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個女人打架,又有誰能攔得住?
不鬥個你死我活,根本不會停下來。
凌厲的劍氣把整個客廳震的顫抖。
上好的紫檀木桌子被劈的粉碎,落在地上成了渣渣。
「別打了!」
再打就把日月神教給拆了。
誰都沒有聽顧清的話,使出渾身解數,也要把對方壓下去!
而且兩人實力相當,年齡相同,長相也不分上下。
顧清剛想上前阻攔,被強大的氣息震的後退兩步,他現在沒凝聚出來金丹,根本攔不住兩女。
「日月神教聖女?我看你也就這點本事。」
「你呢?也不過如此,青雲山大小姐浪得虛名!」
兩人的氣息又提升了一倍,打著打著跑到了外面。
整個日月神教都聽到了響動,紛紛前來觀看。
兩個女人的鬥爭真是太可怕了,沒有任何人能插得上手。
……
「原來輕雪仙子和聖女這麼早就見過面,而且見面就打了起來,不過看起來倒也不分上下。」
「哪裡,我看輕雪仙子略勝一籌,把聖女的衣角削掉了一塊。」
「分明是聖女更強一些,她只是剛受傷,沒法發揮全力。」
「輕雪仙子!」
「聖女!」
「輕雪仙子!」
「聖女!」
眾人看著屏幕又吵了起來。
「林少主,你覺得呢?」
林蕭突然被提到了名字,眼神有些閃躲。
「都很強……」
這讓他怎麼說!
他可誰都不能得罪。
……
兩個女人打累了,終於停了下來。
平手!
顧清立即走到兩人中間,把兩人分開,生怕她們再打起來。
把日月神教拆了,他沒辦法交代。
「讓開,我還要繼續打,今天本小姐非要好好教育教育她,如何懂得尊師重道!」
「教訓本聖女,你還是省省吧,這可是本聖女的地盤!」
「你的地盤又如何,本小姐照打不誤!」
「來呀,只會說大話的女人!」
「好了,不要再吵了,落兒,你身上的傷怎麼樣?好些了沒有!」
「不需要你假惺惺,我身上的傷是怎麼的,你還不清楚?」
「對不起……」
是他沒保護好落兒。
「一句對不起,就能換回我胸口的那道傷疤?你走,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凌落兒憤怒的咆哮,聽的顧清心中一痛。
「誰呀,竟然惹我們小落兒生氣了。」
男人一身黑衣,面目十分年輕,臉上帶著寵溺。
凌落兒看到來人,立即換上了一副笑臉。
「乾爹,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看看誰欺負我們小落兒了。」
「沒有誰,就是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把他趕走就好了。」
毫不相干的人……
顧清身形 一怔,被四個簡簡單單的字,擊的體無完膚。
看著凌落兒親昵的抱著男人的胳膊,和當初抱著自己一樣。
「顧清?怎麼有空來本教主的日月神教?」
「沒什麼,就是想來看一看落兒。」
「我不用你看!」
凌落兒眼睛裡滿是怨憤,當時她親眼看到顧清把自己推了出去!
「落兒,不可無禮,這可是你的師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他才不是我的師尊,早就不是了,我現在就只有乾爹一個親人。」
凌落兒故意說的很大聲,在場的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顧清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我胸口的那道傷痕,就當是還了他多年的養育之恩。
從今以後,橋歸橋各路歸路,你也不必來這裡找我了,我和你再無瓜葛,下次見到,就是仇敵。」
……
「不是……不是的!」
凌落兒滿頭白髮,拼命的搖著頭,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以為是顧清把自己丟掉,乾爹把她撿了回去。
教主為什麼要騙她!
為什麼要騙她!
為什麼不告訴她真相?
風輕雪看著地上的女人,眼中有些羨慕之色。
在顧清心裡,凌落兒永遠都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吧。
誰都比不上。
……
顧清是被風輕雪拉著走出來的。
心裡一直在迴蕩著凌落兒剛才的話,落兒不會原諒他了。
「師尊,像她這樣的白眼狼不值得為她傷心,我們還是回去吧,就當沒有她這個人。」
風輕雪不會安慰人,說話直來直往。
不過,她不想看到顧清為別人傷心。
和自己相處了十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說忘掉就忘掉。
從她幾歲一直到現在,顧清整整看了她10多年,親眼看著她長大。
怎麼可能輕易割捨?
顧清一路都很沉默,風輕雪買了一個小豬糖人,又買了一個小兔子糖人。
「師尊師尊,你看像不像你和我?」
顧清看了一眼小兔子,腦海里又想起了凌落兒的臉。
本以為這麼久沒有來看落兒,她一定會很高興,終究是自己想多了。
落兒過得很好,已經被封為日月神教聖女,以後會更好。
「師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買來的,你就吃一個吧。」
顧清接過來一隻豬,肥頭肥腦的也挺可愛,吃了多可惜。還是留著吧。
風輕雪像是第一次逛街的野孩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身上掛的全都是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
「師尊,這個好看嗎?」
風輕雪拿了一個花花綠綠的鏈子,掛在自己的脖子上,自以為很美。
顧清點點頭,顏色挺鮮艷,好看。
風輕雪簡直不忍直視,當初的她,怎麼那麼傻。
「那我就把它買了,給師尊也買一個。」
「不……不用了,我不需要。」
最後還是被強行塞了一個,顧清實在接受不了,就把它掛在了腰間。
有了風輕雪的陪伴,顧清逐漸忘記了自己的傷心事。
「桃花酥,桃花酥,上好的桃花酥。」
前面一個攤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罈子。
「公子,買酒嗎?這種酒又烈又濃,可以讓你忘卻一切煩惱!只留快樂!」
男人穿著粗布麻衣,笑的十分奸詐。
「師尊,要不買一壇回去,蒼穹頂不讓喝酒,我們偷偷帶上去,應該沒關係,別讓宗主發現。」
顧清大致看了一眼,這種酒和別的有些不同,難道是新出的?
「好,那便買一壇吧。」
他從來沒有喝過酒,這次,試一試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