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人突然一聲驚叫。
「唉?」
「抬起來了!」
「能抬起來了!」
這一聲驚叫。
一下次就將周圍的這一群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
發現原本仿佛長在地上的棺材,輕鬆的被幾個人又抬了起來。
一個個驚為天人。
看林峰的臉色都變了,變得更加的尊敬,同時也帶著一抹的敬畏。
當然。
不光只有張家的嫡系,旁邊的吃瓜群眾也一個個驚訝非常。
雖說離得遠。
但是他們能看得見!
不用想,林峰就知道,這件事過不了多久就得傳遍十里八鄉。
畢竟。
這個年代也沒啥娛樂手段,一個新聞能傳半年。
更何況。
還是這樣一個玄奇的新聞,整個過程玄之又玄。
更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越是非常玄乎,讓人看不明白的,這群吃瓜群眾越喜歡。
因為這個樣。
以後用這件事出去吹牛逼,誰也沒辦法拆穿。
理直氣壯!
哼哼,就是吹牛。
「多謝先生……」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雖說中年男子也不明白這過程到底是什麼樣的,但他卻能知道。
這個年輕人絕對是個高人!
連忙拿出了一個紅包。
看到鼓鼓囊囊的樣子就知道,絕對不小。
「雕蟲小技。」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一邊謙虛著。
林峰的手,又十分誠實的將紅包,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
盛情難卻。
實在是盛情難卻啊!
雖說他不缺錢。
但該收的錢,他還是一定要收下的。
這是規矩!
畢竟你幹這事兒給人家解決了,你沒收錢。
但未來呢?
萬一有一個缺錢的同道,你說這人家應該怎麼辦?
應不應該收?
這不就是吃完飯就砸鍋嗎?
「行了,沒事了。」
林峰隨口說道。
緊接著,又對著張家的兩個兄弟,饒有深意的說道。
「這個橋啊~」
「他不一般。」
「當初你們的先人建造的時候,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你們這些小輩兒啊。」
「逢年過節,就來這橋上燒燒香,也算是緬懷一下先人了。」
隨後,看了張家老二一眼。
現在的張家老二,氣息更加儒雅隨和,當然,最令人留意的還是頭上那一絲青色的煙霧。
有了這!
就跟祖墳冒青煙一個道理,未來可期呀!
「尤其是你~」
「以後有了成就,可一定要記得回來祭拜祭拜。」
「這也算是沒有辜負他的一番犧牲。」
聽到林峰說的話。
張家老二有些愣了,不過仔細一思考,整個人立刻瞪大了眼睛。
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大橋。
似乎蘊含著特殊的情緒,而張家老大也是目光閃爍~
好像明白了什麼。
「行了……」
「繼續走吧。」
「耽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林峰隨意的擺了擺手,叫著趙吏,兩個人順著這條道就慢慢的離開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有緣再見~」
張家兄弟忍住了淚水,靜靜的對著大橋三拜九叩,行了一個大禮。
「嗩吶,起~」
「孝子賢孫注意啦~」
「啟程嘍~」
管事老爺子也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開始張羅著事兒。
敲鑼打鼓。
聲音漸行漸遠。
林峰兩個人的腳程很快,不一會兒功夫,就走出了去了很遠。
「老趙,咋啦?」
「是不是觸碰到什麼傷心事了,這麼沉默?」
林峰突然伸手,在趙吏面前晃了晃,趙吏這才回過神來。
意有所指的問道。
「你說……」
「如果一個人為了自家人,做出了某種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他應該被原諒嗎?」
呃。
林峰突然一呆。
緊接著,眼神詭異的看了趙吏一眼,看著趙吏有些後背發麻。
「去去去……」
「看什麼呢?」
「我就問你。」
「這個問題,你到底能不能回答?」
趙吏似乎有些羞怒,大聲的問道。
「好吧~」
林峰匝了匝嘴,收回了看著趙吏的目光。
「沒想到,你臉紅的樣子還挺有趣的,臉皮還不夠厚啊~」
「我還以為你不會臉紅呢。」
適可而止。
看著趙吏又看過來的眼神,林峰迅速的將話題岔開。
有些調侃的說道。
「我說老趙,你啥時候成了說話吞吞吐吐的人了?」
「什麼不能接受的事?」
「殺人還是血祭?」
「但是不管做了什麼,對於他的家人來說,他都是最為可靠的家人。」
「每一個人都有家。」
「沒有了家,那他整個人便成為了孤獨的旅客,只能流浪天涯。」
「所以說,我覺得這得分場景。」
聽了林峰這話,趙吏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
「分場景?」
「你這不跟沒說一樣?」
林峰立馬就擋住了他,然後對著他開始反駁。
「怎麼跟沒說一樣了?」
「我這是很有道理的,好吧?」
「這種事情,當然得分場景的理性分析。」
說著,林峰伸著手指頭,一點一點的開始掰扯。
「從家人的角度來說,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家人。」
「他是這家人的英雄。」
「這是無可厚非的。」
「畢竟普通人這一生,大部分都是為了家人而活。」
「從小時候父母期待的眼神,到了長大後照顧兒女的責任,再到看著父母頭髮越來越白的無奈。」
「但是,對於被傷害的人來說,他就是一個惡魔,應該去十八層地獄。」
「從他們的角度來說,這樣的想法也沒錯。」
「歸根到底,這件事根源是什麼?」
「是力量!」
林峰拍板說道。
「如果這些受害人有力量,那這個人,就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魔頭。」
「這樣的話,受害人就能夠為他們的親人報仇了。」
「同樣的。」
「如果這個人一直保持強大的力量,就算是殺人又如何?」
「反正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量,哪怕是拼死抵抗,也如同螞蟻啃大象。」
「那麼,他就可以繼續的做他家人的英雄。」
「興許,有朝一日還能洗白呢。」
「過了幾百上千年,誰知道歷史到底是什麼樣的?」
「說到底,史書就是由勝利者改寫的,什么正義,什麼公理,不過是他們勝利後添加的。」
「所以說,力量!」
「這才是你我應該考慮的,沒事兒你整那些哲學思想著有什麼用?」
林峰不屑的說道。
「只要你的力量一直是最強的,那麼,所有人都會認為你是對的。」
「哪怕他們心裡知道這是錯的,但也必須說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