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懶得搭理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女人,她看著陸曉玥這張愚蠢又跋扈的臉,眸子冰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個蠢女人,前世因著羨慕從南方打工回來的時髦表姐,義無反顧的跟著她坐上了來往南方的綠皮火車。
後來,聽說被這個許巧珍欺騙,賣給一個有家室的老男人當二奶。
當原配從港城殺過來,懷孕的她,才得知對方竟有老婆孩子。
心灰意冷的陸曉玥,只能回了老家。
陸勝民被女兒蒙羞,與她斷絕關係。
後來,日子過的淒涼。
江楠本想提點下這個蠢貨,可她看著陸曉玥那張欠揍的臉,懶得多費口舌。
江楠進了屋,就聽許巧珍在院子裡低聲問陸曉玥,「你大哥呢?」
「可能在我爺爺那邊。」
「他的臉,真的毀容了嗎?」
「紗布包著呢,我大哥那模樣,就算受了傷,也差不了,你在家多住幾天,讓我大哥看看你跟這個死胖子的差距。」
「可是……」
許巧珍往江楠所在的屋子瞥了一眼,撅著嘴,面色緊皺,「我看這個女的不好惹。」
陸曉玥安慰她,「我跟你說了,她是我爺爺硬塞給我大哥的,我大哥才不會喜歡她。」
江楠沒搭理院子裡鬼鬼祟祟的竊竊私語,她開始翻騰自己所謂的嫁妝。
陪嫁了兩個箱子,兩床被。
箱子裡裝了兩身新衣服,還有一雙廉價皮鞋,一雙布鞋。
其他的陪嫁便是臉盆,暖壺,貼著大頭像的圓形鏡子,都是成對。
江家要了兩千塊彩禮,十里八村最高價,
陪嫁的所有東西,加起來不值兩百塊。
當然,能陪嫁,已經算破天荒了。
江楠坐在炕沿邊,看著地上的兩個焦黃色箱子,神色冰冷一片。
她記得,為了讓她同意這門親事,她所謂的母親王勝梅使出了苦肉計,裝病。
躺在炕上奄奄一息。
江大明戲精上身懇求她,說家裡實在拿不出錢給王勝梅治病,他們需要這筆彩禮。
她自然是不同意,並弱弱發問,為何不讓江梅嫁?
當時,江大明給出的答案是,江梅要給大哥江志剛換親。
江楠名義上的哥哥江志剛,小時候放牛時,被牛抵下山坡,摔了腿,變成了瘸子。
因身體有缺陷,性格內向,娶媳婦困難。
農村人重男輕女。
江家兩個女兒,一個換彩禮,一個換親,兩全其美。
她無話可說。
江大明的牌友吳二柱,有個耳朵不好使的妹妹,吳家想用女兒給遊手好閒的混混吳二柱換親事。
傳宗接代。
本來江大明也可以拿她換親。
偏偏她太胖,吳二柱眼高手低,瞧不上她。
怕她能吃不能幹。
可惡的是,前世,江梅壓根就沒給江志剛換親,而是設計陷害了二叔江大海家那個老實本分的堂妹江萍。
江楠從小跟江萍關係很好,倆人都是各自家中的最排擠的邊緣人物,同病相憐。
她記得,在她被迫嫁給陸皓後,江萍莫名其妙跟吳二柱一塊躺在炕上,被全村人抓姦在炕,名聲盡毀。
挨了頓打後,迫不得已,嫁了吳二柱。
不知江大明給弟弟江大海許諾了什麼,江大海竟然同意讓女兒給堂侄江志剛換親。
想起從小跟她患難與共的姐妹江萍,江楠心裡很不好受。
江萍前世,過的太苦了。
既然她重生,一定要解救江萍。
江萍被江梅設計,是她回門那天晚上的事。
一切還來得及。
順便,她得讓江大明那個老混蛋,兌現承諾,把江梅嫁給吳二柱!
