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看樣是不想在前院住了,你們這是鬧彆扭了?」
閻埠貴佯裝關心問道,實則是八卦。
昨晚上還沒說多少,李衛國那臭小子像是吃了槍藥,說話嗆的厲害。
「啊,沒怎麼,就是一點小彆扭,夫妻哪有一輩子不吵架的。」周曉白委婉隨意說道。
她才不會承認要和李衛國離婚了。
「啊是嗎?可是李衛國……」
不是這麼說的啊,你們夫妻兩人咋口徑不統一呢?
閻埠貴欲言又止,既然周曉白都否認了,那他還是不要多管閒事。
萬一他們真沒離婚,周曉白再埋怨自己瞎說話豈不是白白惹麻煩?
「怎麼,他說什麼了?」周曉白頓時將心提到嗓子眼,他難道真不在乎兩人的感情,到處說要離婚了?
「沒,沒什麼,我們沒咋說話。」
閻埠貴連忙將自己摘出去,還是別胡亂說話的好。
「哦,我去後院看看。」周曉白並沒有追問,她現在只在乎李衛國的看法,其他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
他們也不會無聊到跑自己面指責,說壞話。
閻埠貴看著她瘦弱的背影,邊走邊嘀咕:「真是奇了怪,現在兩人還真是倒過來了。」
「老頭子!」就在這時,叄大媽突然從身後出了聲,把閻埠貴嚇得一個激靈。
他沒好奇的瞪回去,「走路咋沒聲啊,跟鬼似的。」
「說啥呢!」叄大媽埋怨的皺眉,這麼說話多晦氣啊,「你剛才跟周主任說啥呢?他們真要離婚了?」
「我剛才還奇怪呢,李衛國不是說要離婚嗎?周主任的意思是夫妻吵架,我看著不像啊。」
閻埠貴見過的事情也不少,這次倒是把他難為住了。
昨天都吵成那樣了,就連周鎮南都給找來,還能是開玩笑?
誰家好人拿離婚鬧著玩?
叄大媽聽到這,立馬來了精神,拍打一下他的肩膀認真說道:「嘿,一看就是不像啊!李衛國這孩子向來做事認真,一旦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怕是周主任自己不想離吧。」
「周主任那麼愛衛國嗎?我昨天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三年沒圓房呢!哪個老爺們能忍?」閻埠貴好奇道。
他也是個男人。
哪怕平時喜歡拍周曉白的馬屁,可是他們結婚三年都沒圓房這事,明顯是李衛國更委屈。
這不是侮辱人嘛,三年當牛做馬,睡覺的時候不給碰?
他就沒見過哪家女人能這麼嬌氣的。
「那誰知道呢?興許是覺得離婚丟臉呢?你說是不?」叄大媽道,她一直都看不慣周曉白。
一個女人那麼強勢,說一沒二的事,在家更是啥家務都沒做,真以為是那公主大小姐呢。
也就李衛國能受得了,整天不是弄豬肉,就是弄雞肉,有點錢都炫她嘴裡了。
這幾年來,可憐的一輛自行車都沒混著。
他不僅可憐,而且多半是活該。
彼時,周曉白已經到了中院,水池邊有幾個婦人,她們是壹大媽、貳大媽和賈張氏。
幾人或是洗衣,或是洗菜。
仔細想想,這三年來,衛國從來沒讓她做過這些事。
於是,一時間內心又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割裂一般,好痛,痛到要窒息。
聽到她走路的動靜,幾個婦人齊齊的看過去,眼神放肆大膽,像是在看一件商品。
周曉白被看得不舒服,微微蹙眉問道:「你們在看什麼?」
婦人忌憚周曉白的身份,哪怕不太服氣,也還是選擇先把她敷衍走。
「就是脖子累了,抬起來活動活動。」
周曉白泯唇沒回答,她一聽就知道這是藉口,但她現在有事,就不在這裡停留。
她繼續往後院走,只覺得有幾道鋒芒在盯著後背,她猛地回頭,那幾個婦人也立馬裝作很忙的聊天。
隨後,她加快步伐,實在是靠在牆根等待。
一分鐘後,那幾個婦人聊天的聲音果然提高了些。
「嘿,嚇我一跳,你們剛才看到她的眼神沒有,好像我們在覬覦她似的。」
說話的是貳大媽吳琴,她說話時,一邊噘嘴一邊搓衣服,語氣里都是嫌棄。
「可不是嘛?還問我們在看什麼,她是不知道做家務的累,也對,他家都是李衛國在幹活,她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享福,肯定啥也不懂,這麼好的日子還瞎折騰,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壹大媽譚桂花亦是嫌棄道,她自從嫁給易忠海,就一直把家裡照顧的井井有條。
對於李衛國他們夫妻倆人的生活模式,還是頭一回見。
任哪個姑娘找到這麼好的夫家,那都得開心的上天。
倒是周曉白,整天嚴肅在著一張臉,像是別人欠她百八十塊一樣。
「我跟你說,我最不喜歡這個周曉白了,不就是有個好爹嗎?瞧她整天裝的,現在好了,被男人逮著跟別人搞破鞋!丟人!我早就看出來他們要離婚了!」
「李衛國之前一點骨氣都沒有,被拿捏著,綠帽子不知道戴了多少個,還不讓婆娘幹活,真是該的。」
賈張氏則是嗑瓜子閒聊,她才不會做家務呢。
那些事情本該都是兒媳婦秦淮茹的活。
她不幹活,那東旭娶她幹啥?
「說到幹活,你家淮茹是真能幹,從早上能做到晚上。」
貳大媽沖她豎起大拇指。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媳婦,她不幹活我可不能如願,你以為誰都能接受媳婦享福?也就是她周曉白沒婆婆才能過得這麼滋潤。」
賈張氏冷嘲熱諷道。
周曉白聽的敢怒不敢言,她想上去跟人理論幾分,仔細一想她們並沒有說錯。
誰家的兒媳婦也不能像她這般滋潤,每天除了上班,什麼事情都不用多問。
「還有,你們知不知道,李衛國那孩子多傻?」貳大媽突然說道,另外兩個婦人立馬湊過去。
「說說。」
「我上次跟衛國聊天,問他當醫生這些年存了多少錢,他說一點都沒存。」
「咋可能?一個月好幾十呢。」壹大媽驚愕的反駁,她和易忠海一個月吃的不多,每個月都能省下不少錢。
貳大媽當即來勁了,坐直身子一拍大腿,「嘿,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周曉白從來沒往家裡拿錢,都是李衛國一個人養活,本來也是夠的,但他不想讓周曉白受委屈啊,變著法的做,沒有票就去鴿子市買貴的,她爹娘估計都對她沒這麼上心過。」
他話音剛落,賈張氏和壹大媽都愣住了,還有這麼傻的男人?
角落裡,周曉白聽著這些消息,身形一怔,她的確從來不知道……
她沒有過問過李衛國的經濟,向來都是他做什麼就吃什麼,也不會問從哪來的。
因為她的心裡一直在想遠在外地的鐘躍民有沒有吃飽穿暖……
「衛國,原來你為我咽下這麼多委屈,我以後絕對好好對你,咱們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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