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598.身位怪物又作為人
斬擊越來越犀利，甚至抵達了虛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份本事難道才是Saber真正的實力？
「咔嚓！！」
用刀去抵擋的瞬間，刀身就迸裂出了缺口
虛意識到了對方開始挪用「魔力」纏刀的行為。
這個舉動並不奇怪.
魔力能夠做到的強化是全方面的。
身體，武器都是一種.
對於虛來說自然也可以做，甚至還很熟練。
本身就與星球「龍脈」匹配的他，可以說是真正的「蓋亞」之子都不為過。
不過，這種魔力強化是根據「個體」的不同有限度的。
（明明不是不死之身，但他那小小的人類之身卻能夠一時凌駕我嗎？）
要說不驚訝這是不可能的，畢竟虛的身體已經不能用正常地球人來形容了。
他只要用手輕輕一敲便可以將成年人砸進地里當蘿蔔。
挪動步伐都可以造成「瞬間移動」的消失。
不死之身，不死之血
兩者所蘊含的便是經歷無數年月的「虛」。
他的身體比肩宇宙中的種族也不遜色。
可眼前的人類卻相當奇怪.
明明被砍到就如豆腐般脆弱被命中要害也會如同普通人那樣死去。
但卻很神奇的可以依靠魔力的揮發大幅度進行沒有界限的提升。
好似他沒有極限一樣.
如果讓虛形容的話或許就是
天所寵愛的「孩子」.
和他這種遭受詛咒的「孩子」不同.
眼神冷冽了起來.虛第一次有了「不爽」的感覺。
那是某種覺得被「區別對待」的遭遇。
（這種躁動的相斥感.）
（是嫉妒？是厭惡？）
宛如在繼國緣壹身上看見了本應該有的「他」，虛會覺得不愉快是理所當然的。
為什麼擁有「天」賞賜的才能和天賦，卻能夠以人之身正常死去？
為什麼他就不行？
同樣是「天」所鍾愛的一份子，在地球上誕生的生命彼此的待遇為何會這樣？
無外乎心態會有所波動，而是看見了「同類」而覺得不甘心的「怨恨」。
虛的過去是一直在「被殺」中度過的。
刺死，燒死，淹死，分屍.
數不清的死法伴隨著他.
但結果.他就是沒法死。
而在經歷無數「死法」的盡頭，便是麻木.
痛苦？
已經連那都習慣或者說不在意了。
取而代之的便是比劊子手更激烈的「償還」。
朝代更替與他無關，只是一味的將曾經所受到的「死法」返予人類。
甚至因此誕生了「多重人格」.
而在那份欲望的盡頭.
虛最後所想要的是便是「地球的終結」。
只要地球在宇宙中化為塵埃，他就能夠「安眠」。
為此，他不惜設下陰謀，打算逼迫宇宙里其他的文明調用滅星武器來破壞地球。
而這次參與龍珠戰爭，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可是，未曾想到的是.僅僅和繼國緣壹的交手，就令他有點悵然若失。
已經體會到了同為「天之子」，這個男人為何會比自己更幸運？
他憑什麼就能「死」？而自己死不了？
會因此感到不滿是必然的.
哪怕是一直提倡「虛無」的虛，也會因這份突如其來的情感而覺得憤怒。
「果然.不應該和你拖延這般久，竟會讓我如此不愉快。」
舉刀匯聚魔力的行為很醒目，也意識到了其轉變的態度。
「Saber！」
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而是認真的一擊。
鄭成功下意識的已經抬起手轉而使用掉了一枚令咒。
「以令咒命之！！」
而就在不遠處，繼國緣壹感受到那激增的魔力，轉而聚精會神著。
新的劍之型.初窺到了
深邃的魔力翻騰而起，伴隨著刀身與虛突刺的劍撞擊摩擦而過。
「砰！！」
「咳」
難以想像的激突.
鄭成功站在遠處，整個人都被震飛了出去。
「轟隆！！！」
而在那轟鳴的背後，留下的則是那蒼夷的地面。
以及持刀互相捅向對方的身影.
「Saber！」
連忙起身，目睹到那胸膛被穿透的畫面，鄭成功正欲上前。
但豈料，還未動彈便聽見了虛所述的話語。
「原來如此.這應該不是你所藏起來的劍技。」
「而是根據我的特殊情況而想要完成的殺招.」
本來準備貫穿對方心臟的劍被同樣彈開，雙方都借著摩擦的痕跡捅穿了彼此的胸膛。
「真驚人」
「你的才華遠勝松陽的弟子們。」
互相抽刀而出，拉開距離，虛摸了摸胸膛的傷口。
那裡正殘留著繼國緣壹賦予刀身上的魔力。
「滴答.」
但比起繼國緣壹那傷痕累累的狀態，虛反而行動要自然許多。
「也許現在砍下你的頭，就是最為正確的。」
看著明顯有點喘不上氣的敵人，他緩緩說道。
「咳」
也算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傷，繼國緣壹還是未放鬆，而是用那模糊的雙眼注視著前方。
即便眼睛現在看不清也無所謂，利用「通透世界」仍然可以捕捉到虛的動作。
他知道剛才那一下還沒有徹底殺死對方的可能
因為是還未完成的劍之型.
時間太短了.
與對峙無慘的遊刃有餘不同，虛本身具備的強大就由不得他能有更多的時間去磨合。
「但是.我改變主意了。」
可預料之中的攻擊並未到來，虛只是以罕有的口氣對著他說道。
「就算現在繼續和你交戰，最終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你還有更大的價值……」
認識到了那個事實，目光瞥了一眼鄭成功的位置，虛並未有行動的意圖。
「不能以這種方式結束。」
放下了舉起來的刀，虛回味著剛才的痛楚沉聲道。
轉過身，他帶著詭異的笑容，隨後慢步離開著。
直到其身影消失之際，這才讓起身的鄭成功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會在這種狀態下離開，但至少證明威脅一時消失了。
……
「似乎忘記問他的名字了.」
「同時身位怪物又作為人的劍士嗎」
「倒是挺有趣.」
選擇不繼續戰鬥，並非是虛的仁慈。
而是確切認定了在那種情況下他也不好斷言勝負，外加另有打算所以才突然離開。
他是想死，但不能死的「毫無意義」。
真是微妙的感覺。
悸動的預兆和窒息感.
在繼國緣壹捅出的那一刀中，他大概理解對方是如何做到的了。
因此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殘留的魔力仍然從胸膛里竄動著
縱然傷口癒合，但那殘留的混亂卻令人無法忘懷。
嘴角微微上揚，他期待著。
記住了對方的面孔，虛已經可以想像之後能夠做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