江楠從炕頭溜下來,簡單收拾了屋裡的東西。
這間屋子,明顯是剛收拾出來的婚房,房子裡除了一些書,壓根沒其他陸皓的東西。
桌椅板凳和那張舊舊的布沙發,都是屋裡原有的陳設,搬家也帶不走。
江楠將自己寒酸的嫁妝隨意收拾了一下,明天捲起鋪蓋就能搬家。
陸皓還沒回來,江楠在屋裡待著沒事幹,打算去廚房干點活。
吃人嘴短,還是得動動雙手才能吃的理直氣壯。
不然一會許玉琴恐怕會擺臉色。
她出屋時候,陸曉玥跟許巧珍鑽進了陸曉玥的小屋,肯定又在憋壞。
「許姨,我幫你吧。」
許玉琴似乎沒想到江楠會主動進廚房,她手上忙活著,語氣不冷不熱,「沒事,我自己做就行。」
若是自己的親兒媳,肯定熱情以待,並且喊到廚房,讓她做飯,順便調教調教。
可這個胖子是陸皓的媳婦,又花了那麼多錢,許玉琴打心底排斥。
雖然錢是老爺子花的,跟她無關,可是,開了這個先例,以後她家許錚娶媳婦,肯定也要這麼多錢。
想想都頭疼。
因此,她對江楠熱情不起來,冷眼相待。
「我做吧,我和陸皓不能留在這邊白吃。」
她看著案板上的辣椒和土豆,問,「這些要炒嗎?」
「對,炒土豆絲。」許玉琴要擀麵條,語氣淡淡的應聲。
江楠沒多言,直接拿起菜刀切土豆絲。
她切了兩下的時候,許玉琴就被她切片的動作吸引。
胖丫頭看著笨拙,干起活竟如此麻利。還有這刀功,一看就是經常幹活的。
江楠專心切土豆,接著連辣椒一塊切好放進盤子裡。
「柴火在哪?」她問。
許玉琴瞅了眼江楠身上乾淨的衣服,開口,「我去抱,你不用管。」
「沒事,我去吧。」江楠問,「是後院的玉米杆嗎?」
「對,還有松樹條。」
松樹條是許玉琴自己從山上砍了背回來的。
因為松樹上特有的油脂,燃燒起來火特旺。
別人家都是家裡男人上山砍柴,可陸家,陸勝民是教書先生,文化人,很少幹這個。
許錚在鎮上農機站學修車,許玉琴捨不得讓他干粗活。
陸曉玥也指望不上,家裡家外許玉琴一把手。
江楠去後院的牆角,抱了一捆松樹條進廚房。
她懷裡抱著柴火,擋住了視線,沒看到挑水進來的許錚。
不知對方有意還是無意,水桶一擺,她褲腿被撒濕。
冰涼的觸感,讓她身軀微抖,腦袋從柴火後面探過來。
許錚嘴角微勾,「不好意思,沒看到。」
江楠看著他那張欠揍的臉,咬牙切齒,「沒事,我不會跟眼瘸的人計較。」
江楠進了廚房,放下柴火。
許錚後腳放下水桶,將水倒進水缸。
「你褲子濕了?換一條吧,廚房裡不用進來了。」許玉琴白了使壞的兒子一眼,用眼神警告他,許錚直接無視,出了廚房。
江楠麻溜的跑進屋,從箱子裡找到僅剩的一條黑色布料褲子,打算換上。
那個黑心男,剛才絕逼故意的,肯定在報復她揍江梅的仇。
馬上就要搬家,她不想跟這些人起衝突。
心裡低聲咒罵著,將門關上,打算脫掉被打濕的褲子。
臨近立夏時節,天氣已經炎熱,這個年代的衣服布料又厚實,基本都穿一件褲子。
她爬到炕上,解開褲腰帶,褲子往下一拉,露出又粗又白的大粗腿。
她看著自己的大白腿,默默嘆氣。
一惆悵,就容易走神……
而此時,被她關上的門,被人從外面吱呀一聲推開。
褲子脫到膝蓋的江楠,「………」
剛一隻腳跨過門檻的陸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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