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城市街道只能慢行,官家馬車可以駕行,速度也不可快,普通人家的馬車只可車夫牽行。
晏齊按打聽的地址找到孫家,他家在城街中心,很好找。位置好地方也大,是一座三進院房,有大前院。
「姑娘是???」門口小廝詢問道。
「請問這是錢老爺家嗎?我是他遠房親戚來投靠的。」晏齊微微低頭道。
「姑娘怕是認錯門了,我家老爺姓孫,如果你找富紳錢老爺家,那你還得走過一條街。」小廝見晏齊是年輕貌美的小娘子,態度比較好。
「姓孫?是孫進倉老爺家嗎?」
「是的,不過小娘子可不能直呼我家老爺的名諱。」小廝有些不高興了。
「哦,好,多謝小哥告知。」確定了是孫進倉那色痞的家就行,晏齊轉身離開。她需在附近找家客棧休息一下,晚上好行動。
縣城的客棧比路邊客棧不知強了多少倍,安靜又乾淨,服務也周到,十二個時辰的熱水(這裡十二個時辰相當於24個小時。)
費用自然也高多了,不過那點小錢在晏齊眼裡都不算錢,因為她很快就會有大把銀子。
冬天天黑的快,天剛黑晏齊就離開了客棧。在孫家的院外輕輕一躍就躍到孫家院內的樹上。
晏齊站樹上居高臨下的觀望,正院的主臥都有燈光,後罩房的僕人房也有微弱的燈光。
都沒睡就好,想著先聽聽她們說什麼?最好知道藏銀子的地方,這樣就不用費時間一間一間主臥去找。
輕輕跳下樹,晏齊來到主臥的側門旁,劃開一點窗紙。
只見坐著一位四十左右的婦人,穿著錦衣夾襖長錦裙,應該是孫夫人,她正問站在她對面婦人的話:「老爺今晚在哪個賤~人房裡休息?」
「回夫人,歇在九姨娘那裡,老奴明早就會安排避子藥給她服下的。」婦人回答道。
「嗯,大少爺還沒回嗎?」孫夫人繼續問。
「大少爺還沒回。」
「唉!我可憐的兒哦,有家不能回,都怪娶了個妒婦,男人養個外室也要天天鬧,納妾也要鬧,害的我兒都不願回來。要不是老爺不同意,我非得休了她不可。」孫夫人氣道。
「夫人說的是,少夫人生在福中不知福,夫人是多慈愛的婆母,大少爺英俊有才華,她還總哭哭鬧鬧的,叫奴說,就是夫人對她太好了。」僕婦迎和著說。
「還不是老爺稀罕她家那些姐妹嫁的人家,就說她那妹妹入了郡首老爺的眼,做了郡首的寵妾,咱家老爺不是比誰都高興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女兒得了郡守的寵愛似的。
哼,不都是給人做妾,最是低~賤,能得寵多久?」孫夫人用手擺了擺,身後的小丫頭停止了幫她按摩肩膀的動作。
「夫人說的是,妾就是個玩意,男人就圖個新鮮。」僕婦繼續道:「夫人,我家那小子看中了八姨娘院子裡的小紅,想求夫人作主給了他。」
「你家那小子脾氣得改改了,沒少在我這求娶丫頭,給了他又總愛打罵,那些個丫頭跟了她就沒有善終的。
這個可不能再打死了,打死了以後別求本夫人給她配好丫頭,下去吧。」孫夫人想休息了,讓僕婦離開。
「多謝夫人,奴一定會叮囑那小子的。奴先下去,夫人安睡。」奴婦行了禮後輕步離開。
晏齊再來到東邊上房,裡面可就辣眼睛了,寬大都拔步床上肥老男人正壓著一妙齡少女做運動。
本想聽聽他們說什麼的晏齊不想聽了,一顆藥丸彈進去,裡面就沒了動靜。
晏齊進入房間,在拔步床邊的床頭櫃裡找到了鑰匙,這個老肥豬應該是孫進倉無疑了。
拿到鑰匙,晏齊在主臥和書房敲敲打打找了一會,終於在書房找到了間隱蔽的雙牆房,開門后里面有兩口大鐵箱,上了鎖,還有幾口木箱。
晏齊拿鑰匙試開了一下,開不了,看樣子鑰匙另外放了地方,不過這些難不倒匪王晏齊。她只在旁邊隨意找了根鐵鉤就把鐵櫃打開了。
裡面兩大箱都是金銀,大箱裡面還裝著一個小木箱子,裡面滿滿都是銀票,面值從一百兩到五百兩,粗粗算了一下,不低於十萬兩。
晏齊感嘆的想:鶴縣城的富紳都這麼有錢,那郡城、州城、京城就更不用說了。
打開幾口木箱,裡面全是珠寶。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晏齊走出書房,在孫家丟了一顆迷蛋,一霎那間,整個孫家都安靜了,至於隔壁鄰居至會不會受牽連,她才懶得管。
來到馬廄,找了匹壯馬,把馬鞍和馬廂給它套上,做好一切,給馬面灑了點涼水,馬兒就動了起來。
晏齊運動內力,把兩大鐵箱分別搬上馬車,再把幾口木箱也搬上了馬車。房契地契她沒要,這些要了沒用,都是官府有檔案的,拿回來也不屬於自己。
「駕!」晏齊駕馬離開孫家。馬兒拉起來很吃力。
凌晨一點左右,晏齊到了所住客棧,她找到客棧放馬的院子,裡面為客人看馬的夥計睡的正沉。晏齊走到自己所雇的馬車旁,把兩大鐵箱和幾大木箱都搬到了馬車上放好。
放好金銀珠寶,晏齊牽著孫家的馬車出來,在它屁股上踢了一腳。那馬就往孫家方向而去,這是認識回家了。
晏齊把裝銀票的盒子抱回了客棧,準備用琴娘為她趕製的粗布披風包著背身上。至於金銀珠寶,放馬車上,她並沒有擔心,不知內幕的人是不會去關注一輛跑客的馬車的。
晏齊休息了不到兩個時辰,天沒亮就起來了,她要買些東西準備回去了。
出了房門,見車夫也起了,正要去客棧後院牽馬,晏齊看他老實,隨手就賞給車夫兩錠十兩的銀子。突得二十兩銀子,把車夫驚喜的都不找不到自家馬車在哪了。
車夫拉車幾十年辛苦過活,家裡也就攢了點碎銀,被僱主打賞兩個銀錠子,他是做夢都不敢想的。
不知所措的車夫狠狠給晏齊跪下磕了三個響頭,晏齊不當回事的讓車夫去馬市。
她不當回事,車夫卻樂暈了,以至於車廂里多了幾口廂子也沒注意。馬費力前行,他一點沒察覺,激動的得想這麼多銀子回家可買田地了。
晏齊不會去管車夫怎麼樂,只要車夫能把車駕到她所需要去的地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