讓整個音忍村為我服務？那我還能說讓整個宇智波一族為我服務呢。」
「那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
「宇智波一族如今不過是外強中乾，連忍者都不剩幾個，又豈能和大蛇丸相比？」
面對這番話，宇智波佐助倒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回答：「在我看來，大蛇丸也是一樣的。用那傢伙的話來說，就是少畫餅，不拿點實際的東西出來，誰會跟著你走？」
多由也緊緊的捏著腰間的笛子，目光灼灼：「如果，再加上宇智波鼬的情報呢？」
「你說什麼！」宇智波佐助的神情一下就變了，一雙猩紅的雙勾玉寫輪眼死死的盯著她，仿佛噬人的猛獸。
多由也輕笑兩聲，果然不出大蛇丸大人的預料，這下攻守之勢異也！
「總拿木葉說事，伱以為你是火影嗎？把木葉的力量當做自己的？」
「如果不是宇智波鼬，你以為大蛇丸大人為什麼會注意到你，一個在搖籃中長大的……宇智波末裔？」
說罷，多由也上前兩步，走到宇智波佐助身後，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繼續說道：「在個人實力上，和大蛇丸大人相比，你就和這個沒落的宇智波一族一樣，都只是只蟲子。」
宇智波佐助攥緊雙拳，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給出了自己的答覆：「我需要時間考慮。」
「一天，夠嗎？」
「足夠了。」
在這句話落下的一瞬間，身後傳來瞬身術的動靜，宇智波佐助不需要回頭也知道，多由也已經走了。
他伸手摸了摸腰間的忍具包，隨後放下，回到家裡。
站在家門前，宇智波佐助深吸一口氣，在稍稍調節過後露出一個笑容，推開門喊：「我回來了！」
……
……
第二天。
宇智波佐助提著便當盒來到千手一族的族地，若非受邀，他幾乎從不主動來這裡。
按響門鈴，等了一會兒後，房門打開露出後面一臉驚詫的日向清巳：「佐助？」
「打擾了。」宇智波佐助微微頷首，走到玄關里換上拖鞋。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確實有些事……」宇智波佐助環顧左右，隨後皺著眉問，「姐姐呢？」
日向清巳關上門，在心中思索著他說的是哪一個：「你是說泉？」
「嗯。」
「她有事出去了。」
宇智波佐助捏著茶杯，將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拋之腦後，反而問道：「你和我說實話，她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泉？」
在這些年裡，泉經常會回去探望母親，她沒做過多的偽裝，若是有心觀察倒也不難發現。
而且事到如今，繼續隱瞞下去也沒什麼必要了，於是日向清巳點了點頭：「嗯。」
宇智波佐助著急的問：「那她當初為什麼不和我……」
「因為宇智波泉已經死了。」日向清巳打斷他的話，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舔了舔微微乾涸的唇。
「……她當初也是這麼回答我的，可……若是她否定『宇智波泉』這個身份，又為什麼總是回去探望阿姨。」
「唉，你想多了，這句話其實就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宇智波佐助愣了一下，反駁道，「可她明明活的好好的。」
「其實我當初也勸過她，別把生死之事看的那麼死板。」日向清巳感慨了一聲，時至今日，他仍然無法完全理解泉當初的想法。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才看向面前的佐助，解釋道：「當初的宇智波泉已經被宇智波鼬殺死了，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發動了宇智波一族的究極幻術——伊邪那岐。」
「伊邪那岐？」宇智波佐助微微皺眉。
這個術，他好像在族內的某個捲軸上看到過，只是當時的自己看到前置條件需要萬花筒寫輪眼後便沒繼續看下去了。
「你不知道？」日向清巳有些無語住了，真是家人們，誰懂啊……
「伊邪那岐，以永久犧牲一隻眼睛為代價，改寫一切不利於自身的事實，包括死亡。但泉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發動了這個術，在醒過來後，她便十分固執的認為宇智波泉已經死了。」
說到這，宇智波佐助就明白了：「所以她才會成為你的女僕，以一個新的身份繼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嗯，」日向清巳點點頭，「泉的事就此打住，還是說說你的事情吧。」
