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事和家事的雙重壓力下,那個曾經純真的燕十一變得成熟了,是一個合格的王爺,但是不管他怎麼變,他都保持著一份童心,是侄兒的小奶友,和小侄兒之間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好。
「安安,你心中可有中意的女子?」燕十一喝了口酒隨意問了句。
「不曾。」安安搖頭。
「也該找一個了,你大哥他已經成親了,輪到你了。」
「不著急!」安安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夾了一塊魚肉扔進嘴中。
燕十一看著這樣的安安,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個只要有好吃的好喝的就萬事好商量的燕十一,那時候的自己哪知道什麼兒女之情,生孩子這事覺得離自己太遙遠了。
非常理解安安感受的燕十一笑了笑,沒再繼續說下去,拿起酒瓶替安安滿上,急什麼呢?
緣分未到而已,緣分到了擋也擋不住,他並不替安安著急。
上官府,夜有些深了。
羅神醫已經有些喝多了,強自用手撐著腦袋,眯著醉眼看花,上官閣老已經喝醉了被上官玉凝扶回房歇息去了。
桌上,還清醒著的人就只剩下上官玉染和樂樂兩個了。
只不過,這二人也沒清醒多少一會兒,也喝得差不多了,樂樂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想去叫師叔祖準備離開回客棧。
結果腳下一晃,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一坐地上了,半天就沒能爬起來,上官玉染見樂樂坐在了地上,她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手中端著一碗酒,然後也坐去了地上,還坐在了樂樂他的身邊。
「燕公子,來,再來一碗,今天不醉不歸!」
「哦,好,好,不醉不歸……」樂樂伸手要端酒,卻發現手邊無酒,於是伸手把上官玉染手中的酒碗搶了過去,喝上了一大口。
「你,你……你不許搶我的酒,你是壞人。」上官玉染最是好祖母的海棠醉,這酒突然被人搶了,有些委屈。
「就……就搶了,你……你一個姑娘家,離我遠一點兒。」樂樂把酒碗還給了上官玉染,但潔身自好的他下意識里有些抗拒女子的靠近。
最主要的是,他和他大哥平平繼承了父王燕修竹的潔癖,雖然自己沒有大哥和父王的潔癖那麼厲害,但他也是喜歡乾淨的,像這種坐在地上的事兒可是頭一回。
「我不,不髒的,你嫌棄我……剛剛你還喝了我喝的酒,你喝的地方是我喝過的地方。」上官玉染更委屈了,有點兒生氣與之辯駁。
「那……那還你!」樂樂把手中的酒碗遞還給她,「你現在該離我遠點兒了吧?!」
「我偏不!」上官玉染的性子也上來了,一臉倔強的瞪眼看著樂樂。•
樂樂:「……」
行吧,行吧,你想坐這就坐這兒,這是你家,我爭不過你。
樂樂再怎麼醉了,總算還是有意識,知道自己是做客的,這裡是上官府,是上官玉染她的家。
上官玉凝送完自家祖父回來,就看到羅神醫已經醉趴下了,而自家大妹妹和燕公子倆都醉到地上去了。
正準備上前叫人的上官玉凝聽到二人的對話,覺得好笑
又生生憋住了,怪不得人人都說燕王府家風好,燕王爺只娶了一妻,燕世子也只娶一妻,就連已經成了大辰皇帝的西門錦宸也只娶了一後。
現在眼瞅著這燕四公子酒後還知道讓女子離他遠點兒的樣子,也絕對不是那種好色之徒,如若今天他醉酒後,對身邊的女子動手動腳,或是占言語上的便宜,那這位燕四公子他還真不敢繼續與之交往。
上官玉凝吩咐畫眉把妹妹扶回房,畫眉站在那兒看著小姐和燕公子的互相,早笑開了眉眼,心中只有倆字:有戲!
聽了大公子的吩咐,立即上前扶起上官玉染要離開,哪知道上官玉染不捨得樂樂手中的一碗酒,在離開前還是從樂樂的手中把酒碗搶過來,然後一仰脖把酒碗裡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喝完後還洋洋得意的朝樂樂揮了揮酒碗,示意酒沒了,被她喝光了。
樂樂:「……」酒鬼玉染小姐!
畫眉:「……」酒鬼小姐!
上官玉凝:「……」酒官妹妹!
只不過,人不能得意,一得意就出事,得意著的上官玉染把碗遞給畫眉,而她自己腳下一個踉蹌,直直的摔進了還坐在地上的樂樂懷裡。
突然被一個姑娘抱了個滿懷的樂樂:「……」嗷嗷……特麼的太刺激了!
樂樂反應過來後,手忙腳亂的要把人從懷中推開,一邊站著的上官玉凝立即上前來把妹妹從樂樂懷裡給搶了過去。
「趕緊的,趕緊扶小姐回房歇息。」上官玉凝不想妹妹再丟人現眼了,把妹妹塞給了畫眉,急急吩咐道。
「是,公子。」
<b
r> 畫眉把上官玉染扶走了,上官玉凝叫來家丁,和家丁一起親自把羅神醫和樂樂送回了客棧。
海棠醉的確是好酒,次日醉酒的人醒來,個個睡得極好,精神十足,沒有頭疼身上疼的毛病。
樂樂坐在床上摸了摸腦袋,他昨晚好像喝得有點兒斷片了,於是問羅神醫,「師叔祖,昨天我們喝醉了沒發生了什麼事吧?」
「醉?小老頭我可沒醉,就是醉了,也是眼醉心明,發生什麼事了?好像沒發生,也好像發生了!」羅神醫一臉神神叨叨的。
「師叔祖,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感覺你今天有點兒奇怪?」
「哦,我只是在想啊,有些人註定要單身狗,單身萬萬年咯!」這是用阿蘿的話說的,恩,阿蘿還一句話,是她當年說燕三的,叫什麼「注孤身」!
樂樂:「……」單身狗?娘親常用的詞語,沒想到師叔祖他都學會了!
看來昨晚自己喝醉了後,的確是發生了些什麼。
算了,師叔祖不說,他當作不知道,無傷大雅就行,發生了大事,他和師叔祖也不能安安穩穩的被送回客棧睡覺。
而上官府,上官玉染醒來後,同樣也記不起昨晚的事了,只是發現畫眉一直盯著自己看,看看還笑,笑笑再看。
「畫眉,你笑什麼呢?」上官玉染一臉莫名。
「小姐你想知道?」畫眉再笑。
「你這不是廢話嘛,不想知道我會問你,快說,快說,發生了什麼讓人覺得好笑的事兒,讓你家小姐我知道也好笑上一笑。」上官玉染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