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虹修看看桌上那張照片,有些無奈啊~
照片是文安晨給的,是一張尉遲征初中時的照片,一頭薔薇色的發,冷冽的一張俊臉。文安晨拿過來的時候,都笑抽了,說:「像不像?簡直跟你高一那會兒像極了,不過人家尉遲征越長越溫文爾雅,雖然有時候也挺腹黑的,但好歹不像你,越長越歪~哈哈哈」
從孫華衛的事件來看,尉遲征的確比自己高一那會兒強,強多了。張虹修想著想著就瞄到了書架上被自己塞在旮旯里的相冊。他順手抽了出來,翻了幾頁看到了自己高一那會兒的照片,桀驁不馴,玩世不恭,跟尉遲征不一樣的是,當時的他染了一頭的金髮。
思緒漸漸遠去……
「喂!張虹修!讓你傳球傳球,耳聾,聽不見嗎?」一個學長吼道。
「我自己可以輕易進籃為什麼非得多此一舉啊?」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承認你實力不錯,但是張虹修,你要搞清楚,我們是一個團隊,你要學會合作!」
「行行行,我知道了,行了吧。」
「你……」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趕緊練習,一會兒教練看見了又要罵人了。」
「切~」
張虹修看著被自己氣的暴跳如雷的學長,頓時覺得舒坦多了。
他作為一年級的新人,明明很有實力,卻沒有被看重,而且還被高年級的使喚來使喚去,如果不是教練,他可能要等到高二才能上首發了。
訓練結束後張虹修就晃晃悠悠的出了校門,出門沒多久就碰到了之前的死對頭劉墨。
「張虹修,聽說你現在混得不錯啊,都加入籃球隊了。」劉墨說的酸溜溜的。
張虹修看看他,就知道今天又得和他打一架了,從小他倆就認識,一起打籃球一起上學,可是自從劉墨胳膊受傷後,兩人關係就不太好了,從一開始張虹修還勸他鼓勵他,可是換來的是劉墨的冷嘲熱諷,再後來兩人乾脆就分道揚鑣,一見面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劉墨,說吧,你今天是要跟我單打獨鬥,還是叫幫手了。」
「我當然是叫幫手了。」劉墨說完,不遠處的巷子裡走出來幾個人。
「劉墨,你確定我可以把他們幾個打殘?」
「應該反過來,他們會把你打殘,打殘到不能再碰籃球。」
打架,張虹修從來都沒放在心上,可是,今天劉墨動真格了。
沒一會兒張虹修就被揍了好幾拳頭了,雖然對方情況也不咋滴。
「喂!你們幾個!!」不遠處籃球隊的兩個學長也小跑了過來,加入戰局。
幾拳頭下去劉墨看情況不太對,就趕緊叫那幾個人,趕緊撤了。
劉墨幾人走遠了張虹修才被兩個學長扶起來。
「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訓練時跟他吵架的那個學長問。
張虹修沒想到他們會過來幫忙,現在他們又主動問自己,還擔心自己,一時間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沒…沒事,回家冰敷一下就行,皮肉傷。」
「真沒事?」
「沒事……」
另一個學長問:「他們誰啊,你認識?」
「初中同學,現在關係變得有點不好,所以……」
「不止是不好吧,是很糟吧,見面就打。」
「行了行了,楊清,你也別總是調侃他,沒事就趕緊回家吧」
「嗯」
三人散了以後張虹修才回家,到家又被老爸老媽訓斥了一頓。
第二天的訓練,張虹修沒有見到昨天幫他的兩位學長,他覺得有些鬱悶就去問其他人,這才知道,兩個學長昨晚被人打了,現在在醫院。平時總是訓他的學長楊清傷的重一些。
張虹修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自己翻江倒海的內心,等到他趕到醫院的時候,明明事情因他而起,可是卻讓別人替他受過,兩個學長還笑嘻嘻的勸他沒事沒事,可是張虹修知道,他們兩個裡面楊清傷到了胳膊,恐怕以後就不能打籃球了。
張虹修從醫院出來就去了學校,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校方,後來在學校的安排下警察局以故意傷人罪拘捕了劉墨,那天劉墨在警車上哭的稀里嘩啦的,他對張虹修說:「對不起,我只是好羨慕你,我也想打籃球,我也想跟你一起念高中,可是可是……」
劉墨最後那個可是後面沒有說出來,張虹修知道,那是遺憾……。
孫華衛,他幫過一次了,這一次他幫不了了。張虹修把尉遲征的那張照片也夾到了自己的相冊里,文安晨說尉遲征像自己高中那會兒的模樣,其實張虹修覺得,齊輝更像那時候的自己,他只是不希望有人跟他一樣,在那樣恣意的青春里有遺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