宇智波佐助將昨晚所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在同一個任務中，參與的人越少，每個人分的功勞就越多。所以宇智波佐助沒有把這件事上報給火影，而是孤身一人來找日向清巳。
他的胃口很大，只想和日向清巳一個人分。
至於失敗的可能性，宇智波佐助也想過。反正日向清巳有飛雷神之術，隨時都能跑，而自己……大概率是不會死，大蛇丸那傢伙會來找他，就一定是有所需求。
所以，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你覺得怎麼樣？」
日向清巳捏著手中的茶杯，微微搖頭：「大蛇丸能逍遙法外這麼多年也是有原因的，打敗他倒是不難，但想要抓住他，那就難了。」
聞言，宇智波佐助有些泄氣：「只是剪掉他的爪牙……那也夠了，有總比沒有好。」
「我建議你不要這麼做。」
「為什麼？」
「做事一定要斬草除根，你把他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換來的將會是一個孤家寡人的報復。」說著，他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宇智波佐助。
「無牽無掛的人有多可怕，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宇智波佐助注意到他的眼神，隨即露出一個冷笑：「所以木葉才會這麼多年都沒敢去找宇智波鼬的麻煩。」
說起鼬，日向清巳忽然想起來，這個人好像還欠自己一個人情來著。
要不要趕緊用了？
「你在想什麼？」宇智波佐助問。
「佐助。」日向清巳喊了一聲，眼神微微變得有些炙熱。
宇智波佐助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妙：「你…想幹嘛？」
「要不你叛逃吧。」
「哈？」
「我的意思是，你去大蛇丸手下當臥底。」
宇智波佐助陷入沉默之中，半響後才開口問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蛇丸不是給你許諾了許多東西嗎？」日向清巳上半身微微前傾，和他拉近一些距離，「我個人比較建議你去他手下混一段時間，把他給的東西都吃下，然後以臥底的身份回歸木葉，還能再撈一份功勞，兩頭吃。」
「而且大蛇丸這個人還是有些東西的，除了他掌握的那些科學技術，其本身的力量，比如大蛇流替身術，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必需品。」
提到能增強實力的東西，宇智波佐助隨之眼睛一亮：「那是什麼東西？」
「大蛇丸專屬的替身術，模仿蛇蛻皮的動作，在蛻皮後可以恢復所受到的一切傷勢，其代價就是查克拉消耗較大。」
聽見他的解釋，宇智波佐助頓時想明白，為什麼日向清巳會說這是他的必需品了。
在中忍考試上，宇智波鼬曾經展露的萬花筒瞳術——天照。
那個術的效果，他在當天便返回家裡後翻閱典籍，找到其相關的情報：以目光鎖定，釋放出黑色的火焰，在燃盡目標之前不會消失。
宇智波佐助沒有能力可以躲開這個術，如果能掌握大蛇流替身術，那麼就拿到了一張可以克制宇智波鼬的牌。
「我該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日向清巳是真繃不住了，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今天晚上答應多由也，然後跟著她走唄，就這麼簡單。」
「我說的不是這個，」宇智波佐助反駁了一句，接著補充道，「那我叛逃了，木葉這邊總得有點反應吧。你不幫我把這邊安排好，我怎麼從一群上忍，暗部還有根部手中跑掉？」
日向清巳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後，說：「我的本體不在村子裡……這樣吧，我去和火影提一嘴，然後讓鳴人去追捕你，怎麼樣？」
老實說，他對現在的鳴人有些不滿意。
和宇智波佐助面臨的困境是一樣的，漩渦鳴人的實力也停滯很久了。
除了一個螺旋丸，還有才建了個文件夾的風遁·螺旋手裏劍，就沒再掌握過其他的什麼術了。
因為日向清巳帶來的蝴蝶效應，迄今為止，漩渦鳴人都沒有一次陷入過真正的危險中，這也就導致他身上最大的掛，完全就用不上。
這已經不是九尾交不交房租的事情了，而是漩渦鳴人壓根就用不上它的房租。
日向清巳還想著把這對哥倆的實力提起來，以後一個送去打水影，一個送去打雷影，然後自己去打土影，直接速通忍界副本。
總不能活全讓他來干吧，那不成勞模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