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同類型異能者的姜淺,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比鷹眼的許沐卿都要更快一些。
是的。
這不是真正的隱身,也不是躍遷離開,而是以密語異能影響了現實眾人的觀感,使得造成了一種消失的假象。
這種自然可以通過以能量擠壓的方式來使其現形。
但是柳韻並沒有其他異能,她該怎麼辦?
柳韻的黑色重刀給出了答案。
她沒有偏移,反而是繼續雙手持刀,繼續朝著之前鍾靈所在之地,重重砸下了這一刀。
轟轟轟!
明明是一刀砸下,但是卻接連爆發出了轟鳴。
巨大的力量從地面彈射起來,以為柳韻為中心的一片區域,大片的土地像是發生了爆破一般,岩石和泥土不斷朝著上方被炸裂起來,形成了一道道沖天而起的土浪,海邊懸崖的方圓二十米範圍,竟是在這如此巨力之下,碎成了稀巴爛。
鍾靈通過密語者異能製造出的能量場,自然也是崩碎。
她身形再次出現,也只不過距離柳韻不過幾米的位置,她似乎正準備對柳韻發動攻擊,但是被地下炸裂的土浪直接掀飛了起來,重心也開始不穩。
「你慢了。」
柳韻一刀既出,不等炸起的土浪落下,拖曳著黑色重刀朝著左側猛地一個衝鋒,斬破層層土浪,然後再次迎著鍾靈的腰腹就去了。
「你這該死的女人。」
鍾靈也是咒罵一聲,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兩把匕首同時豎著攔截在自己身前,再用力一推。
雖然是堪堪擋住了這霸道的一刀,但是鍾靈直接被掀出去了十幾米遠,在地上滾動了許久才停下來。
一身白衣和白髮上面,全是沾滿了泥土和污血,看起來狼狽不堪。
鍾靈惱羞成怒,氣憤不已,搖搖晃晃站起來之後,死死咬牙不說話。
滴答!
隨著她按動了頭髮里藏著的什麼裝置,一道黑色的框架突然延伸出來,然後不斷展開,最後竟然自動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單片眼鏡。
眼鏡上面閃爍著一些字符,同時還有不明意義的符號和數字在不停的跳動著。
「我去!?超級賽亞人?這玩意難道還能看出來戰鬥力不成?」姜淺忍不住吐槽了一聲。
而其他人則是面色嚴肅。
不管那眼鏡是什麼,這樣的科技,顯然也是極為超前的。
真正讓眾人擔心的是,這眼鏡到底有什麼用?為什麼戴上那眼鏡之後,鍾靈不怒反笑,比之前都要顯得更加自信了。
對此,柳韻似乎兵沒有任何影響,她甚至沒有片刻停歇,在短暫的換了一口氣之後,拖著黑色重刀再次衝殺了上去。
這一次是大家比較熟悉的招式,也是柳韻比閃電戰更加讓人猝不及防的一招!
人刀分離。
黑色重刀被她直接扔了出去,急速旋轉之中,如同一把巨大的黑色圓刃,速度和力量都很是誇張。
而她整個人也是身子低下,雙手不斷搖擺助跑,在海邊帶起了一大堆的碎石和煙塵,從另外一側,對鍾靈發動了攻擊。
「魯莽啊,你還是那麼魯莽,這麼多年來,都不知道淑女一點麼,真是的。」
鍾靈不屑的搖了搖頭,她身形忽然往左,一把匕首往那黑色重刀上面一靠,短暫改變了黑色重刀的行動方向之後,身形突然變得無比的輕盈。
她接觸到黑色重刀之後,仿佛並沒有發生半點的對抗,反而是讓黑色重刀繞著她身邊就走過了。
而柳韻趁機也是出現在了她的一旁。
「結束了。」
柳韻的拳頭舉起,想了想,還是沒有砸鍾靈的臉,而是砸向了胸膛,不僅如此,她還收了幾分力道,這一拳,只能傷人,不能殺人,但是勝負肯定是能分得出來了。
來自紅瞳的一拳,還是柳韻這般的體術強者,這拳頭,可不比什麼刀刃就要安全一些。
「嘻嘻!」
鍾靈轉頭,看著柳韻砸來的拳頭,竟還調皮的歪了歪腦袋,嘴角帶著戲謔譏諷的笑容,卻全然沒有防禦的姿態,像是擺爛了。
然而。
柳韻的拳頭終於砸下,預想之中的,兩者相碰撞的巨大的聲響卻沒有出現。
十分詭異的。
柳韻感覺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樣。面前的鐘靈,竟然是輕飄飄的就往外盪了出去,中拳的位置,除了衣服上留下了一點褶皺印子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傷勢。
在場所有人。
包括柳韻,全都愣住了。
這……
怎麼回事?
柳韻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拳頭,又看向了鍾靈的眼鏡,最後搖了搖頭,突然說道:「真是有夠狡猾,既然都這麼強了,還需要用這些東西來迷惑我?」
「嘻嘻!你以為誰都是你這魯莽的傢伙?」
「人家可是淑女。」
「我有腦子可以用,柳韻,你沒有呀。」
此時的鐘靈被一拳『打』出去幾米之後,竟然像是一隻氫氣球一樣,就那麼漂浮在那裡,一頭白髮也是像上揚起,就像是在施展什麼詭異的魔法一樣。
……
「主人……這是念力?」姜淺問道。
林淵搖搖頭:「應該不是,不過我不太確定……沐卿,你認為了?」
「不是念力主人。他身上的能量波動不是異能。」許沐卿嚴肅道:「她是……突破了基因鎖的基因戰士。」
「什麼?」
其他人也都驚訝了。
基因鎖。
之前的高橋野和理察便是突破了基因鎖,便是強大得不像話,而且那還是被人控制的狀態下。
可是現在的鐘靈,卻是活生生的人啊,還是一個進化者。
這也是林淵眾人,第一次見到,真正活生生的基因戰士,能不驚訝?
「確定嗎?」林淵問。
「不是很確定,但是排除念力以及其他異能,再加上她的能量場的波動和高橋野、理察都十分相似。」
「基本可以確定是基因戰士,但是具體能力的話,我也不知道。」
許沐卿努力的施展著鷹眼,但是可惜的是,在情報缺失的情況系,她即使看得在真切,也不能理解那些能量波動到底代表著什麼。
眾女也開始擔憂起來。
「韻姐這次……不會真的要輸吧。」姜淺有些惱火的皺著眉頭,「這白毛女也不厚道,扮豬吃老虎啊,還打這些賭注,不是殺人誅心麼?」
「輸?」
林淵笑了笑,「不見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