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虹大漠很乾旱,也很大,要找水就得出大漠才行,不過也不遠,出了赤虹大漠繼續往東便是一片大海,順著海岸線往南,那裡水資源豐富,凡人生活的地方,每逢夏汛還會有洪澇發生。
巧的是,現在的時間就是五月,正是一年雨水最多的開始。
林清婉打聽了一下,發現門中還有任務是往那邊的。
有抓海獸的,有找靈草的,還有護送人或信件的任務,林清婉捉摸著給許賢接一個。
許賢不樂意,「我還要養傷呢,反正都有人接任務過去,你讓人順便帶一壺水就是了。」
這個的確不是很難,林清婉勉為其難的不為難他了,反正山峰要建設也需要人。
就是壺有點難辦,林清婉和易寒找了許久,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世界的空間法器還比不上他們的呢,當然也沒有那種傳說中裝很多水的空間壺了。
林清婉沒辦法,便臨時去挑了一塊挺大的玉石,讓易寒雕成一個小巴掌大的玉壺,然後再做成空間法器。
這下連清風都忍不住吐槽夫妻倆,「你們身上帶著這麼多空間法器,隨便給出一個就是,幹嘛非得重新做一個?」
林清婉堅持,「裝水的當然得要壺狀的法器。」
易寒道:「而且這個是專門為裝水準備的,我改進了一下壺口的法陣,只要一個口訣就能源源不斷的將水吸進來,而且空間也比我們現有的空間法器要大。」
這個口訣還是他從三烏金鼎那裡學來的呢,當初他就是被三烏金鼎給強制吸進去的。
林清婉把壺做好,還在鼓動許賢,「反正你現在也不能安心療傷,就出去走走唄,讓人去帶這麼多水回來,萬一他破壞環境怎麼辦?或者他直接找條臭水溝給我吸水怎麼辦?會是給我帶回來的是海水又怎麼辦……」
許賢煩得不行,搶過水壺道:「我知道,你們就是想把我支出去,是嫌棄我要種的東西不好對不對?」
大家靜靜地看著他,廢話,他們種的好歹是正常的花草樹木,多半還能釋放靈氣,鞏固水土,改造他們的生存環境,許賢呢,瞧瞧他要買的都是什麼種子?
更過分的是,他還要林清婉在他的洞府里給他鋪上一層魔礦。
魔礦是什麼?
那是會散發魔氣的石頭,而魔氣會影響修士的心神,當然了,他們這些從小生活在霧霾下的人是不在意那點魔氣的,可本土修士不一樣呀。
最主要的是,許賢還得寸進尺的在自己的洞府周圍,以及所有通往他洞府的路邊都種上各種危險的花草樹木。
比如曾經在玄魔秘境裡嚇得他們半死的食人魔花,也不知道許賢是什麼時候偷偷挖了一株幼苗帶出來了。
昨天林清婉去找他,發現他正蹲在自己的院子裡鼓搗,湊過去一看,發現他是在一根草澆水,她看了一下,總覺得那草的葉子很眼熟。
最後還是易寒認出來的。
林清婉覺得,她很有一種代替師父把許賢逐出師門的衝動。
所以她現在正在努力的按下這種衝動,給許賢找點事做最好。
當然,林清婉不會讓許賢單獨跑一趟就為了取水的,她還拽著他去外峰接了一個任務,就是給人東西的任務。
因為地址明確,也不是多重要的任務,積分並不多,但要接的人還挺多。
有的人要去那邊抓海獸,或是採摘靈植,會順道把這任務接了,所以排隊的人多。
林清婉把許賢的名字也報上去了,並註明他只接這一個任務,會優先把東西送到再去做自己的事。
發布任務的同門在看到留言後,在接了任務的名單中掃了一眼便選定了許賢。
其他同門:……真是見了鬼了,這年頭還有為了送東西專門跑一趟的?
從這裡到東海,元嬰需要飛兩天,林清婉當然是沒有路費給許賢的,把任務塞給他就讓他走了。
還保證,「等你回來,我們在山上種的東西說不定就冒芽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把你洞府外面布置得很好看。
至於裡面就不管了,別說他要種食人魔花,他就是養個魔獸在裡面她也不管。
有赤元峰出面就是不一樣,雷源去外峰走了一趟後,林清婉便被甘士書叫到了洞府里。
外峰的管事給他們送來了一個靈石袋,這是早在立峰時就該給赤書峰的安峰費。
除此外,還有外峰贊助的一些靈種,各種花草樹木的都有,最高的品級不過四品,最多的則是二品的種子。
這些東西很多,不值錢,外峰給的一點兒也不心疼,但要想他們再出人就不可能了。
林清婉也知道不能得寸進尺,他們師父雖然是在赤虹宗長大修煉的,根基卻不是很深,似乎還有仇人,不然他也不會在另立一峰後就立即接了任務外出兩百年。
合體期修為,還接了駐守外城的修士,滿打滿算也就她師父一個。
不錯,林清婉雖然才來赤虹宗沒幾天,但這些彎彎繞繞已經摸出來了,雖然還不知道她師父的仇人是誰,但她對每一個人都笑眯眯的,加上長得好,又有禮貌,還真沒人當面與她為難。
當然,還可能是因為一直拿著一把劍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的易寒。
林清婉有了外峰給的種子,又有雷源支援的一些,她就不下山買了,反正她暫時只想讓他們的山好看點兒,至於什麼靈種凡種的,他們又不是要種地為生,沒必要在這個上太費心力。
甘士書把山峰的財政大權交給林清婉,實際上,這也是每峰的大弟子應該做的。
當然,除了外峰給的安峰費,甘士書還單獨給了林清婉一個靈石袋,以及一個玉牌,笑道:「這是為師給你們的,玉牌是我放在峰下的積分,你儘管拿去用,不夠告訴為師一聲,為師再去給你換。」
甘士書不傻,基本上能修煉到合體期的修為就不會很差,這幾天林清婉做的事,說的話他都看在眼裡,聽在耳里。
他是合體期修為,這座山是他的,這上面發生的事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福緣深厚,又天資聰穎的弟子,但見她為人處世也如此老道,甘士書就知道自己是撿到了一個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