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她爸跟這女人直接在家裡打起來了,後來還打到了局裡。
要不是有人攔著,他們兩個人非要死一個不可。
也是這一打架眾人才知道,原來宋雅親爸早就沒有能力讓人懷孕了。
原來這女人跟情夫生完兒子之後就不想跟宋雅親爸再有身體上面的牽扯,而她情夫又是在外面混的,認識的人三教九流的都有,特別雜,也不想讓宋雅她爸碰自己孩子的親媽,乾脆就找人在宋雅她爸下班的半路上把人給劫走廢了。
當時,宋雅親爸疼得差點沒暈。
所幸,他雖然廢了,但覺得自己好歹有兒有女,也不算什麼。
而且這事也不是啥好事,不適合往外說,丟人,所以,好幾年過去了,外面的人壓根就不知道他已經不能夠生孩子了。
要不是這次那個情夫蹦出來跟這女人一起打他,他猛得認出來了這情夫就是當初廢自己的男人之一,估計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枕邊人如此毒辣,不但算計他戴綠帽子養別人的孩子,還讓他斷子絕孫。
最後,除了那個情夫因為傷了他坐了幾個月的牢,那個後媽一點罪都沒受,直接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
走之前還對宋雅親爸說這都是報應,畢竟,當初是他逼死了自己的媳婦跟兒子,活該他這輩子都斷子絕孫。
男人直接被罵愣住了。
只有宋老婆子不服,在後面一直罵這個後媽是個沒良心的。
這女人一走,整個人突然就安靜下來。
往常特別驕傲的父親突然就佝僂著背,連上班的路上都低著頭,不敢跟人說話,別人一跟他說話他就覺得別人是在嘲笑他不是個真男人。
而宋老婆子也安靜了,以前看到宋雅不順眼她就狠狠的罵,一點都不留情面,仿佛那不是她的親孫女,如今,可能是知道了宋雅是自己兒子這輩子唯一的親骨肉了,雖然是個女娃娃。
所以,她對宋雅好了不少,但也僅此而已。
家裡人再也沒有說讓她輟學嫁人了,甚至,還給她交起了學費,沒有再讓她舅舅交。
宋雅一下子就因禍得福了。
但她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她想到她的親爸跟親奶奶就是為了那樣的一個女人把她媽媽跟弟弟害死的,心裡就悶悶的,這個結恐怕一輩子都解不開了。
陸清河幫了宋雅,見她以後應該大致的生活能夠得到保障,鬆了一口氣就打算走了。
不知不覺,一個暑假都過去了,他也要準備坐火車回去上學了。
宋雅在後面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在他抬起腳準備離開的時候鼓起勇氣問,「我叫宋雅。」
「這我知道。」陸清河回頭,有些疑惑的看她一眼。
剛認識的時候這姑娘就告訴了自己她的名字。
宋雅咬唇,「我想問你叫什麼名字?」
陸清河笑,直接揮了揮手,「沒事,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這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以為姑娘是想要感謝自己,他這人最怕麻煩了,也不願意讓這姑娘覺得自己虧欠他,所以,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我就先走了,以後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朝後揮手,夕陽將他的背影拉的特別長,也特別的好看。
宋雅一時看的愣了神,等人離開了才低落的去看自己的鞋子,抿唇小聲道,「我會記住你的。」
這是陸清河第一次見宋雅。
第二次見的時候是在大學,當時他已經大四了,快要畢業,再加上跟梁肇一起經營的公司特別忙,他壓根就沒有太多時間去學校。
還是學校的老師請他去代表老生上台給剛上大學沒多久的學弟學妹們講話鼓勵他們。
畢竟,陸清河算是優秀的學長了。
老師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所以,他就抽出半天的時間回了學校。
結果才走到學校門口,一個捧著書似乎是在思考的姑娘就這樣徑直撞了過來。
她大概是想的太入迷了,沒有看到拐角處進來的陸清河。
而陸清河也趕時間,速度有些快,再加上低頭看了一下手錶,也沒注意到這姑娘。
導致兩個人猛得撞到了一起,陸清河到底是男孩子,反應快,力氣大,快速穩住了自己,才沒有摔得狗啃屎。
但那姑娘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她整個人都重重的摔倒在水泥地面上,書飛的很遠,「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而她整個人也疼的痛呼出聲,「嘶!」了一聲。
宋雅艱難的抬起胳膊,因為穿得有些薄了,胳膊剛才又是受力點,直接與地面摩擦,疼得現在都要沒知覺了。
她抬起胳膊,慢慢的把衣袖往上面卷,疼得眉頭緊緊擰起,但可能是習慣了,除了剛開始疼得沒忍住痛呼出聲,現在她咬著牙一聲不吭。
果然,胳膊上已經血跡斑斑,皮膚被磨破了,流了不少血。
她只看了一眼就沒有再管了,心裡還想著幸好沒有摔斷胳膊,不然就要錯過陸清河的上台演講了。
然後頭也沒抬,從地上爬起來,朝對面撞到的人就彎腰道歉,「對不起,是我剛才走路沒有看路,撞到你了,真的很對不起,你有沒有事?」
懺悔的頭垂的更厲害了。
心裡默默祈禱對方也沒事,不然這要是有事陪對方去醫院包紮幹啥的都費時間,到時候鐵定去不成開學典禮了,那也就沒辦法見到陸清河了。
這樣想著,宋雅祈禱的更虔誠了。
陸清河見她都已經這樣了,還關心自己,直接擺手道,「沒事,這事我也有責任,是我剛才沒注意看路,同學,你胳膊受傷了,我帶你去看看醫生吧?」
見她胳膊上的血都滲出來了,而主人只是毫不在意的拿紙擦了擦,陸清河擰眉。
大概是他見慣了他媽給人包紮的模樣,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這樣受傷流血,還這樣馬虎的不處理傷口。
宋雅全神貫注的想要聽對面的回答,也沒在意自己的傷。
感覺到有血流出來,怕弄髒了衣服,她連忙拿了紙巾擦,擦的有些快了,有些疼,但她已經習慣了,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猛得聽到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怔了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