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是嗎?」許錚看著陸曉玥冷笑,
「那我說,因為,我親爹,為了救你爹,死了!
我媽成了寡婦,帶著我,被人欺負的過不下去!所以,你爹良心上過不去,收留了我們,還生了你,要不是救他,我爹不會死,我也不會寄人籬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許錚說到最後,聲音都在顫抖。
如果他父親不見義勇為,他怎會成為別人的兒子?
許玉琴淚流滿面,低吼,「你別說了。」
許錚嘴角浸著陰冷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
許玉琴朝陸曉玥憤怒地喊道,「你整天找江楠的麻煩幹什麼?你都十九了,能不能懂點事?」
陸曉玥看著從未向她發過火的母親,突然沖她怒吼,她既害怕又難過,哭著跑回了屋。
陸曉玥一跑,院子裡頓時只剩下許玉琴和許錚。
許玉琴哭著道歉,「小錚,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無能,當年我一個人養活不了你,還被人欺負,才沒志氣地改嫁,都是我的錯……」
許錚沒聽她說完,轉身回屋。
許玉琴一個人站在院子裡聽著門板被人大力關上的聲音,眼淚止不住地流淌。
……
老屋這邊,牆糊好後,江楠的餃子上桌。
這會才晌午時分,平常這個點晚飯還沒做。
江楠的餃子包好得早,秦鋒又是客人,吃完得趕路回家,因此活一幹完,江楠就煮上了餃子。
此時,逼仄的土屋裡,四人圍著炕桌落坐。
家裡沒啥菜,江楠嗆了酸湯,潑了油潑辣子,酸湯餃子美味十足。
她提醒陸皓,「你有傷,別放辣椒。」
陸皓聽聞女孩的叮囑,抬眸看了她一眼,語氣客氣,「謝謝。」
「楠楠,真好吃,爺爺好久沒吃到這麼香的餃子了。」
陸老爺子吃了口餃子,仿佛陷入了回憶,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
秦鋒嘗了一口,同樣讚不絕口,看向陸皓,「哎呀,你家小胖這手藝真不錯,皮薄餡大,鮮美極了。」
江楠,「……」
她輕咳一聲,糾正,「我不叫小胖,我叫江楠。」
陸皓叫她小胖就算了,秦鋒為啥也跟著叫?
「哦,江楠是吧。」秦鋒又一個餃子塞進嘴裡,吃得不亦樂乎,對她叫啥根本不在意。
江楠一本正經地瞅著他,糾正,「按照你跟陸皓的關係,你應該叫我嫂子。」
她話音一落,秦鋒一口餃子差點嗆出來。
抬頭怪異地看向了神色認真的女孩。
陸皓不是說,這丫頭跟他是逢場作戲來著?
他輕笑,「那啥,小胖,你是不是有點入戲太深?」
江楠,「………」
「啥入戲太深?什麼意思?」江楠裝傻。
陸老爺子也附和,「是啊,小秦,你是得管楠楠叫嫂子,咱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
秦鋒垮著臉解釋,「不是,陸爺爺,我跟陸皓同歲啊。」
叫什麼嫂子?
又不是正經媳婦。
陸老爺子記性可好,一句話拆穿了他,「你不是比他小几個月?得叫嫂子。」
有爺爺撐腰,江楠微笑著仰了仰頭,看著秦鋒。
陸皓只顧吃餃子,根本不出面解圍。
秦鋒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扯著假笑,喊人,「嫂子。」
「哎。」江楠立刻面上堆笑,「快吃吧,廚房還有,吃完我再煮。」
「爺爺,您多吃點。」
陸老爺子滿臉慈祥,笑著點頭,「好,多吃,多吃。」
家裡有個女人,氛圍立刻變得溫馨起來。
陸老爺子無比欣慰。
吃完餃子,江楠要去洗鍋,陸老爺子卻收拾了碗筷,要去廚房。
老爺子自從老伴去世,就自己上鍋台做飯了。
陸皓上學的時候,為了不耽誤他的學習,做飯的活都是他自己。
因此,就養成了習慣。
當然,也是怕江楠剛嫁進來的新媳婦,不太好意思讓她干太多家務。
「爺爺,我洗,您休息吧。」江楠趕緊收拾碗筷。
「你們幾個年輕人說說話,我去洗,順便消消食。」
陸老爺子進了廚房,江楠後腳跟上去,「我跟他們沒啥可聊的,我去洗。」
「你這孩子,小皓是你丈夫,你們倆要過一輩子,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他人品沒話說,就是性子有點冷,熟了就好了。」
陸老爺子極力想培養他們的感情。
「爺爺,我跟陸皓來日方長,晚上再聊,我洗吧,你去院子裡轉轉,消消食,記得不能抽菸哦。」
「記住了,不抽了。」
屋裡,秦鋒看著陸皓,揶揄,「我覺得,這胖丫頭挺好,你真的可以考慮跟她過下去,你看你家老爺子那臉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花。」
陸皓眼眸毫無波瀾,「不早了,你回去吧。」
「對了,關於你在隴山賓館見義勇為一事,縣裡可能會表示表示,明天那邊會找人跟你接洽。」
「我知道。」
臨走前,秦鋒瞅著陸皓的臉,忍不住開口,「你自己是大夫,這臉,能好嗎?雖說大丈夫有疤無傷大雅,但若是太嚴重,也影響形象。」
他見過他拆下紗布的樣子,實在過於慘烈。
陸皓沒回答他的問題,垂眸送人,「你先回去吧。」
秦鋒臉色凝重,離開了陸家。
江楠洗完了鍋,進了屋,然後獻寶一般拿出兩張藥方。
看著陸皓和陸老爺子,「爺爺,我今天有兩個好消息要宣布。」
「好消息?還兩個?」
陸老爺子頓時來了興趣。
她將藥方放到矮桌上,「這是我從我師父那求來的藥方,一個是給爺爺您調理身體的,另一張是生肌散秘方,治療陸皓臉上的燙傷,這個真的特別神奇,以後基本不留疤。」
陸皓頭都未抬,在搗鼓家裡的14英寸黑白電視。
陸老爺子欣喜地開口,「小皓,楠楠給你求的秘方,你一定要試試。」
江楠接話,「爺爺明天我去抓藥。」
陸皓調了個台,打算出門,「爺爺,藥別亂吃。」
說完,出了門。
陸老爺子和江楠對視一眼,很是苦惱。
這人,難搞。
陸老爺子笑著安慰,「楠楠,別著急,我做他的思想工作。」
江楠點頭,「爺爺,先給您調理,明天把蜂窩煤爐子燒上,熬藥。」
「我去那邊搬東西。」
陸老爺子和江楠去搬東西時,陸皓已經提了自己裝書的袋子過來。
江楠扛起了卷好的鋪蓋,出門。
陸家正在吃飯,陸勝民出來,說道,「楠楠,重東西你別管,我來搬。」
搬東西的時候,許玉琴也放下了筷子,跟陸勝民一起抬了江楠陪嫁的箱子。
搬好東西,江楠沖他們道謝,「爸,許姨,謝謝你們,你們快回去吃飯吧。」
陸勝民看著老父親這破敗的院子,面色沉重。
想說什麼可想到家裡的情況,只能愧疚地看了陸皓一眼,離開。
……
夜裡,江楠和陸皓,被迫進了小屋睡覺。
白天倒沒覺得有什麼,此時在這逼仄的環境中,15瓦的燈泡昏黃,氣氛多少有點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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