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嘗了一片,味道還不錯。
對小李阿姨的手藝給了很高的評價。
小李阿姨聽了很高興。
婆婆余華在廚房和小李阿姨一起收拾廚房。
公公陸國安跟陸飛雖然酒量不錯,比陸沉要好不少。
但因為忙活了一天,又喝了點酒。身體也都很有些疲憊。
回家也沒事做了。
兩個人回各自的房間去休息。
亞亞跟青青坐在沙發上玩。
王慧蘭抱著安安,坐在秦昭昭的對面。
秦昭昭給他安寧餵奶。
這倆孩子有個好習慣,就是只要吃飽了,別管是在什麼時候,就會睡覺。
王慧蘭對帶孩子有經驗。
現在快到五點鐘了。這個時候孩子睡覺,晚上不想睡覺。
秦昭昭已經習慣了。這倆孩子出了月子之後一直都這樣。
王慧蘭心疼秦昭昭,「昭昭姐,你就不能把孩子的習慣改改呀?」
秦昭昭覺得沒什麼。
笑著說:「不用改。我都習慣了。」
安安很聰明一般都會睡到七點鐘左右。醒了之後秦昭昭就跟他們一起玩。
哪怕不跟他們玩。兩個小傢伙也會跟彼此玩。還會有嬰語交流。
當然,嬰語秦昭昭是聽不懂的。
他們不鬧人。
但自己是位母親。時刻注意孩子的安全。
所以,不是孩子鬧她不能睡覺。而是她要等到孩子們睡覺了。她才能安心的休息。
她是自己虐自己。也只有當了母親才能夠了解這種心情。
就好像許安華剛才說的那樣。陸瑤一晚上要爬起來好幾次看看孩子還有氣嗎。
這就是母親對孩子深深的愛。
秦昭昭爸媽已經睡著了的兩個孩子放在嬰兒車裡。
因為房間裡不冷,差不多有二十三四度。
給孩子蓋上小被子,一點都不冷。
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余華也從廚房出來,她距離桌子上的電話很近。
兩三步走到跟前,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放在了耳邊。
「這裡是軍區大院陸家。請問你找誰?」
對面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柔柔弱弱的好像就連說話也沒有力氣似的。
鼻音很重,又好像哭過,「您好。我是楊菊。是陸沉陸大哥的朋友。」
陸沉就是一個當兵的。常年在邊境那鳥都不拉屎的地方駐守。保衛邊境的安全。
這才剛回來,怎麼就有女人打來電話了?
而且根據她活了快四十多年,馬上就要五十歲的經驗,說話的女人很年輕。
楊菊這個名字她也沒聽過,陸沉是在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女人的。
她的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
看了眼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秦昭昭。
秦昭昭也正看向她這邊。
余華怕自己表情不對,引起秦昭昭的懷疑,趕緊收回了目光。
同時她也相信自己兒子的為人,他不是一個會背叛兒媳婦的人。
想到這些,她緊繃的心稍稍平靜下來。
電話那頭都楊菊見電話里沒有了聲音,還以為斷電了。
「喂喂,還在嗎?」
余華這才從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里回到現實中來。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說話的聲音沒有受到情緒的感染。
「在。我是他母親。請問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阿姨,您好。請問陸大哥在嗎?」那頭說話的聲音依舊很小。
「他喝了酒現在外頭房間裡睡覺。你找他有事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回頭告訴我的兒媳婦。讓她告訴陸沉。」說這些話是試探。
如果女人支支吾吾不肯說的話,那這個叫楊菊的女人就不對勁。
她回去主動出擊讓她知難而退。
楊菊沒聽出來余華的意思。她現在還沉浸在失去丈夫的痛苦當中。
「明天早上八點鐘是我丈夫的追悼會。在海市殯儀館舉行。麻煩您了。」
這個回答是余華沒想到的。
她鬆了口氣。
自己真是的,兒子媳婦這麼好怎麼可能有那麼亂七八糟的事呢。
怪自己是不是老糊塗了。
「不麻煩,等他醒了。我就告訴他。」
那邊說了聲謝謝就掛了電話。
她也把電話掛了。
秦昭昭跟王慧蘭都看到了婆婆接電話的不自然。
她一放下電話。
秦昭昭便開口問:「媽,誰來的電話?」
余華來到沙發前坐下。
「一個叫楊菊的女人。打電話過來找陸沉參加她丈夫的追悼會。
昭昭,你認識這個人嗎?」
「也說不上認識。昨天去火車站接陸沉的時候見過一面,說過兩句話。她是跟陸沉一起下的火車。」
「他們一起下的火車?他愛人跟陸沉是戰友啊?」
「楊菊的愛人不跟陸沉一個部隊。他在另一個地方當兵。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
楊菊帶著他愛人的骨灰坐火車回來的。路上有個小偷偷走了楊菊的箱子。那箱子裡放著她愛人的骨灰。
陸沉幫忙把那小偷抓到了。找回了她的箱子。
因為楊菊的家也是海市的。所以,他們就一起回來了。
陸沉很敬佩為國捐軀的戰士。是他跟楊菊說要去參加葬禮的。」
秦昭昭這麼一解釋,余華立馬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原來是這樣。楊菊也真是夠可憐的。聽她的聲音很年輕,歲數應該也不大。要是也不知道有沒有孩子?」
「確實不大。比我大不了兩歲。她有個兒子。在火車站的時候,我見過。四五歲的樣子,是個男孩很可愛。」
「能留下後代,日子也能過下去。要不然會很艱難。」
………
吃過早飯。
陸沉穿著上了軍裝去了楊菊愛人的追悼會。
海市殯儀館有好幾個穿著軍裝的,看肩章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士兵。都是官銜的。
靈堂里已經有不少人了。
楊菊一身黑衣服,袖子上別著白色的菊花。
正堂中央擺放著犧牲戰士的黑白相框。
陸沉走過去,脫下了軍帽。對死者進行悼念。
然後對家屬說一些安慰的話。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正是闔家團圓的日子,他們卻經受著生死離別的痛苦。
陸沉心裡很難受。他又想到了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們。
他們也很年輕,為了國家得安寧。失去了年輕的生命。
他們的親人撕心裂肺的哭泣,甚至傷心過度昏厥過去。
這樣的場景,每每想起他的心就像被撕扯一般讓他喘不過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