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又怎麼樣?」
囚犯面對張不染,氣焰依舊十分囂張。
「你有本事把我打死!沒本事就不要在叫……噗……」
囚犯話還沒說完,張不染就一記重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讓他的五臟六腑都位移。
那囚犯可能也沒料到,張不染出手會這麼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你……你還真敢動手啊……我……我要投訴你!」
那囚犯苦水都吐了出來,但卻依舊囂張。
然後迎接他的,又是一記毫不留情的重拳。
將囚犯揍成豬頭後,張不染又用治療法術將他治好……
然後又是一記重拳,然後又治好……
「記住了,我叫張不染,在我面前,不要囂張。」
張不染眼神冰冷,言辭犀利。
那囚犯被嚇得瑟瑟發抖:「你……你就是張不染?那個瘋子道士?」
「看來你認得我……」張不染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那就別在我面前囂張,否則我發起瘋來……」
那囚犯老實了,張不染將他隨手扔在一旁。
然後瞬移出牢籠,繼續巡視著。
「張不染小哥哥!」
南余北張得知張不染身份後,卻依舊不安分,反而更加興奮。
「看來你是沒長記性。」張不染瞬移道南余北張的牢房前,眼神冰冷。
南余北張並沒有嚇到,「張不染小哥哥,早就聽說你很厲害,今天一見果然是這樣的,真棒!」
張不染混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手中紫色電弧纏繞……
南余北張急了,「張不染,人家真有事跟你說啦,幹嘛這麼粗魯!」
「人家一直想見你一面和你說這件事,可是道盟那群壞傢伙一直沒給人家機會……」
南余北張做出一個委屈巴巴的神態。
「什麼事?」
張不染也覺得對方沒憋什麼好屁,畢竟他只是一個階下囚而已。
「是有關阿桀的啦!」
「阿桀?」張不染眉頭一皺。
「就是北冥桀啦!」南余北張更正說道。
聽見「北冥桀」三字,原本不耐煩的張不染瞬間來了興趣。
南余北張說道:「阿桀在與你一戰的前夕,囑咐過人家,在他死後,一定要將這件事情親口交代給你,不過人家一直沒有機會見你……」
「別廢話,到底是什麼事?」
南余北張清了清嗓子,說道:「阿桀在和你約戰的前夕,也許猜到了他會死亡的結局,他說——在他死後,在你和他最初相遇的地方,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阿桀他千叮嚀、萬囑咐,讓人家只准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一人!」
「阿桀,看得見嗎?人家可做到了哦!」
「最初相遇的地方?」張不染陷入了沉思。
對於這個消息,張不染還是將信將疑的。
張不染和北冥桀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最初相遇的地方……是在魔都市外的一座荒山上。
當時年輕的張不染剛加入道盟,喜歡單打獨鬥,單獨接下了一個甲級任務執行。
而北冥桀的想法和張不染一模一樣,也接下這個甲級任務,想獨自完成。
兩人的任務目標剛好一致,見面後,都覺得對方不容小覷。
兩人將對方誤認成了敵人,然後打了一場,勢均力敵,最後戰成平手。
夏韻隨後趕來,解釋了誤會,兩人這才罷手言和。
就是這樣的戲劇性。
張不染和北冥桀在那座無名荒山打了一場後,成為最了解對方的好友……
那座荒山……張不染也曾幾次去過,但都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難道是自己沒有注意到一些細節?
就在張不染思索之際,南余北張再次開口:「對了,阿桀還說了一點,你要拿著他的法寶,去你們最初相遇的地方。」
「他的法寶?」
張不染思索片刻,便想起了北冥桀曾經使用的法寶——金蟒骨。
金蟒骨在北冥桀死後,沒有任何人能駕馭,於是就被收藏道盟的禁庫當中了。
看來,是時候得拿著金蟒骨去一趟了……
「張不染,好久不見。」
突然,一個低沉且冗長的聲音傳來。
張不染回頭,便看見不遠處那座被貼滿符籙的監牢。
黑暗中,一雙赤色的瞳孔若隱若現,仿佛充滿了邪惡。
張不染對這雙赤色瞳孔記憶猶新。
「戕柳?」
「看來你還記得我。」戕柳從黑暗中現身,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我怎麼會忘記你呢?你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張不染瞬移到關押著戕柳的牢房前,兩人相隔不過兩米,眼神交錯間隱隱擦出火花。
「看來你過得並不怎麼樣。」張不染眼神挑釁。
「呵,我過得可舒服了,有你們道盟的這群狗幫我看門,我睡得很舒坦。」
占據南柳軀體的戕柳伸了個懶腰,向張不染伸出了手。
張不染沒有躲避。
但戕柳伸手的目標不是張不染,而是貼在牢門上的符籙。
張不染眼睜睜地看著戕柳撕下一張符籙,攥在手中。
這符籙禁制的效果,就是防止犯人越獄。
因為道門監獄裡關押著的都是邪道,所以這符籙的效果就是——只要有法力之人觸碰,就會有觸電般的痛感。
南余北張剛才碰到符籙,即便皮糙肉厚,也疼的齜牙咧嘴。
但戕柳卻卻什麼事也沒有,依舊風輕雲淡。
而且,在張不染詫異的目光中,戕柳將那張符籙捲成一根煙的形狀。
戕柳打了個響指,指尖燃起一縷綠色的火焰——幽燭。
雖然壓靈大陣有破損,但也有八成以上的效果,戕柳竟然可以毫不避諱地使用法術?
不過張不染詫異的不是這個,因為張不染自己也可以無視壓靈大陣使用法術。
而是……
幽燭點燃用符籙捲成的菸捲,戕柳猛吸一口,吐出一縷煙圈。
戕柳表情十分享受,似乎細細品味著。
「在這個人類的記憶里,這種行為好像叫抽菸吧?」
「我發現,抽菸的確可以舒緩心情。」
用幽燭點符籙當煙抽,戕柳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在道門監獄裡這麼囂張的,你還是第一個。」
張不染抬手間劃了一道符,符籙沖向戕柳,將他手中的符籙菸捲打散。
算是給他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